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评选名家名作:百杰画家韩东光
【画家简介】
韩东光,1964年生,山西省五台山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西省美协理事,山西省忻州市政协学宣委副主任,五台县政协常委,中国徐悲鸿画院画师,东光美术馆馆长,忻州市美协副主席。先后师从著名画家陈巨锁、张启明、孟炳亨、李起、老甲、王文芳、石齐、白羽平等先生。
先后于1995年、2001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两次个人画展,并参加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新时代中国画作品展”“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美术作品展”“全国首届草原情中国画作品提名展”“第二届中国(湘潭)齐白石国际文化艺术节——齐白石奖中国画书法作品展”,并四次荣获优秀奖。
2009年10月在山西省美术馆及忻州市举办了“韩东光乡情画展”。2014年5月1日在北京琉璃厂宏宝堂举办“韩东光乡情画展”,同年11月11日在家乡忻州成立“韩东光美术馆”。2016年5月1日“东光艺术馆”揭牌仪式在山西忻州市隆重举行。
拍摄专题片9部,由中央电视台、中央电视台书画频道、北京电视台、山西电视台、山东电视台摄制并播出。
作品与传略发表于《美术》《国画家》《美术观察》《荣宝斋》《画廊》《收藏家》《美术博览》等杂志。出版个人画集有《中国当代名家画集·韩东光》《红旗60家·韩东光卷》《名家名画·韩东光乡情作品》《中国美术家大系·韩东光卷》《大匠之门·韩东光水粉写生精品》《大匠之门·韩东光水墨乡情精品》《大家气象·韩东光水墨乡情》等18种,并由全国新华书店发行。
《太行魂》180×90cm 2021年
从走出家园到回归家园
——关于韩东光的艺术追求
贾德江
纵观韩东光的艺术历程,我们不难发现,这位对艺术无比执着的艺术家,从走出家园到回归家园,从写实到写意,从彩墨到水墨的山水画创作,以及相向而行的水粉、油画风景写生,始终以他家乡佛教圣地五台山和晋北乡村自然人文景观为创作主线。这使得他的艺术不仅横跨中西绘画两个领域,同时反映他不断求新图变超越自己的诉求。
《太行雪夜》180×90cm 2021年
他深爱自己的家乡,总是想方设法以多种语言多种形式表现家乡的美景,抒发自己挥之不去的乡情、乡恋。因此他的作品,无论是国画还是西画都充溢着浓浓的思乡情结,散发着泥土的芳香,这应该和他的生活经历和艺术经历有关,也和他的性格相联系。
《太行雄姿》180×90cm 2021年
1964年,他出生在五台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祖祖辈辈以种地为生,自幼家境贫寒。他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更没有可以炫耀的学历。他对绘画的兴趣还是迫于生计,是父辈把他送去学木匠手艺开始的,其间因雇主要求在家具上描绘漆画,韩东光只得拿起画笔,画的内容多为花鸟鱼虫、四季山水、龙凤呈祥之类图画。就是反反复复地画这些漆画,韩东光熟练地掌握了民间绘画的工艺,打下了早期的造型和色彩基础,兴趣亦与日俱增。为了提高绘画技艺,他几经周折,报考了中国书画函授大学,接受了中国画基础训练,心中也萌发出用画笔表现家乡山水的欲望。
《春天的呼唤》180×90cm 2021年
作为农民的儿子、大山之子,韩东光具有坚韧顽强、吃苦耐劳、不甘于贫穷的性格和心志。穷则思变,他决定要走出家园,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拜师求艺,让自己的羽毛更加丰满,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1992年9月,韩东光不再满足于自学,也不甘于在低层次的绘画水平上徘徊,便带着简单的行装,背井离乡,赴京城问学,希冀能够在北京画院山水画研修班进修。
《腊月三十》180×90cm 2021年
他的绘画基础薄弱,水平不高。他的厚道和真诚,以及艰难的生活处境,被研修班导师王文芳先生破例收为弟子,从此真正地走上了艺术之途。王文芳先生是当代著名的山水画家,早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是李可染、宗其香赏识的学生,崇尚写实主义画风。20世纪80年代初,他在不断推出大西北丝路壮美风光为主题的作品中,表现出日益高涨的创造力。十余年来,丝路山水成了王文芳的创作主流,具有一流的笔墨、学养之大境。在这种条件下学习的韩东光,一方面接受了严格的写实方法的笔墨训练,另一方面也领悟着恩师的教导。韩东光在保持天性直率朴实的同时,养成了好学深思的习惯,进入研修班一年,便取得了明显的进步。
