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兰斯的老祖母房
哥兰斯的木屋没有钉子,也不需要钉子。哥兰斯人是大山的精灵,是凯瑞斯山的臣子。对山石树木熟悉的程度,就像知道自己有几根手指。
高高的门槛,低矮厚实的木屋,老祖母就住在这里。进来的人,高抬着左腿,弯下身躯表达着敬意。
时光一点一点,在老祖母手中的转经筒流逝。岁月啊,我的阿柱,你在哪山哪水哪座庙宇,转着佛塔,拈着佛珠。在万水千山的中间,我们今生是否还能相遇。
佛案前用雪花银做的器皿,精致的雕刻,精致的“白”。喝口,用银器煮过的哥兰斯湖水,苍苍的手,突然细腻起来。岁月的褶皱,急忙退去。青春回来的老祖母,变成了哥兰斯最美的阿夏。篝火晚会上,踮着脚,掐着腰,踢踏出最美的舞。
月色笼罩着篝火,也笼罩着唱歌的阿夏和阿柱。朦胧的夜色,也为爱情助力。年轻的老祖母,在牵手跳舞时,轻轻暗示,扣了仓央阿柱的手指。
哥兰斯的木屋没有钉子,老祖母的木屋没有钉子。老祖母年轻时住的木屋也没有钉子,是全家最美的花楼。回到花楼的阿夏,精心的梳洗,明媚的眼睛,深陷的酒窝,能让整个哥兰斯的阿柱们沦陷。
月色笼罩,白色的身影翻过白色的矮墙。在花楼下,掏出银饰的匕首,插在花楼的柱子上,攀爬。轻轻的叩了叩花楼的窗。
月隐去了光芒,黑夜的天空,满天星光。
花楼柱子上的匕孔还在,人去了何方。生死在门前门后,时空是一条无尽的雨巷。老祖母放下手中的银器,两手苍苍,泪水打在转经筒上。
在窗口听经的蚂蚁,眼睛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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