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古月《二十年的守望》
文/古月
【作者简介】古月,中学语文老师,文学爱好者。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20年了,每年的今天,他总能接到她的电话。
近来,读到郦波老师的一句诗:“我与世界格格不入,我与你惺惺相惜。”他很有感触,特别想她。可今天,电话一直没有响起,他有些盼望,也有些失落。
点燃一支烟,望着远飞的一群鸽子,他的思绪回到了遥远。
他与她相识在校园。那时的她十五、六岁,美丽、聪明、活泼、上进,扎着个羊角辫,象一只蝴蝶,满校园飞。他却刚刚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挫折,消沉而迷茫。她象夜空中的一点星光,在寒夜中温暖了他的心。
他开始默默地关注她,关心她,帮助她。她得了急性阑尾炎,是他经过长途跋涉背到医院,给予细心的照顾。那时她总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他总说:“不,是医生。”
她开始依恋他。教室里、操场上、过道上、餐厅里,他总能遇见她。她的问题总是那么多,他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十一万。”俏皮的她笑笑回他。聪明的她也开始变笨了,一个问题有时会问三次,上次问过,下次又问。这时,他往往会发火。
渐渐地,问题开始从书上延伸到书外,很多问题,他答不了。人生的问题他无法解答,他还把握不了自己的人生。他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琼瑶小说中的故事只能是故事。经过一次理性而痛若的思考后,他决定送她去远方。
月光下的路,蜿蜒曲折,两人走到天亮,也没有走到尽头。看着她满面梨花带雨,他有几多不忍,几次想把她揽入怀中,他忍住了。
以后是书信往来,他开始教她写作,总是推荐一些书给她。她考上大学了,第一篇作品发表了,她总是第一个给他报喜。他掩藏着心中的喜悦,回复总是淡淡的,语言也越来越少。她似乎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她30岁那年结婚了,没有告诉他。他知道,那是一个久远的约定。后来,她离婚了,她也没有告诉他。别人说,“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