《月色美》180×90cm 2019年
此后,韩东光活跃于山水画坛。这位出自开创现代水墨丝路山水王文芳门下的弟子,却推出了不同其师亦有别于古人的彩墨写实山水。就表现内容而言,他没有随师而行,也没有人云亦云,他自始至终地把山水画的表现对象锁定在家乡的风土人情上。他钟情于自己最熟悉的景致,比如生他养他的晋北农家小院就经常出现在他的作品里。他说:“即使离家再远再久,这里还是我心灵深处最温馨的地方。有时候在我画中刻意把农舍门户画上对联,除了画面色彩处理的需要,更重要的是我对勤劳善良人们的祝福吧。”
《迎春》局部 2020年
基于这种情怀,走出家园的韩东光每年都要回归家园几次,或写生或拍照,纯朴而丰厚的家乡景观在他的内心深处有其他任何景致所不可替代的感情力量,他的艺术之根深深地扎在家乡的土地上。他不仅画庭院农舍的房前屋后,也画坡上人家的袅袅炊烟,垅塬厚土的四季变化,山里山外的旧貌新颜,尤其是五台山佛光尽染的独特风光和庙宇楼台,更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夜色美》68×68cm 2018 年
面对熟悉的家乡风情,韩东光极力想用自己的语言方式,记录下他的所见所感所思。如果说山水画的传统发展到今天的形态,有写实和自由书写之分,那么,韩东光选择的是写实的风格,实实在在地去描绘心中家园的美好。如果说山水画的笔墨语言有水墨和彩墨之别,那么,韩东光更愿意以水墨与色彩的结合,去诠释他心中的乡间大地。这一时期,他的画风严谨,构图饱满,注重客观物象的描绘,画得比较缜密,突出了空间纵深的表现。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严谨结构下意象的充实,由苍笔勾勒到渴笔皴擦,再到积点、积墨、赋色而成的山体石壁、林木、建筑,不仅表现出水墨语言的丰富多彩,还突出地表现了他对传统山水语言的突破以及对自己绘画语言的建构。
《原平写生》68×68cm 2020年
在世纪之交前后,从他完成的《塬上又一春》《金秋时节》《晨晖》《塬上之夏》《春潮》《三月》《塬上人家》《秋歌》等作品中,可以见出他对传统的提炼与吸收,对西法的借鉴与融会,显示出刻苦的毅力与相当高的悟性,透露出他逐渐清晰鲜明的风格图式。那就是既注重客观、注重对象形神的精微刻画,又注重主观、注重画家情感与心性的抒写;既在描绘上展现丰富生动的细节,又在整体上把握描绘对象的意态神韵。在用笔上,他是笔墨并重,既强调“以线立骨”的传神,又注重“以墨为肉”的神韵,笔由境出,墨随笔走,笔墨与丘壑互为体用。在构图上,他总是把视点推至中景、近景,让景物截裁四边,形成饱满、交错、重叠的视觉张力,而不是传统的“三远法”“三段式”的“知白守黑”。在用色上,他特别善于整幅画面基调的把握,那些色彩基调像音乐那样富有复调的变化,以色显其墨韵,色墨相和,互为灿烂,突破了传统“水墨为上”的金科玉律。
《原平写生》68×68cm 2020年
细加推究,韩东光的绘画首重一意字,终成一境字,画山乡题材虽单一,立意则幅幅有变。如《塬上春》之万象更新,《高原盛夏》之郁郁葱葱,《朝霞》之满天祥瑞,《静夜》之明月高悬,《佛境》之佛光常驻,《秋韵》之万山红遍,《冬晨》之茫茫雪韵,等等,图式结构、章法布局、丘壑安排、形式构成、色彩处理、笔墨表现,皆因立意而变,强化感受,深化意趣,浓缩成一种中国化的田园之思。正因为他的山水画皆从生活中来,从真实的山水中来,但又不照搬自然,是意与境、情与理、神与形的交汇体,所以他的作品虽千变万化,幅幅不同,但无一不别出心裁地表达了人们共同向往的境界和自己的独特感受,所以我将韩东光的山水画定位于从传统走向现代的“彩墨乡情山水”。
《太行赞》200×200cm2019年
韩东光凭借这种独具艺术个性的山水多次参加全国性各类美术大展,多次获奖,并发表于多家报刊,多家电视台予以专题报道。由此,他不仅成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还先后在1995年、2001年两次在中国美术馆举办“韩东光乡情画展”,好评如潮,声名鹊起,他的“彩墨乡情山水”在名家辈出的山水画坛卓然而立,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认可。
《高梁红了》200×200cm 2019年
