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陈平之所以能够亲密合作“灭吕安刘”，陆贾功不可没--秦汉史话15
本篇系精读中国史连载105，《秦汉史话》连载15，欢迎收看。
刘邦死后，于同年五月，刘盈即位。这就是汉惠帝。
刘盈登位之时，年17岁，堪称少年天子。吕后因儿子称帝，被尊为皇太后。
然而，刘盈生性懦弱，与其说他称帝，毋宁说吕后擅权。
01、吕后迫害诸将不成，改灭诸刘
吕后在政治上发迹，始于诛杀异姓王，即所谓“诛大臣多吕后力' 。从此她参与朝政，策划阻止刘邦废太子，左右讨伐英布的军事部署，干预刘邦身后将相人选的安排，以及培植亲信党羽等等。
刘邦一死，吕后的野心，大白于天下。她深知要执掌朝政，诸将是最大的障碍。当时刘邦尸骨未寒，她不仅拖延四天秘不发丧，还背地里磨刀霍霍，准备将朝中诸将斩尽杀绝。
吕后与审食其合谋：诸将在高帝时，就不满足做臣下的地位，如今再来侍候少主， 不统统族灭他们，天下就不得安宁。
郦商得知这一消息，立刻去见审食其，指出现在陈平、灌婴将兵10万守荣阳，周勃统兵20万定燕代。一旦他们知道高帝死了，诸将都被诛灭，必将连兵进攻关中。到那时候，大臣内叛，诸将外反，国家灭亡，指日可待。
吕后迫于形势不利，只好罢手。
然而，这不过是暂时的退让，吕后夺取朝政大权的计划，依然没有丝毫改变。在刘邦死后不久，她就违背刘邦的诏令，释放被捕的樊哙，并恢复爵位和食邑。
这是吕后背弃刘邦原定方针的信号。
果然，吕后屠杀诸将未成，便转向诛灭戚氏母子，迫害“诸刘”了。惠帝即位仅仅数月，吕后执掌生杀予夺大权，对她最痛恨的戚夫人，还有赵王刘如意，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加以杀害。
她下令囚禁戚夫人于永巷（宫中监狱），又派人召赵王如意入朝。但是，使者接连三次前往赵国，都被赵相周昌顶了回去。
周昌出任赵国丞相，是在刘邦提出更易太子之后。当时由于吕后与戚夫人水火不容，赵王如意年仅10岁，刘邦担心身后赵王不能自全，便用符玺御史赵尧的主意，改派御史大夫周昌为赵相。
周昌为人刚直，吕后以及一些大臣，对他无不敬畏。周昌身负刘邦重托，当吕后派使者召赵王入朝时，他果然严词拒绝。
使者回报，吕后大怒，她随后采取调虎离山的办法，先将周昌召回长安。吕后一见周昌，立即横加责问，为何不遣赵王入朝。那种神气与当年跪谢周昌，形同两人。
然而，吕后对周昌毕竟敬惮三分，周昌如此忤逆女主，居然没有遭到任何的报复。
周昌奉召回长安，那位乳味未脱的赵王，就没有主心骨了。吕后再派使者召他入朝，赵王乖乖地投奔陷阱去了。
幸好刘盈深知吕后居心不善，亲自到霸上迎接他，随后又将他接到宫里来，连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使母后无法下手。
这位生性软弱的少年天子，此时公然挺身出来对抗专横的母后，其勇气与其性格确实判若两人。
刘盈企图保护赵王，但是暗箭难防。一天早晨，乘刘盈外出射箭之机，吕后派人将赵王毒死。这个皇家幼童在宫廷的争权斗争中，终于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周昌也因有负刘邦的托孤，从此称病不朝，三年后默默死去。
吕后杀了赵王，又残虐戚夫人。她断了戚氏的双手，砍去双脚，挖掉眼睛，烧灼耳朵，又逼她喝哑药。最后，还把她扔进猪圈里，称之为“人彘＂。几天之后，吕后召刘盈去参观，当知道这“人彘”是戚夫人时，刘盈不禁放声大哭。他承受不了精神上的刺激，竟被吓得卧病不起，长达一年多的时间。
