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人就散了(附:说着说着天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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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按】将近30年前,曾写过一首诗,后来,觉得那个表述非常有意思,又写了一篇同题短文。时至今日,依然喜欢那个表述,所以又作了一次套用。
可以先看看那个短文:《说着说着天就黑了》(有链接)
走着走着人就散了
好些年前,我曾随手写下一句话:人与人之间,发现靠眼睛,交往靠心灵。
眼睛,自不必说。这世界,按罗丹老师的说法,从来就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能不能发现美,发现怎样的美,无疑取决于你有什么样的眼睛。
正如我们熟知的那句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
问题是,你看到的是皮囊,还是灵魂?
尽管我们都知道,达芬奇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我更喜欢孟子的深刻和透彻:“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人与人不同,眼与眼自然有别,如孟子所说,“正”与“不正”、“瞭”与“眊”之别。
对眼睛,禅门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心眼的区隔,凡俗如我辈,多半只有一双肉眼,而且往往是近视的,正所谓“近世进士尽是近视”。
肉眼,且近视,这让我们看到的,有时可能是“真相”,有时,也可能只是“真像”。所以,那英要唱:“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那首叫《雾里看花》的歌,最后一直反复的,好像就这句。
人与人的交往,也是如此。从认识的角度说,既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也有事实上的“不欢而散”,到最后的“熟视无睹”或“置若罔闻”。俗言所谓“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说得文雅些,叫“志趣相当”,说得时髦点,叫“确认过眼神”。当然,说得难听些,叫“臭味相投”。
但对交往而言,认识只是起点,能否交往,能否持续而长久地交往,得靠心灵。
而且,仅有“静态的心灵”还不够。要持续而长久地交往,彼此的心灵,还得是动态的、鲜活的、有生机的、能不断刷新和更新的,能继续交流和碰撞的。
倘若,一方不断前进,一方原地踏步,淡化和漠然,便无可避免,分手和告别,也理所当然。
张爱玲年轻时,有个朋友叫炎樱。念大学时,两人好得如影随形,甚至如胶似膝。张爱玲书中很多插画,都由炎樱创作。张爱玲结婚,炎樱是证婚人。
在张爱玲早年的散文中,炎樱经常闪亮登场,一度时期,几乎每篇张文,都有炎樱的身影。张爱玲曾说:“炎樱是无法替代的。可能,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可是到晚年,张爱玲和炎樱,莫名地就没了来往。炎樱曾给张爱玲写信,问: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不再理我?
张爱玲回复说:我不喜欢老是聊几十年前的事,好像我是个死人一样。
或许,有些交往,真的是只可共青春,而难以共沧桑的。就像有些夫妻,只能享荣华,不可共患难。
龙应台曾说,父母对孩子的爱和教育,都跟食物一样,是有“有效期限”的。过了“保质期”,非但不再有用,甚至可能有毒。
友谊也是如此。比如,童年时的友谊,往往随着童年的结束而结束,就像《故乡》里的“我”和闰土,一声“老爷”,就让鲁迅觉出,彼此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又比如,学生时代的友谊,往往也会随着同学生涯的结束而结束——倘若毕业后,再没有交汇的时光,哪怕当初再热烈,再浓酽,久别重逢后,除了使劲回忆,除了拼命寒暄,除了彼此尴尬,恐怕再难找到共同的话题。
光阴的河流,隔在彼此之间,曾经的美好情谊,就这样淡而化之,无疾而终。
甚至没有“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可能,而更多“天涯陌路,后会无期”。
回顾生命旅程,很多人或许都会发现:能始终一路相随的朋友,其实并不多,很多的友情,早已“中道崩殂”,只活在“过去时态”或“虚拟语气”里。
“崩殂”的原因,或在自己,或在他人,但,“不能继续交流和碰撞”,肯定是最重要的原因。像张爱玲和炎樱。
正所谓:自古深情留不住,渐行渐远渐无言。
渐行渐远,说的是时间,但又不只是时间。就像网上曾经流行的说法: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有些梦,做着做着就断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揭开“缘尽于此”的表象,在时间背后,其实蕴含着人的生命状态,或存在状态。再往里剖析,不同的“状态”背后隐藏的,其实是不同的“三观”。
如同生命总在不断成长一样,一个人的“三观”也会不断嬗变。少年时的三观、青年时的三观、壮年时的三观、老年时的三观,都不可能完全相同。某种意义上说,一个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旧三观”的毁掉,和“新三观”的重建。
三观不同,自然很难再有共同的爱好,也很难再有共同的追求。彼此的价值和目标不一样,自然会渐行渐远。就像朋友圈一度盛传的那篇爆款热文:“我们相隔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渐行渐远的价值观。”
或许可以说,有什么样的三观,就有什么样的友谊。
就像我曾经说的:“一个人走在什么样的路上,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就像在一万米高空,你所看见的,往往是飞机,而在三尺高的地方,你所看见的,最多只是‘飞鸡’。”
师弟阿T看后补充,要是再低一点,你能看见的,可能就是飞蛆。
这是好些年前的事了。现在我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句话:你也许没办法选择与谁同行(tóng háng),但你总可以选择与谁同行(tóng xíng)。
或者,用电影《菊次郎的夏天》的作曲者久石让的话说:“谁走进你的生命,是由命运决定;谁停留在你生命中,却是由你自己决定。”
也许有人会问:你发这些有什么用?
能改变什么?我会告诉他:
也许没什么用,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只是觉得,应该让更多人,
看到这些文章,听到这些声音
而这样做,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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