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世的子弹打得遍体鳞伤
我们看见那片天空。黑色 在水上移动，火焰 扑打，带着颤动之灯的 黑暗在岸上的树林前 向前迈步，动物们藏在林中。 我们听见 叶簇中的嘴唇。
----波勃罗夫斯基 (德国)
被流世的子弹打得遍体鳞伤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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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渔父》的作者，历来说法不一。东汉王逸、南朝梁萧统以及南宋朱熹都认为是屈原所作，不过，三番五次地读此，觉得里面除了无奈还有一种豁达的轻松，似乎与屈子必死明志之心多少有点脱节，再加上这种如莎士比亚戏剧般的结构，对话似的精华，想是楚人的缅怀之作，只是深知屈子的思想和品行而已。
《渔父》的末一段，“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所谓水清可以洗帽缨、水浊可以洗脚，却读出了《道德经》中“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的意思。
不想再次讨论费手指头的废话，因为是用键盘敲出来这些字，所以费手指头。做人谁不想“遇治则仕，遇乱则隐”，不仅仅是文人，即使不学无术目不识丁，也充满“升官发财”的追求和努力啊，可能喝茶看报纸才是人生“正道”。
欲望的追求无止境也无高低贵贱之分，千年之前存在的徘徊今天依然如故。在《当代》上读阎真的长篇小说《沧浪之水》已经是2001年的事情了，之后面买了人文版的单行本。当年的问题，“你往何处去？”，与显克微支的历史感无关，那么匆匆忙忙的一生，都是如此庸碌无为，混沌一生？“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有时只是美好的希翼。
人的态度总是与其自身利益有关，一个老虎的意外，喧嚣不已，竟然成了全民囗水暴戾的借口，逝者已逝，所有对此上纲上线貌似非人的撇清教诲，其实都藏着一个幸亏不是自己的龌龊。
昨晚红眼航班本就疲惫，前排座位旁边的两个男孩实在闹腾，母亲像是一脸假面的女人，无动于衷，没有制止他们继续淘气，他们终于拨开邻座手机的时候遭到了训斥，没想到孩子说出了令人诧异的话，他爸爸是大老板。冷漠的女人只是拽了一下啰嗦多动症的男孩，又把目光收回到iP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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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才从旅途的劳顿中醒来，已经一整天没有坐到电脑前了，书房夏日的阳光，酷热空气凝滞的恍惚，翻开《沧浪之水》，熟悉的世态炎凉瞬间击溃了重复阅读的可能。那种东西太熟悉了，包括文字雀跃狂欢后的凄凉。这是一本男人的书，我们心灵释放地旅行，此时是多么羡慕渔父的莞尔而笑，鼓枻而去，而不顾千疮百孔的躯体。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纵然“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又如何呢？还不是被现实摧残，理想变成穿透伤己的子弹，我们是沉默的大多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沧浪之水”既不能濯我缨也不能濯我足。
剩下的都是弱肉强食的人类，上帝也无可奈何，所以尼采说上帝死了。物质的滚滚洪流淹没了良知，没有淹没记忆，残存的温馨也是慰藉自己活在当下的一缕缝隙，唯此固守底线豁达的活着才是当下。
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认识了一个部队女孩，假期一起出去，漫无目的的走到天桥下，她忽然嚷着要吃“小笼包”，我手心皆是汗摸着瘪瘪的口袋，只能看着她若无其事先去买票，不知道吃了几个，抬头撞见她诧异瞬即平和的目光时，才明白，这场“考试”结束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定忍住，吃慢些，可惜肉包子蛮香的不一定忍得。
就此养成了刻骨铭心的习惯，只要和女孩单独出去，小吃大吃，早早准备银子，不然千万理由百般推脱。虽是人性的低调主义者，也还是对某些东东充满期待，我们只不过在路上还没有再见而已，透过洒满阳光的窗棂，没有风在吹，相遇是迟早的事情。
【油画：田流沙（中国）】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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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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