刘盈派人对吕后说：“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从此，他纵酒淫乐，不再过问朝政。朝中一切大权，都由吕后独揽。
吕后对待其他诸侯王，手段同样残忍。齐王刘肥的遭遇就是一例。惠帝二年（前193)十月，齐王刘肥到长安朝岁。按照汉家惯例，惠帝在禁中举行家宴，招待齐王刘肥。
刘肥为曹氏所生，论年龄比刘盈大。刘盈以兄长之礼相待，结果引起吕后大怒。她令侍者斟了两杯毒酒，摆在刘肥面前。刘肥刚刚举杯，不料刘盈陪着，也拿起一杯酒。吕后见此情景，连忙夺过刘盈的杯子，把酒倒在地上。刘肥觉得奇怪，不敢再饮，便佯装醉酒，告辞离去。事后一打听，方知是毒酒。刘肥更加害怕了，担心无法离开长安。于是，他用齐内史的计策，将城阳郡献给鲁元公主，才免遭杀身之祸。
02、面对跋扈的吕后，诸将被迫隐退
吕后对“诸刘＂的迫害，是继诛杀异姓诸侯王之后，为把持朝政大权而采取的另一重大步骤。这种迫害一直延续到吕后临朝称制期间，从而使汉初统治集团内部的权力之争日趋尖锐化。
虽然吕后诛杀朝臣没有得逞，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在朝廷中投下了一层阴影。朝中许多臣僚，有的遁世避祸，有的隐忍退让。一时，在汉初的政治舞台上，出现一种极不正常的气氛，过去十分活跃的大臣，这时大都销声匿迹，甚至于放纵不羁。
那位足智多谋的张良，曾几何时，与刘邦纵谈天下事。刘邦晚年，他曾经表示要放弃人间事，到世外桃源当神仙去，但是他终究没有成为神仙。刘邦死后，张良从此销声匿迹，不问朝政达六年，后来就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刘邦的另一位重臣萧何，一向遇事恭谨，晚年更加谨小慎微。
刘邦死后不久，萧何患病，惠帝前往探视。惠帝问他：“相国百岁之后，谁可以替代你？”萧何心中有数，却回答说：“皇上比我更了解臣下。”惠帝又问：“曹参怎样？”萧何说：“皇上能用他，我死而无恨！”
曹参与张良、萧何不同。惠帝即位时，他还在齐任相国。曹参在齐国实行无为政治，与当时统治集团内部的权力之争，恰恰形成鲜明的对照。
除此之外，还有陈平。陈平自从押送樊哙回长安，吕后名义上任命他为郎中令，而实际上指定他“傅教孝惠”，等于给他安排一个闲职。
由于汉初统治集团内部的权力之争日趋尖锐，加以因长期战乱所遭受破坏的社会经济尚待恢复，因此朝野对于清静政治的渴求也越加迫切。在这种情况下，汉初逐渐抬头的黄老之学，便日益成为社会所能接受的治世之术。
惠帝七年（前188)八月，刘盈继位七年后，这位“宽仁之主”终因吕后虐杀戚氏母子，在忧疾中死去，时年23岁。
惠帝死后，因刘盈无子嗣位，吕后怕大臣有变，遂立少帝。
这位汉家女主嗜权成性，还在惠帝即位之时，就搞重亲联姻。她以鲁元公主的女儿，即惠帝的外甥女，立为惠帝的皇后。不料张皇后无子，便取后宫美人子，立为惠帝的皇太子，并杀掉其母。这位冒名顶替的太子，在惠帝死后一个月，终于被抱上皇帝的宝座。
那时候，由于小皇帝年幼，因此吕后临朝称制，主持朝政。
03、吕后临朝称制，王陵陈平靠边站
吕后称制伊始，首先排斥朝中老臣，封王吕氏宗族。这是巩固吕氏政权的需要。为了立诸吕为王，她征询大臣们的意见。右丞相王陵直言不讳，认为高帝与群臣刑白马为盟，立过“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的誓约，如今封王吕氏是违背誓约的。