韩东光的水粉和油画风景写生,晚于彩墨风情山水,源于他回归故里写生的强烈印象。蓝天、白云、阳光下的瑰丽山乡所呈现的色彩感,一次又一次地激发他尝试用西法来吐露自己的心声,他画出了一系列表现家乡景致的油画、水粉画作品。我不知道他的西画技巧是怎样建立的?然而,当他把100多幅油画、水粉画风景摆在我的面前时,我情不自禁地惊叹他的天赋与才华。浓浓的乡情扑面而来,我仿佛看到他在烈日下、风雨里面对家乡风光挥笔蘸色从容作画的身影。
《河曲写生二》2020年
画面中丝毫看不出描、摹、堆砌的痕迹,泼辣而富有写意的笔触赋予他的作品以新鲜生动、一挥而就的生命活力。笔触粗犷丰厚,色调细腻微妙,中国画那种“写”的运笔技巧和直取对象形神的表现方式深深影响着他,他的亦中亦洋、亦洋亦中的油画、粉画正顺应了其时“乡土写实画风”的审美潮流。其色彩虽饱和,却不浮艳火气;色调虽厚重,却明朗而变化丰富;画面处理虽概括,却深入到位,是地道的中国气质与民族气派。可以说,韩东光的“油画、粉画乡情作品”应该是他连接从“彩墨乡情”到“水墨乡情”之间的驿站。
《河曲写生》68×68cm 2020年
回归传统,崇尚水墨,他又推出一批“水墨乡情山水”作品,这是韩东光近几年思考和探索的成果。如果说,他的“彩墨乡情山水”得益于王文芳先生的教诲与启迪,那么,他的“水墨乡情山水”则更多地受到另一位老师——老甲的艺术陶染。
《舂天的呼唤之二》68×42cm 2017年
老甲是当代水墨写意大家,以表现草原的没骨骏马人物闻名于当代中国画坛。简洁的语言,纯粹的水墨,抽象的造型,富有力量与气势,带有野性的张力,把中国大写意的笔墨推向了绘画史上又一高峰。有感于老甲的风格独标、成就斐然,于是韩东光的思考开始追随老甲,试图把老甲的语言风格移植于他的“水墨乡情山水”的艺术表现语言中。他放弃了先前已取得成功的繁笔山水的写实画风,走向了放笔得意的减笔山水的新探索。画的仍然是家乡的晋北山川、佛教圣地写生的强烈印象,但一坡一石,一屋一树,皆发自性情,随意抒写,粗笔大墨,逸笔空灵,重在笔情墨趣。他一方面大胆引进了花鸟画中泼墨大写意的没骨画法,一方面彻底地摒弃了西法用明暗调子塑造形体的写实观念。这就使得他能够无拘无束地抒发主观意兴,十分自由地按照笔墨的内在规律结构画面。
《太行写生》20×16cm 2020年
可以说,韩东光是在回归传统,以“水墨为上“,实现了“笔中有墨”与“墨中有笔”的结合。更重要的是,这种回归正是韩东光走向现代的一个路径,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他的追求明显不同于传统,他的“水墨乡情山水”自成了有别于古人的家法。
《吃水不忘挖井人》136×68cm 2020年
其一,他热爱家乡的那片土地,表现的是充满生气的山乡。作品所蕴藏的意味、境界都是自己真切的现实生活感受,那是父老乡亲的栖息之地,远远超出了古人隐逸避世的思想范畴。从他的作品看去,无论是画佛境晨曦,还是画故乡月夜,抑或是晋北的沟壑疏林,他总会极力提炼与现代人精神相吻合的元素,然后再将其组合成一种纯情感图式的山情水境。透过他的一幅幅画作,人们自会体验到切中现代人的情感和想象的部分,从而获得了独特的审美效应。
《秋声》与马海方合作 136×68cm
其二,在保留较多的传统笔墨技巧和中国画笔墨韵味的同时,韩东光有意识地参融了现代艺术点、线、面的构成意味,所以他作品中的组合方式完全不同于古人。相较而言,古人的笔墨构成显得慢条斯理、含蓄典雅,而韩东光的笔墨构成显得奇异突变、闪烁动荡。进而言之,古人的笔墨非常讲究点线的微妙变化及笔墨的完整性,而韩东光的作品则追求笔墨的高度单纯和洗练。比如,当安排画面黑白关系时,他并不追求多层次的变化,而是追求团块的大层次对比效果,有效地强化了笔墨情趣的视觉张力。
《晨》136×68cm 2019年
其三,韩东光的造型手法迥然有别于古人,或者抓住对象中感受最深、兴趣最浓的部分加以简化概括,或者截取对象特征鲜明的部分,加以精准表现,或者从单体的外形出发,将原型自由地打散重构,简洁化的构图与黑白灰的运用为他的水墨乡情山水画带来了现代感。大笔头的浓淡墨块和点线的交错出现,减少了用笔的密度,水性和纸性的材料特征被强化出来,传统笔墨开始化解,这是对写实性山水的突破。
《晨》168×36cm 2020年
通过以上列举的几点,我们完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韩东光的“水墨乡情山水”的独到之处,就在于把大写意的笔墨与现代审美巧妙地结合起来,既与传统语汇有着沿革关系,又因表现现实生活和时代气息而极具现代感。当然,韩东光的“水墨乡情山水”尚处于探索阶段,还不能说他已达到完美的境地。但他的心未歇,思尤丰,为了民族艺术的今天和明天,他一定会忘我地挥动笔墨,完成他未尽的事业。
