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百事从欢
写在冬季
2020-12-14
乐往必悲胜
泰来犹否极
百事从欢
文/香袭书卷
又是冬深,时间在脚下一步一步地走过。有些沉重,有些清浅,却从未停止。当生命的列车一趟又一趟运送着过往,我在季节的包裹里,打开一个又一个礼物。
生命赠予的礼品盒中,装着各种不同的礼物。它是一次深夜的痛苦,又是一场以梦为马的远行,还会是一段彻骨难忘的情感,有时又是一副温柔的面孔,也会有华丽的袍子。
一段一段地走过,站台上的相逢与别离,有人拥抱,有人挥手,有人欣喜若狂,有人黯然神伤。大地上的人们,在时间里演绎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苍茫的旷野,在深冬一片萧瑟。树木的颜色,也由原来的多彩,变得单调。一路向南,做着一次对生命的铺垫与行走。在生活的浪潮中,我们无数次的迁徙,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列车上的播音员,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播送一个新的地名。这一生的旅程,我们经过了无数的村庄和城市。留在记忆最深处的,是故乡原野。虽是过客,做着短暂的停留,但是每一个相逢的喜悦,都会不断滋生。
生来孤独,每个人都是生命的流浪者。是一个个不同的相逢与遇见,让我们变得丰盈饱满。邻座是两个异地的女孩,说着她们的家乡话。耳机里播放着钢琴曲,车窗外,树木凋零,鸟窝突兀。
海子说:“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短暂的情人。”他以梦为马,开启着自己的生命旅程。他用诗说话,留下了的诗句在后来的风中飞扬。生命的绽放与凋零,与长短无关。它的质量,是由灵魂的高度决定。
远方,近乡,都是风景。悲喜忧伤,同是感受。生来一场,就该欢喜。能够如此丰富地活过,该是幸运。能够如此多地感知生命的伤痛与欢愉,该是好事。
对与错,在时空的存在,是它的有效与无效。好事,坏事,都不是绝对的。古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早把生命的真谛告知。电影里男孩对低谷中的女孩说:“好运不会永远围绕着我们,坏事也不会永远都在。”
生命中的失去与得到,在相互转换。唐白居易在《遣怀》中写下:“乐往必悲胜,泰来犹否极”。也就是说坏情况到了尽头,好的事情就会随之而来。早在先古的《周易》中,就有了“否极泰来”,逆境到达极点,就会向着顺境转化。
尽管冬天寒冷且枯索,但是在冬天里却有着太多美好的事物。一片雪花从天空降落,带着诗意和纯净。热气腾腾的火锅里,牛羊肉冒出香气。郊外的梅花,探出一枝的花苞。有人在冬季,用爱治愈了忧伤。
无惧寒冷,我们在路上。列车停停走走,人们上上下下。相逢与告别,爱与不爱,都值得欢喜。拥有与感知,得到与失去,遇见与别离,都值得。树木的枝干,有着年轮的印痕。一生的过往,最终是爱恨随风。
时光里长出无数个悲欢离合,带着酸甜苦辣的滋味。这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一生,是那么让人欢欣。绚烂过,盛开与衰落,只是常态。在每一个属于自己的日子里,我们与众不同。
车窗外的景物,在季节的深处,显出冬态。有无奈,有深藏,有希望。就像是这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我们的生活,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那些隐秘的快乐,那些流淌着幸福的时刻,那些无尽的忧伤,那些风起时的哀愁,只与我们有关,这是多么难得。
我开始在这一路的风景中享受着此时的拥有,向南有暖阳与花丛,向北有冰雪与寒冷。所有的遇见,都带着独特的味道,像极了那个爱你的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来路和去路,布满了生动的音符。
列车上邻座,换了一个沉默的男生。那个说着乡音的女孩去了她的小城,我不知道男生要去的城市,但能够明明白白看清自己要去的方向。开往南方的列车,在生命中碾压着枕木,高歌而过。
逆境和顺境,无人能够逃脱。“否极泰来”,百事从欢。
写在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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