左丞相陈平、太尉周勃与此相反，他们特为吕后寻找根据，声称高帝平定天下，封了刘家子弟为王，现在太后称制，想封吕家弟兄为王也完全可以。
罢朝之后，王陵对陈平、周勃的言论不满，当面责问他们。陈平回答说：“在朝廷上当面争论，我不如你，保全刘氏天下，定刘氏之后，你也不如我。”一语道破了陈平的谋略。
为了扫清封王诸吕的障碍，吕后临朝称制仅两个月，首先罢去王陵右丞相的职务，表面上迁官为少帝的太傅，实际夺了王陵的相权。王陵一气之下，称病不朝。
于是，吕后以陈平为右丞相，以审食其为左丞相。但是，审食其不管丞相职事，主要监管宫中，职如郎中令，朝廷一些事务都由陈平决断。
陈平迁为右丞相，论职务比左丞相为尊，但是他的处境艰难，情况并不比王陵好多少。尤其吕后的妹妹吕媭，因陈平曾经奉命逮捕樊哙，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吕媭几次谗害陈平，迫使陈平不得不放纵酒色以避祸。
陈平无所事事，吕后更加高兴。这位足智多谋的右丞相，表面上还保留着职务，实际上已经无法行使丞相的职权。
朝廷中位居要职的，还有御史大夫赵尧。赵尧当年为了保护赵王刘如意，曾经为刘邦出过主意，因此引起吕后的忌恨。她以此为罪名，罢去赵尧御史大夫的职务，由任敖充任此职。
吕后排挤老臣，既控制了南北军，又实际掌握了丞相、御史大夫等行政权力。至此一切朝政大权，事实上由吕后独揽。
吕后在控制朝政之后，即开始封诸吕为王。首先被封的，是两个死人。一是追尊其父吕公为宣王，一是追封长兄吕泽为悼武王。
很显然，封死人为王，是为了封活人。这不过是为吕氏宗族封王做准备。
为了进一步掩人耳目，吕后在封王吕氏之前，先封惠帝几个名义上的儿子为王侯。刘强立为淮阳王，刘不疑立为恒山王，刘山等三人封为侯。他们都是以后宫美人之子充数的。同时，又派大谒者张释暗示大臣，请立诸吕为王。
于是，吕泽的长子吕台封为吕王，以齐国的济南郡为吕国。这场封王诸吕的闹剧，帷幕就这样拉开了。但是，吕台封王几个月后，就死了。接着，恒山王刘不疑也一命呜呼。因此，吕后更立襄成侯刘山为恒山王，改名义。
高后四年（前184), 少帝逐渐长大，而且知道自己的身世，扬言将来要报仇。吕后知道后，立即将他幽禁在永巷中，声称少帝有病，先废了他，后来又杀了他。同年五月，立恒山王刘义为帝， 再次改名为弘。四年之中，吕后立两个少帝。
04、继续残害诸刘，封王诸吕
为了加快封王诸吕的步伐，吕后先后杀了三个诸侯王。首先被杀者，是赵王刘友。
刘友原封淮阳王。惠帝元年（前194)， 吕后毒死赵王刘如意，迁刘友为赵王，以吕家的女儿为王后。这是吕后为控制刘氏诸侯王而搞的另一种联姻。但是，刘友不满这种联姻，引起王后的嫉恨，遂向吕后进谗言。
高后七年（前181)正月，刘友奉召来长安，吕后派兵包围他的官邸，不供给刘友食物，最后活活饿死。这是死于吕后手中的第二个刘氏诸侯王。
继刘友之后，梁王刘恢，也被迫自杀了。赵王刘友死后，梁王刘恢改封为赵王，以吕产为梁王，刘恢对此心怀不乐。为了控制刘恢，还以吕产之女为赵王后。刘恢的行动受到监视和限制，在他徙封赵王四个月之后，终于在悲愤中被迫自杀。于是，吕后废其嗣，封吕禄为赵王。
同年九月，燕王刘建死，又封吕通为燕王。
吕后临朝称制以来，一面杀刘氏诸侯王，一面封诸吕为王，又封吕家六人为列侯。吕后的所作所为和诸吕擅权用事，引起了朝中大臣不满，使统治集团内部的权力之争，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朱虚侯刘章杀吕家的人，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现的。
