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般若湖的梦
第一次从梦境中出来,撇进了厨房找水喝,不知道几点了,刚睡下不久的感觉漂浮不定,对于时间基本上把握不住,窗外的黑暗有点反光,生活与形式的矛盾,皮兰德娄《已故的帕斯卡尔》中男主末了回到了他自己墓碑前的感慨,自由这时毫无指望。根本琢磨不透后半夜的般若湖,从十八楼望去,是一段绵长的远眺,突兀地意识到先前黑暗里混杂的幽深,与这时沉寂的湖面有关,槐花巷已经被夷为平地了,错过百年的老槐树,会不会出现在以后的梦境,那条通往般若湖的青石小径,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
近一时期,眼睛上下眼皮里面布满了小疙瘩,起初很不习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视若无物,药店的女人告诉我这是暑气未散,整个夏天都被眼睛包裹在其中了,恐惧眼药水滴入后的灼热,就快速离开了药店,实际上能清晰地发觉后背被女人印上了莫名其妙的烦躁。逃离的自由,继续闪烁,“......在这个世界上要获得自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为自由而死,可是死了以后自由对他一无用处......”这个问题恐怕又是曾经存在过的饶舌,般若湖畔可能是最适宜的栖息之地,熟悉陌生,环绕一圈,至少需要三、四个小时,不过天色大亮,龌龊不安的臆想便随之散去。
《已故的帕斯卡尔》纯属男人的故事,男主只是个无趣的老男人,家道中落的情绪和写作者皮兰德娄差不多,无数次我也幻想着一夕之间拥有更多的财富,不再忍受女人差不多的漠视和白眼,爱慕虚荣追逐金钱这件事,男人女人倒是阴差阳错的同仇敌忾。离家出走的男主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对于男主彼时的处境,他的消失应该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深夜无人的般若湖畔,我抓起一块石子,使劲向湖面投掷,显而易见,即便整个世界寂静无声,石子也没有掀起多大波澜,好像从来没有从我的手掌投掷过一样。
男主在另一个城市发了一笔横财,足以让他欣喜若狂,接着还有更顺水推舟的事情发生,他“被自杀”了,一个自杀者在他家附近自杀,被当作了男主,想到毫无情趣自以为是又凶又丑的老婆,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生活,男主决定在这里改名换姓享受崭新的世界。自由一直就是个可疑的词汇,哲学家的口头禅往往蛊惑不了为五斗米折腰的蝼蚁,平庸的男主既然已经摆脱了之前的烦扰,而且拥有了金钱,有人代替自己死去,完全可以就此踏上金光大道,但是他的新身份,虚拟出来消遣那些意外得来金钱的身份,根本找不到他自己在哪里,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诸如此类的问题,被小说家摆到了貌似重生的男主面前。
脱胎换骨的男主陷入另一个窘境,周遭零零星星是质疑他来历不明的眼神,有了心仪的女人,男主没法向她证明自己就是自己,这次他失去了表白的自由,受辱之后的决斗竟然找不到一个熟悉信任的人作为见证,一个人活着即是一大串关系活着,只有当这一大串关系渐渐消失殆尽以后,一个人才失去活着的意义,《忧伤动物》里逾越百岁的老媪,女人熬成了一把骨头,记忆和存在都无所谓了。男主不得不真得伪装一次新身份的自杀,他想返回原来的自己,返回故乡,这便是个到底能不能随意回去的话题,故乡也属于伪命题,所以写作者哲学思维先行,导致了小说更像一段阅读者与柏拉图之类的对话,男主回到故乡,他只有站在自己的墓碑前沉思不已......而我重新归拢我的梦境,继续步履蹒跚地环绕着般若湖,拂晓迷惘升起的薄雾,霎时载着往昔槐花巷低垂如云的槐花,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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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