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场的十点半——哈利波特与毛蛋(一百四十九)
只见在队伍的最后,两个看上去无比凶神恶煞的壮汉押解着一个体态颇为肥胖的老妇人。那老妇人显然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和折磨,面容十分的憔悴、颓丧,就连走路都是步履蹒跚的,更不用说那满身的伤痕,看起来真的是触目惊心。
“猛,猛婶儿。。。”人群中,哈利惊呼道。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景象。他记得,在偷偷的送走阿猛和希希之后,猛婶儿就被议政委员会的人给抓走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她老人家居然会变成战犯,这令哈利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只是,无论他多么用力的嘶喊,都只能被满场欢呼和谩骂的音浪彻底淹没,使之毫无涟漪。
很快的,包括猛婶儿在内的一排战犯被强制的按着跪在了台上。他们全都低着头,似乎是不敢面对台下那群情激昂的气势。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到,最后会是如今这般的结局。
哈利带着罗恩和毛蛋十分吃力的往台前挤着,只是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始终都是举步维艰,无法靠近。就在这时,哈利似乎感觉,人群中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他连忙回头看去,发现除了罗恩和毛蛋,并没有其他人是自己认识的。
“是你们俩谁刚刚拉了我一下?”哈利问道,得到的当然是摇头及摆手的回应。
“也许是谁不小心扽了我一下。”哈利只能这样想着,便又继续埋头往前挤去。
突然,衣角处又一次出现了被人向后拉扯的感觉,而且力道比上一次还要大。但等到他再一次猛的回过头来,看到的依然是罗恩和毛蛋一脸茫然的表情。
“你怎么了,哈利?”罗恩关切的问道:“我敢发誓绝对没有人在后面拉你。”
“是的,我也可以作证。”毛蛋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况且我俩绝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但是,不过。。。”话说了一半,毛蛋犹豫了一下,然后皱着眉,指了指哈利的衣角。
哈利低头一看,“啊”的惊呼了出来,在毛蛋指着的地方,明显有被人拉扯后的褶皱痕迹,而且从褶皱的程度来看,那绝对是刚刚才形成的。
“呃,难道。。。这里有鬼?”罗恩不寒而栗的说道。
“得了吧,鬼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在霍格沃兹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哈利无奈的回应道:“而且你也没少和他们打招呼。”
“那好吧,的确是这么回事。”罗恩表示承认道:“没准是你的衣裳成精了也说不定。”
“哦,好了,好了。我说兄弟们,别跟衣服过不去了行不行。”毛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帮助你们台上的那位朋友吧。”
毛蛋的一番话,将大家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台上。此时,他们看到,猛婶儿已经几乎连跪都跪不稳了,身体时不时的左右摇晃着。要不是身边那两名壮汉一直扶着她,恐怕她早已经昏倒在台上了。一想到当初招待他们的时候,那种像家一样的感觉,那种热情,温暖,慈祥,他们的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
终于,审判进行到了最后猛婶儿这里。前面已经被审判过的那些战犯们,此刻无一不是痛哭流涕,满口的认罪和忏悔,好像他们真的认识到了自己做的事情是倒行逆施,天理难容的。而台下的热情也似乎并没有一点减却,他们依旧高喊着各种万岁的口号,诅咒着那些恶贯满盈的魔鬼和刽子手们,有些自带装备的村民甚至毫不吝啬的将手中的鸡蛋,烂菜叶,西红柿,榴莲等砸向台上跪着的那些该死的家伙们。包括猛婶儿在内,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会挂上一点颜色或味道。
也许是怕英雄们在台上站久了会累到,有人十分贴心的在台子的左侧摆了一排椅子。英雄们虽然百般的推辞,但无奈还是拧不过村民们的善意,只得端坐在了那里。正中间的座位上,鹿爷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激烈热情的一幕,他靠在椅背上,手托着腮,露出了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只是在表情的深处,谁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老太婆,快,交代你的罪行。”这时,临时审判官厉声向猛婶儿吼道。在哈利看来,这位审判官的样子简直活脱脱就是一只没长毛的猩猩,尤其是外翻的几乎朝天的鼻孔和下面那两片如烤焦了的香肠一样的嘴唇。最主要的,就连他说话的声音腔调,听起来都这么的像一只发了情的公猩猩。
猛婶儿十分吃力的慢慢抬起了头,带着满脸的疲惫,有气无力的说道:“哦,长官大人,您看一看,我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老太婆,平时在家中也就是洗洗衣服,做做饭,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碾死,更不懂得什么大事,大道理,您说,我能有什么罪行呢。”
