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闲敲棋子惹落花
不过是闲敲棋子惹落花
休洗红,洗多颜色淡。不惜故缝衣,记得处按茜。人寿百年能几何,后来新妇今为婆。休洗红,洗多红在水。新红裁作衣,旧红翻作里。回黄转绿无定期,世事反复君所知。—— 摘
是谁说:“休洗红,洗多颜色淡。不惜故缝衣,记得处按茜。人寿百年能几何,后来新妇今为婆。休洗红,洗多红在水。新红裁作衣,旧红翻作里。回黄转绿无定期,世事反复君所知。”也许,中年的自己还是不能完全理解这首诗的真实含义,只是,对红色的喜欢,却来自于心性,来自于自己对生活和爱的无限向往。
虽然,在这个夏末秋初,在骤然间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清冷了,这冷,却绝不是凉,凉终是惬意的,而冷,是彻骨的,一凛,一感怀,夏天就转瞬飞也似的远去了。
清晨,在路边等待班车的时候,总是习惯抬起头仰望临街的母亲家墨绿色的玻璃窗,而一年四季,父亲母亲十有八九都站在那里,或者是父亲,亦或是母亲,轮流交换着看他们的女儿平安地上车而去,自己,亦习惯了在车来时与他们挥手示意。心里的暖常常冲淡了烦躁,冲淡了抑郁,正因为有了这份暖,似乎自己才可以坦然无伤地在冷冷的世事里挣扎、沉浮,而兀自坚强。
而对于亲情的理解,是来源于早些年看过的台湾散文家张晓风的作品《我交给你们一个孩子》,文中说,张晓风的儿子要上小学了,当母亲的她本可相送,但终于忍住,挥了挥手,放儿子走了,站在阳台上的母亲看着儿子走进人流的背影,感触顿生:“想大声告诉全城市,今天早晨,我交给你们一个小男孩,他还不知道恐惧为何物,我却是知道的,我把他交给马路,匆匆的路人啊,你们能够小心一点吗?我努力相信教育当局,多年以后,你将还我一个怎样的青年?他开始识字,开始读书,他会因而变得正直忠信,还是学会奸猾诡诈?当我把我的孩子交出来,当他向这个世界求知若渴,世界啊,你给他的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父亲母亲有没有读过这本书,我只知道,我搬到母亲身边十多年来,四千多个日子,他们就是这样默默地用目光护送我,倘若因为懒起误了班车,母亲的电话总是会急促地响起,而让我习惯了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她我的影踪,女儿大了,却仍是母亲心上的最弱小的孩子,这份爱,自有着一份温暖,有形还那么根深蒂固。
后来,常常劝慰朋友,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来养。在母亲的眼里,孩子的每一天都是他最年幼的一天,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是看到了他的童年,他的天真,他的稚弱,却不知自己眼睛渐花,背已微驼,而成全父亲母亲的这种爱,又何尝不是一种孝顺呢?
这一天,回到家里,看到桌案上摆放的新鲜的水果,厨房里做好的饭菜,我知道,是母亲来过了,而昨晚,我强盗似地夺走了父亲最爱的那盆木槿花,在他无奈而又开心的笑里,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老去,还可以在父亲的身边像个孩子样调皮而任意的撒娇,而所谓的幸福是什么,还需要有什么疑问吗?
朋友说:你的空间里有太多的不良情绪,也许你喜欢它来装饰自己的幸福,只是,不要伤到了自己的骨髓,如果真的喜欢,就做一条善泳的鱼吧,从容地在泪里游走,才可以无伤!我知道,我的朋友知道,我写幸福的时候,眼里也总是饱含着泪水。
而这些情伤,是一种多么别致的心灵挂件,我的伤,我的冷,是飘逸在红色烛影里的亲情、爱情和友情,这伤,是喜欢,是感恩,是我的父母、爱人和朋友给予的珍贵的礼物。
我欢喜地将它展示,放在屋檐下,风来,它就如铃铛样清脆作响,风停,它就静止,像是水墨画,深深浅浅,冷冷暖暖。它们在我的笔下,写成的都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