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寂静的湖边停步吧,过路人;
那水波荡漾的大海和历尽折磨的船只,
那环抱群山和产生了星星的道路
都在这辽阔的水面上终止。
每个人皆是故事的一小部分
人类永恒的困惑,不过是欲望与诱惑,肉体与灵魂,这些问题属于写作者的问题,至少在某部作品结束之前,阅读者没有机会从尘埃里起身,遇见写作者放进文字中的那些邂逅。当然,我可没有如此高尚,阅读开始后,已经喝完了一罐啤酒。千万不要从约翰·克劳利《他方世界》寻找奇幻、小说之类的痕迹,我的很多欲望汇总在一起便是金钱,坦率地讲,年轻时不明白的道理,多看几本还算靠谱的书,迅疾洞悉了,真是个没有金钱万万不能的浊世羁旅,逼近百元的书籍比比皆是,突然升起连它们都买不起的忧伤。
忽然发觉雨后湿润的空气使人昏昏欲睡,再也无需枕头边的书催眠,这就像唐人无限神往的炼丹求仙,三郎、青莲未能幸免,也未能如愿,今月曾经照古人,此刻的讪笑,倒是多么像毛姆埋下的陷阱,今月过去现在未来,映照着六便士。相信世界有精灵吗?大抵会有,不过在我们的视线之外,索性去约翰·克劳利《他方世界》里偶遇,这种无意义的偶遇,夏日炎炎,梦境透着闲适惬意。实际上,写作者曼妙的思维,充满了老博尔赫斯神秘花园的不确定性,如此不确定下一刻,谁会把我从其相似的梦境中惊醒?有一个世界,在人类的另一处,世界的大与小,故事里面包裹不绝如缕的着故事,层层剥茧,里外和大小就说不定了,“中国人相信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存在一座神仙的花园,不比你的拇指尖大,在那座伟大的山谷里,我们每个人都是永远的王。”
空间感容易造成虚无,而人类最无可奈何的虚无,会顷刻推翻灵魂和皮囊,几乎所有的努力,抹掉存在。男主史墨基抵达了精灵的净土,终于和爱丽丝喜结连理,她属于与精灵暧昧的某一家族,看样故事结束的花好月圆,又绵密琐碎地从宅邸的缝隙渗出无数个故事,就像我费力地从普鲁斯特的叙述合拢那些情节,却再也难以完整。一个人很容易变成别人的流言,情节简单的寥寥数字,随后沧海桑田反反复复,曹雪芹假托增删批阅他人的“石头记”为“情僧录”,再为“风月宝鉴”,末了是他自己自言自语之梦。《他方世界》故事里的男主女主爱爱欢腾,生儿育女,延长了诸多故事线,都不重要,在此之前,男主的大舅哥已经因为处处纵欲留情,女人太多的男人,反而是女人的附庸,他摆脱不了女人的控制,投水自尽,寄居在鳟鱼身上的灵魂,做起了人类家族和精灵世界的中介。
当然时光晦涩的倒流,宛若一场随时结束的春梦。当我起身窥视窗外雨湿漉漉的世界,淅淅沥沥算是此刻隐喻的主旋律,结局的人们重新变回了精灵,死亡和垂老随风而去,眼睛雾蒙蒙的一瞬,我才知晓梦境滴落了那么多的凡俗眼泪。看样别处并不存在,世界只有一个。男主女主他们的儿子走了出去,之前我们阅读很长一大部分,即来自他的叙述,小女儿被精灵掠走,进入漫长的梦境等待未来,另一个簇新的世界准备开启,人类自我杀戮,并与精灵爆发了大战,英雄和末日大概同时到来,没有谁能辨识他们,有些我们警惕的东西,起初总以和善正义的面孔出现。
故事一部分的人们抑或精灵,到了抉择的时候,当你继续阅读下去的时候,可以基本忽略我对一部分情节的敏感,有可能其中加进去了不少我自己的臆想,甚至怀疑我倒头扑进柔软的床榻,那里有着不可名状的陷阱和温柔,伴着鼾声四起。男主史墨基那个被精灵掳走的小女儿终于从沉睡中苏醒,她带来了精灵们停战求和的消息,不然世界将永远是冬日。大小故事嵌套在一起的人们,前赴后继奔赴精灵的世界,这时男主史墨基在自己大宅子里瞧见川流不息亲缘关系的人们,轰然倒地,濒临过世之际,恍然大悟,自己房子便是精灵世界的门扉,其实大家聚集在这儿,已经进入了精灵世界了。令人沮丧的是,阅读驱赶睡眠,世界仍是这个糊涂的样子,男主们整个家族返回的精灵世界,不过是记忆另一种方式的回溯,我们无限眷顾的时光,一直堆砌在眼前,暴雨开始和结束后,它们还在。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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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