“哼,狡辩。”临时审判官无比严肃的正色道:“快快交代,把你在议政委员会的牢房里向他们坦白的一切都统统的说出来。快。”虽然他看起来表现的十分凶恶,不过在哈利眼中,却是显得无比的滑稽可笑,以至于这样残酷的场合,他却差一点笑出声来。
“哦,大人,您觉得我能向他们坦白什么呢,除了自己的家务,我对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猛婶儿十分委屈的辩护道。
“我呸,还敢抵赖。”临时审判官有些气急败坏,几乎差点就要把手中记录的本子摔在地上:“我可是听说,你对他们的提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所以,少在这跟我装蒜,死老太婆。还是那句话,坦白从严,抗拒从。。。哦,不,不,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哦,大人,我尊贵的大人。”猛婶儿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说话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民老百姓,没有像大人的这种英雄气概,他们的那些酷刑,哦,天呐,简直是太可怕了。您知道,我实在是无法承受那些东西,我不可能有这个勇气,我只是一个老百姓,看到那些东西我就感到害怕。不过大人,请您放心,关于你们的一切,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所谓的泄密,其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真的一点关于你们的信息都没有。”
“可你还是一直在配合他们的审问,是不是?”临时审判官幽幽的问道,表情也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而是一种似有似无的难以捉摸的阴阴笑意。
“是的,大人。但我又能怎么办呢,那些刑具,我看着都哆嗦。如果我不去配合他们,我想我一定活不到现在的。咳咳咳咳。。。”猛婶儿此刻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就连说话都已经显得无比的吃力了,看来如此长时间的跪着对于这样一位肥胖的老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那也就是说,你的意志很不坚定咯?”临时审判官似乎颇有深意的问道,那盯着猛婶儿的眼神如同猎鹰一般的尖锐犀利。
“哦,大人,您不能这么说,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我能想到的就是让自己活下去。”猛婶儿哽咽着说道。可以看到,她的身体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她的意识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呵呵,到底是意志重要,还是生命重要?”临时审判官冷笑着吼道,同时眼睛扫过台上所有跪着的人:“你们都说说看啊。”
“哦,当然是意志重要。”“意志万岁!”“生命是短暂的,而意志是永恒的。”战犯们无一不惊恐的叫喊着,七嘴八舌,使得台上的环境顿时变得十分的混乱。而猛婶儿已经无比颓然的瘫在那里,眼神茫然而空洞,似乎像是感觉自己活了这一辈子,也终究没有搞明白,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临时审判官看了一眼鹿爷的脸色,吓得一个激灵,然后清了清嗓子,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厉声喝道:“都特么给我安静下来。”当然,效果还是十分的不错,整个广场都立马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嗯,嗯。好了,好了,众位乡亲父老们,今天的审判就到此结束了。我宣判。。。”临时审判官开始肃言正色的说道:“所有的罪犯,一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话音刚落,台下已经是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喝彩声了。
紧接着,一排持枪的士兵站到了战犯们的身后,然后几乎是统一的把枪举起,对准着跪在身前的那人的后脑,只等待那最后的一声令下。而那些战犯们,此时都已经绝望的瘫软在地上,甚至连哭都已经变得麻木了。
哈利与罗恩和毛蛋交换了一下眼神,时间已经非常的紧迫,再不行动怕是就再也来不及了。他们马上祭出魔法棒,准备立刻冲到台上。
就在这时,哈利突然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紧紧的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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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冉冉,琴声袅袅,弹指间已是一番天地;
一纸香书,一份情怀,感动的是内心的波澜;
一品清茗,一首小诗,阅尽的是岁月的浮华;
童蒙弘文馆,心的起点,书的徜徉,梦的摇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