品味乡愁 ，怀念母亲
怀念乡愁 ，怀念母亲
文/操可桢(蕲春檀林镇)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而我说，
乡愁现在是一场无法做完的梦，
时常在梦里头。
——余光中
自从外出打工之后，基本上都是一年才回一次老家，每次回家总感觉到那生我养我的地方是多么地亲切而又陌生。而现在回到到家让我感到更多的是失落和伤感。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父母那一辈的老人都在不知不觉地离开了我们。随着乡村城市化的进程，很多儿时的记忆物件也都消失不见了。
以前家家养家禽六畜现在也很少有人养了，养鸡嫌脏，还不如直接去集市上买现成的回来，耕牛现在基本消失了，偶尔看到一两头那也是人家养来杀肉卖钱的。随着那些牲畜的消失，现在的农村到处都是一番安静得可怕的现象，大白天即使家里有人也大多数是楼房大门紧闭，很多人都聚在同一个地方打牌、聊天、要不就是在紧闭的家里看电视。田头地角偶尔有一两个年龄大的老人在忙碌着；特别是夜晚更是安静得可怕，无鸡鸣无狗叫，就连过去夏夜叫得很欢的青蛙和蛐蛐儿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冬天的夜更静，偶尔有老鹰的古怪叫声，那声音听起来真的有点吓人。随着耕牛的消失，原来光光的小路现在到处杂草丛生，很多地方都难以辩认路径了。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森林生态环境是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的山坡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现在可以来说是人都难以钻进去。但物极必反，此消彼长，因此同时也造成了到处野猪的繁衍生息，让很多过去老前辈们在山边开垦的田地无法再种下去了，只好整垅地抛荒，看着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唉！现在的我在外面即想回家而又怕回家，每次回家当我转过塆前樟树山咀的时候，每次看到的是家里的大门紧闭，心中的痛感由然而生。摸摸口袋里的钥匙是否还在，总是怕钥匙在路上掉了回来开不了门，更怕的是门锁生锈了无法打开。所以我每次出门前必须先把门锁加上机油，把家里水电闸关好，把钥匙随身带上，时刻不离身上。想家的时候看看钥匙感觉也是一种安慰，因为在那遥远的故里有我的家，那里有我的乡愁，有着亲人的坟墓……
在外这么多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那时年迈的母亲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家，因父亲在我未出打工之前就已过世。先前那几年家里还有儿女在家读书，不管怎么样孩子放假回家还可以和她老人家相伴。直到女儿初中毕业也出来打工了，儿子随后也进大学了，家里就只剩下母亲一个人在家孤零零地守着。虽说每次打电话母亲她总是说叫我们不要担心着急她，她身体还好。可作为儿子的心里哪有不担心着急呢！母亲毕竟当时已有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啊！俗话说:“家有老是个宝”，正如母亲所说:“她多活几年帮我看看家也是好的”。是的，母亲把我的家看得很好，每次听说我们要回来，家里有好吃的总为我们准备着，进门有热腾腾的饭菜和热水，一切都是现成的，床上用品也晒的好好的，让人无不感叹。在家里住不长时间我又要出门了，每次出门母亲总是在我后面送我，冬天怀里挽着烘笼，夏天手里摇着蒲扇把我送出门，我一步一回头总叫她别送，可她总还是固执地把我送到前面小河坝上。句句叮咛我不要着急担心她，直到望见我上车远去，客车在她的视野里消失才转身。
如今母亲离我而去一晃已有整整八年了，每当我现在回家只要转过塆前樟树山咀的时候，总是第一眼望到家里的大门口，仿佛看到母亲还在大门口坐着望向前面的山咀路口等着我回家来。可现实是让我多么地失望啊！来到家门口，眼前是铁将军把门，开门处处灰尘，灶台冰冷锅底生锈……
唉！真是让人伤心啊！作家毕淑敏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走人生只剩归途”。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有父母才有家，才更像一个家啊！
当然，世间父母难保百年春，迟早总会离开我们的，这是自然规律，是改变不了的。但世间的爱，父母的爱才是最无私的爱，我认为只要是人都会知道这个道理。父母并不欠子女什么，只要是为子女，甚至随时可以牺牲自己。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把你养大读书成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是每个子女永远也报答不完的恩情。父母不图好吃好喝和回报，只希望每个子女有出息，一生平平安安。慈禧老佛爷曾写个一首烩炙人口的诗道“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尽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由此可见，父母对儿女的爱永远是最无私最伟大的爱。朋友们！莫要被金钱迷花了你的双眼，趁父母健在常回家看看吧！莫要到时“子欲养而亲不待”给自己留下遗憾！父母是一盏照耀回家路的灯。莫要等油干灯熄了才对风中哭泣啊！
如今社会物欲横流，金钱至上观念非常严重，很多人在金钱和道德的天平上向金钱一方倾斜。置传统文化而不顾，“坑爹”和“啃老”者大有人在，对父母颐指气使，埋怨父母无能。没为他们创造出更好的生活，我想这种人的思想是危险的，也是很自私可耻的。要知道每个人的出生境遇各不相同，这点古今都无法一般齐。古人云:“子不嫌母丑，狗不怨家贫”，畜牲尚有感恩之心，更何况人乎？自古寒窑出宰相，茅屋出公卿者比比皆是。所以只要大家细心想一下就明白，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打“天下”还是要靠自己。
朋友们请记住乡愁、记住回家的路、也记住乡下还是年迈的父母在风中等着你回来。莫要让城里的“风景”迷糊了你的双眼；莫要让他乡“霓虹的彩链”绊住了你的双脚。不管你路多远，不管你官多大，到时候别忘了家里的爹和妈啊！
（岁次辛丑孟秋高山流水操可桢撰稿于浙江宁波）
作者简介:
操可桢，网名高山流水，共产党员。湖北蕲春县檀林镇人，六零后，业余文学爱好者，喜欢格律诗词和散文。
蕲春乡情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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