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问道老子:什么是“以其终不自为大”的“故能成其大”?

35.问道老子:什么是“以其终不自为大”的“故能成其大”?

现代流行版本《老子》第三十四章原文:“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这段话的大意是说,大道宽广无际,包容上下左右无所不至。宇宙万物都依靠它生长却从来不需要辞谢,成就功业而不会占为己有。养育着宇宙万物不是为了主宰它们,可以称之为小。万物自然归附也同样是无为而治,又可以称之为大。正因为从来不唯我独尊自高自大,所以才能成就它无以伦比的高远博大。

为了加深理解,我们可以参考阅读一下《老子》第七章:“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这段话的大意是,人们都知道天地长存。那么,天地为什么会长久存在呢?这就是因为它们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存在,所以能够长久生存。故此,修道层次最高的圣人,对待功名总是谦恭退让,而人们却反而要把他推举为领袖。他总是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却反而能够让自己精神不灭。这不正是因为他忘我无私,却反而成就了自己吗?

以经解经,我们还可以参考阅读一下《老子》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段话的大意是,有一个混然而成的自然存在,就是天地产生以前的状态。它无声无影,空旷寂静,独立自主自由自在本性不改,并且自然而然周而复始永不衰竭地运行着。可以说,它就是天地万物之母。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就把它写成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它看似胸怀博大包罗万象而又无声无形,可以说是悄然消逝。它看似消逝地杳无音信,可以说是遥远无际。它看似行迹遥远却又悄然回来了,可以说是周游一圈又返归本原。所以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宇宙世界有四大而人居其一。人摆脱不了地的法则,地摆脱不了天的法则,天摆脱不了道的法则,而道的法则本来就是自然法则。

再联系上下文来看,如果通过三个月的水文气象变化来观察自然生态运动规律,显然是盲人摸象。如果通过五百年的世界风云变化来观察人类社会运动规律,那么五百年前的人就想象不出“日不落帝国”及其北美殖民地的“独立战争”,今天的人们也就会认为五百年后照样存在着“西方文明中心论”及其“美元帝国”。事实上,人与人之间的真正差距,并不是体现在家庭出身、社会地位和物质财富方面,而是体现在内心精神世界的境界高低和视野大小。因为物质世界“有形之象”的变化,仅仅只是物质形态变化和位置挪移的能量守恒系统运动。物质财富总量不会凭空增加,也不会凭空减少,更不会随着某个人的离世而被带走。天下人熙熙攘攘忙忙碌碌,都只是宇宙世界的匆匆过客,充其量只是一名物质形态创新设计加工者和搬运工罢了。

所谓“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要想让自己的思想穿越时空独步天下,就必须认识这个物质世界“有形之象”能量守恒的系统运动规律,还必须认识人类社会“有形之象”能量守恒的系统运动规律,更必须认识宇宙世界“有形之象”与“无形之气”阴阳转化有无相生系统运动能量守恒的自然法则。而人类的“不知常妄作凶”,恰恰就是因为个人主观意识能动性的私欲迷障,所以就被卷进了追逐个人私利最大化的“精神黑洞”。

曾几何时,宇宙世界忽然消逝了,忽然又回来了。一些星系天体毁灭了,一些星系天体又生成了。某个星球的生态系统毁灭了,又演化形成了新的生态系统。如此循环往复,就是“有形之象”与“无形之气”阴阳转化有无相生系统运动能量守恒的自然存在。我们所处的银河系和太阳系及其地球生态系统,也同样是在经历着这样一个盛极必衰有无相生的过程。所谓自然科学的探索和发现,仅仅只是人类认识物质世界“有形之象”运动变化的浮光掠影。所谓人文科学的探索和发现,也仅仅只是人类认识人类社会“有形之象”运动变化的雾里看花。只有把“小我之私”提升到全人类均衡发展良性循环的“大我之私”境界,才能够实现个人主观意识能动性“破私立公”的精神突围,也才能够洞察到宇宙世界“有形之象”与“无形之气”阴阳转化有无相生的系统运动新景观。

君不见,每个人都是赤条条得来,又同样都是赤条条地去,谁也带不走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片云彩。而每个人的生命价值差异就在于,究竟是追求个人私利最大化给人类社会均衡发展增加“负能量”,还是追求社会公利最大化给人类社会均衡发展增加“正能量”?这场“公私之变”的零和博弈文化战争,并不是今天才刚刚发生,而是贯穿整个人类社会发展变化的历史存在。遥想当年,老子面对“礼崩乐坏”的天下大乱局面,就是在思考这样一个“公共问题”,但绝不会是出于追求个人私利最大化的初心。而今,我们面对“货币贸易战争”风起云涌的天下乱局,也是在继续思考这样一个“公共问题”。当然,这就要看是谁在追求社会公利最大化给人类社会均衡发展增加“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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