刘章是齐王刘肥的次子。高后二年（前186)五月，刘章被封为朱虚侯，以吕禄之女为妻，宿卫长安。刘章对吕后排挤刘氏，非常气愤，乃寻机报复。有一次，刘章入侍燕饮，吕后命令他为酒吏。刘章请以军法行酒，得到吕后准许。
这时，吕氏有一人喝得酩酊大醉，正要避酒逃去的时候，刘章立刻追上他，毫不犹豫地拔剑立斩，然后回来向吕后报告说：“有一人避酒逃亡，我按军法杀了他！”
吕后及左右见此情景，无不为之大惊。这是吕后左右政局十余年来，诸吕首次遭遇的公开挑战。它预示汉廷与诸吕的斗争，将是不可避免的。
05、陆贾暗中运筹，劝陈平交心周勃
刘章斩杀吕家的人，拉开了诛灭诸吕的序幕。一场剪灭吕氏集团的斗争正在酝酿着，而在其中起重要作用的就是陆贾。
惠帝即位后，陆贾目睹吕后专横，企图封王诸吕，背弃白马盟约。他自度不能争之，乃称病居家，过着貌似闲适、其实未尝安闲的生活。当吕后立少主称制，诸吕擅权用事的时候，许多大臣忧心忡忡，一时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有一天，陆贾到陈平处拜访，见他心情沉重，当即道破他内心深处的忧念就在于诸吕和少主。于是，陆贾指出当此天下危难之时，将相和谐的利害关系。他说：“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调，则士务附；士务附，天下虽有变，即权不分。为社稷计，在两君掌握耳。'
陈平接受陆贾的劝说，开始主动接近负责军事的太尉周勃，久而久之，与其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陈平送给陆贾的钱财，陆贾都用来游说汉廷公卿，加以陆贾为陈平出了许多主意，终于打乱了诸吕作乱的谋划，使吕氏的阴谋未能得逞。
陆贾所做的这一切，不久在诛灭诸吕的斗争中，显示了它的作用。
高后八年（前180)七月，吕后病重，不久就死了。她临终之前，命令吕禄居北军，吕产居南军，并告诫他们：高帝平定天下，曾与大臣约定，“非刘氏王者，天下共击之”。现在吕家封王，大臣愤愤不平。我死后，皇上年少，恐怕大臣有变，一定要据兵保卫皇宫，不必送丧，不要为人所制。
这表明吕后背弃白马盟约，乃是预谋夺取刘氏的政权，反映诸吕正陷入孤立的境地。诸吕在政治上的虚弱，预示他们将面临最后失败的结局。
果然，吕后死后不久，齐王刘襄首先起兵，准备诛杀诸吕，然后自立为帝。
事情是这样：吕后死后，吕禄为上将军，吕产为相国，他们聚兵长安，妄图发动政变。当时齐王刘襄的弟弟刘章，以吕禄的女儿为妻，从中得知这一消息。刘章派人将吕氏的阴谋密告刘襄，要他发兵进攻关中，刘章和刘兴居（刘章之弟）为内应，以便诛灭诸吕而立刘襄为帝。
齐王按照刘章的计谋，正准备发兵西攻，却遭到齐相召平的反对。召平派兵包围王宫，中尉魏勃用计又反包围齐相府，召平最后被迫自杀。于是，刘襄举兵西攻吕国的济南，表示要诛灭诸吕集团。
吕产得知刘襄发兵西进，便派大将军灌婴东向迎击。灌婴进军至荥阳，即留兵屯守，按兵不动，准备与刘襄及诸侯联合，共诛诸吕。刘襄闻讯，立即将军队撤回齐国西界，共同商量联合行动。
与此同时，在长安的周勃、陈平和刘章等，也相应采取行动。
这就形成内外夹攻的局面，使诸吕陷入被动挨打的困境。诸吕既担心周勃和刘章内反，又害怕齐楚联军的进攻，还顾虑灌婴在前线倒戈。因此，他们对作乱关中，就更加犹豫不决了。