《太行烟雨》136×68cm 2019年
从走出家园到回归家园,韩东光经历了从“彩墨乡情山水”到“色彩乡情山水”再到“水墨乡情山水”的转换,不仅创造了山水画的新面目,而且在不断地精进,不断地突破与完善。据悉,“韩东光美术馆”已在家乡忻州建立,陈列着他的彩墨、油画、水粉及水墨的乡情山水,可谓功成名就。
我赞赏他以家乡固定地域拓展山水画审美时空的创作方向,亦不反对他以多种手法来表达他对家乡山山水水的热爱。然而,年过半百的韩东光的艺术思考,是否可以考虑让自己艺术个性更鲜明一点、更集中一点、更突出一点,“全面开花”不如“攻其一点”,这应该是美术史上的大师巨匠留给我们的成功经验。
《塬上夜色》136×68cm 2018年
生活在艺术中继续
文/韩东光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艺术是衣食无忧后一种精神上高层次的追求。如果一个人生活窘迫还痴心于艺术,多半被人笑话。正因为如此,多年来我一般不开口谈艺术,更不谈关于自己的艺术。但是,一旦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所走过的路,又确实有些话要说。
我出生在佛教圣地五台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祖祖辈辈种地为生,生活的艰辛不言而喻。对于绘画,我没有可以炫耀的家学,完全出于对艺术的痴迷,才走上了这条艰辛之路。接受美术的启蒙教育,还是从漆画匠人开始的。生活在农村,父辈信奉“天旱饿不死手艺人”。把我送去学木匠活,同时也帮雇主画漆画。就是在这样简单又大多重复的劳动中,我掌握了近乎原始的造型及色彩基础。当我厌倦这种绘制技巧后,心中萌动用画笔表现家乡山水的冲动,并几经周折报考了中国书画函授大学,接受了最初的国画基础训练。
《佛缘》136×68cm 2020年
1992年9月,我不再满足于自学也不甘于在低层次上徘徊,便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到北京画院进修。说实话,可能是我的痴迷和真诚感化了老师,才有机会结识我的恩师,著名画家王文芳先生,从此真正走上了艺术之路。
到北京的十余年中,我画了不少自己中意的作品,参加大大小小的展览数十次,也得了不少奖,同时得到了同行和评论家的一些溢美之词,但自己心里总是怯生生的。说到创作,我钟情于自己最熟悉的景致,比如生我养我的晋北农家小院,就经常出现在我的作品里,即使离家再远再久,这里还是心灵深处最温馨的地方。有时候在我画中刻意把农舍门户画上对联,除了画面色彩处理的需要,更重要的是我对勤劳善良的祝福;北京的胡同我也很爱画,毕竟我在其中转悠了十多年,有感情了,况且这种宁静而珍贵的灰色调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的太快。
我极力想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保存历史的遗存,是佛教圣地五台山的神秘滋养了我的心灵,也丰富了我的艺术语言,让我有了随性而发的可能。灵魂深处对生命轮回的理解,对美好和永恒的渴望都浓缩在其中,任凭想像的翅膀穿行在虚幻和现实之间。再就是醉心于对陕北黄土高原的描绘,我总是用最单调的色彩,最细腻的笔触来表现诠释高原的苍茫和荒凉,表达心灵深处受到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震撼。从作品的表现手法来讲,我不拘泥于单纯的写实或写意,而是让这两种手法服从于表现对象。
《高原雨雾》60×43cm 1996年
细心勾勒处力求精细入微,明明白白告诉别人我要表达什么,肆意挥洒处又毫不在意具体物像的细节,在痛快淋漓中宣泄情感,张扬个性。构图的大胆也算是我作品的一个特色吧,但在继续和创新尺度的把握上也是我一直苦恼的。我总是在自己的想法和别人的接受过程中权衡,最终我给自己作品的构图设立了一个原则,即均匀但不呆板,破形但不破境,重叠但不重复,夸张但不扭曲。事实上也很难讲清楚我是否做到了这一点,毕竟创作是一个无法设定程式的劳动。
说了半天创作,还是要回到生活,毕竟谁都回避不了生活本身。近几年,我的家庭几经变故,自己的生活常处于无序的状态中,经历得多了,似乎也就麻木了,但绘画无疑是我生命中最敏感的部分,也成了我热爱生活最重要的理由。还是那句话,让生活在艺术中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