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霸凌的成因与未来

在电影《少年的你》中,有这样一段直击人心的对话:
“你小时候为什么欺负人?”
“我没有啊”
“那你总被人欺负过吧?”
这句台词其实是告诉我们一个现实:霸凌事件,一直都有在发生,而且很普遍。2016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对全球18个国家的10万名青少年进行的调查显示:2/3青少年遭受过欺凌,1/3认为被欺凌是正常的。
被欺凌人群中,有40%以上因害怕或羞耻而没有告诉任何人;1/4不知道应该向谁求助。纠其根源的初始,或是因为有些老师和家长总是说"你不惹别人,别人为什么欺负你"。可是校园暴力这东西,有时就像交通事故一样,不是你惹不惹别人,而是别人惹上了你。
中国人民大学追踪调查显示,在各类霸凌事件中:语言欺凌占49.6%,社交欺凌占37.7%,身体欺凌占19.1%,网络欺凌占14.5%。
为何类似未成年人欺凌现象屡禁不止?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其根源是什么,我们又该怎样去化解呢?
1  本性

就本人和了解到的事实情况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接受教育的提升,校园霸凌事件在全球范围也多出现在13-16岁的少年群体中,也就是在初中阶段这类事件会达到巅峰,再往后是在逐步减少。
那么为什么校园霸凌会最常出现在初中阶段呢?
众所周知,人是社会中的人,也是高级动物,动物性是人的本性,社会性才是为满足动物性需要的第二性。
在没有一种来自成年人作为监管的小孩子们组成的小团体中,交流和行动基本上都充满着动物本性。因为其实霸凌行为是构建在不成熟的社会性之上的动物性的一种表现。
在小学阶段,社会性尚不完善,高度依赖于成年人,老师和家长是绝对权威的体现。欺负他人更多是个人的行为。在初中这个阶段,动物性被压制,但仍在寻求着释放的机会,而同时社会性赋予了未成年人们一些类似于等级结构的东西,抱团和彰显自己在团队中的重要性以及比别人等级更高显得更加重要。而在没有来自成年人监管的小社会般的存在中,通过小社会内部直接手段比如暴力、比如言语侮辱来增加认同感和地位感的事件就层出不穷。
年龄再往上,在经过了中考、高考的分流和成年生活的痛击和犯罪成本的增高,其动物性就逐渐隐没在社会性当中,毕竟在懂得了利益交往后,很多事情都披上了交易的外衣。
今年的8月7日,在第七届iSTART儿童艺术节上,一名叫溪子的女学生将自己过去10年间被校园霸凌的经历写成了桌游的剧情故事——《转校生的抉择》获得了More OneGo特别关注奖。《转校生的抉择》游戏中的三位主角分别对应欺凌者、被欺凌者和旁观者。制作者的创作本意是希望她的作品能帮助遭到欺凌的孩子,“去争夺话语权,不再停留在'被伤害’的叙事里。希望他们知道,面对欺凌,他们也有能力去反抗……”
但仅仅是被欺凌者有自我觉醒是不够的,还需要对霸凌者进行制裁,真正可让其悔改的制裁。
2 代价

子不教,父之过。如果犯罪的年龄太小,不能得到惩处,监护人是不是要代为受过呢?法律的本质是公平,权力与义务相等。那么作为失职的家长,不为自己的熊孩子付出实质代价的话,那就永远没有办法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因为,法律对他们的孩子宽容,他们对霸凌这种事的警畏之心就会缺失,从而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地从道德层面上去规劝自己的孩子不要搞这种校园欺凌。
还有一种恶人,不会因结了婚自动就变成好人,他们本身就是这种恃强凌弱的人,他们也不会教育自己的孩子,更不愿意孩子变成为他们心中所鄙夷的、柔顺的怂货。
所以,只有出现一种制裁有相当的代价让他们害怕,才能促使他们愿意花心力和时间去好好地教育自己的孩子,约束霸凌行为。
如果在代价方面,在学校这个环节上有缺失,责任与霸凌的消除,就不会有完整的闭环,当校园霸凌出现的越来越多时,也是因为在制裁方面宽纵了学校这个责任主体。
当类似的霸凌事件出现时,往往学校领导为了维护学校的声誉和利益,都会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是遮掩。也正因此,学校老师对于霸凌事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正义感在有压强的环境下显得有些理想主义和弱无。
当熊孩子的家长用一句学校都管不了我怎么管得了时,责任的皮球就开始踢来踢去直到让所有的人身上都撞上皮球印子。
如果说老师在学校里只是教应试的知识,而忽略其它,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教与育难道不是解惑和培德的结合吗教不严,师之惰,如果当学校和老师对学生的霸凌行为漠视、不作为、逃避,是不是也能有些制裁举措让他们用心解决或减少这类行为的发生呢?
3 行动

当欺凌、羞辱的事情出现,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与遮拦地承认欺凌事件的存在,并认真对待,而不是给这个欺凌的事件随随便便安上一个开玩笑、淘气的名字,更不能因为是“偶然事件”或是因为欺凌者及父母的否认,就装作它不存在,去否认被欺凌者的感受。

承认被欺凌者的受伤感受,一起去面对其中未解的问题,哪怕其中有过错和瑕疵,这个动作本身就是最大的支持。

谴责并非最终目的,正视问题却是开始。在学校的范围内我们要建立正视与干预的机制。这个机制应审视以下的问题并能给予解决。

  • 在这个集体中,究竟什么样的行为是被允许的?什么是被禁止的?

  • 同学们、老师们共同创建、维护的这个集体中,行为边界究竟是怎样的?

  • 当学生面对不公正待遇的时候,有怎样的表达渠道?TA会得到怎样的关注和帮助?

  • 在欺凌发生之后,学生是否有机会和老师一起坐下来,安全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而不被评价和指责)、并和大家一起共同制定和学习一个属于学生们自己的行为规范?

校园欺凌比我们想象的要普遍,离我们很近,不认真观察它就会很隐蔽。人的记忆漫长,被欺凌的痛苦可以一直伴随着人们,多少年都难以化解。我们不仅要关注当下遭遇欺凌的孩子,还应该鼓励身边曾遭受过欺凌,且有过那样痛苦经历仍未走出的朋友。

我们意识到欺凌的存在,就应该关注它,抵抗它、纠治它,而不是逃避、冷漠或自欺式的编排。希望未来,不再有马加爵。

圣经

今天我吩咐你的这些话,你要记在心上,也要反复教导儿女,无论坐在家里还是走在路上,躺下还是起来,都要教导他们。——申命记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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