但是吕禄和吕产牢牢控制南军和北军，周勃无法进入军中调兵，这就给粉碎诸吕阴谋作乱带来很大的困难。
06、陈平周勃成功灭吕，刘恒意外成为皇帝
周勃与陈平便合谋，利用郦寄和吕禄的交情，派人胁迫郦寄的父亲郦商，迫使郦寄劝吕禄交出将印。诸吕对此意见不一，他们一直犹豫不决。只有吕禄对郦寄深信不疑，还时常跟他一起出去游猎。吕后的妹妹吕媭见此情景，怒火中烧，大骂吕禄说：“你身为上将军而放弃兵权，吕氏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九月的一天，郎中令贾寿从齐国回来，把灌婴将联合齐、楚诛诸吕的事，告诉了吕产，并催他赶快入宫，以便控制局势。这些话被御史大夫曹窋听见，他立刻将消息转告陈平和周勃。
周勃想抢先入主北军，却无法进入。在这关键时刻，一方面周勃得到符节令纪通的帮助，持节假传皇上的命令而进入北军；一方面周勃又让郦寄和典客刘揭欺骗吕禄，声称皇上命令太尉守北军，要吕禄交出将印，以免遭致灾祸。
吕禄信以为真，果然将北军交给周勃统领。周勃到达北军驻地时，立刻行令军中：“为吕氏右袒，为刘氏左袒!”话音刚落，只见军中皆左袒。这支宫廷的卫戍部队，终于被周勃夺回。
当时还有南军，仍然掌握在诸吕手里。于是，陈平派刘章去帮助周勃。周勃 命令刘章监军门，又令曹窋告诉卫尉，不能让吕产进入殿门。
吕产不知吕禄已经交出北军，便入未央宫企图发动政变。他刚到殿门，就被拒之门外，正在那里徘徊。这时，周勃让刘章率千余人，入宫保卫少帝。刘章进入未央宫时，见吕产正在庭中，当即领兵追击，并杀之于郎中府吏厕中。
接着，刘章进入长乐宫，杀死长乐卫尉吕更始。诸吕其余的男女成员，也都被一网打尽。
在粉碎诸吕的政变阴谋中，周勃与陈平所作的贡献，诚如陈平对王陵所说的，在于“全社稷”和“定刘氏后”，王陵确实不如他们。由于诛灭诸吕集团，汉初的政局才得以稳定，并为汉文帝继位，以及文景时期的休养生息，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在这场斗争中，周勃固然是“安刘＂的主将，陈平和刘章也起着重要的作用，而周勃与陈平所以能联合行动，应该说功劳在于陆贾。所以司马迁说：“及诛诸吕，立孝文帝，陆生颇有力焉”。
诛灭诸吕之后，谁来继承皇位，成为大臣争论的问题。有人主张立齐王刘襄为帝，因为他是高帝的长孙，可以继承汉家的皇位。但是被刘襄算计过的琅琊王刘泽首先反对，主要理由是刘襄的母亲“恶戾”（凶横），应该吸取诸吕祸乱天下的教训。
看来，诸吕擅权谋乱，使汉初大臣心有余悸，选择外戚便成为皇位继承的重要条件，然而这个问题终两汉之世，却一直没有解决。
最后，刘泽及一些大臣认为，代王刘恒的母家乃“君子长者”， 刘恒本人又是高帝的儿子，而且是在世诸子中最年长的，由他继承皇位最为理想。
大臣们决定迎立代王刘恒，使这位安分守己的诸侯王，感到事情来得突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应付这意外的事件……
本文内容编选自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中国读本《经典中国通史》之《秦汉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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