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沉思
——《往事如烟》前言
张长兴
岂止人生是梦?地球人,太阳系,银河系,皆是梦!我们的地球,来自几十亿年前的天崩地裂——宇宙大爆炸。不过是几十万年前,才出现人类。但是,任何事物都是生长与死亡,再过几十亿年(最多上百亿年),太阳系,乃至宇宙天体,也许又会毁灭,又临“世界末日。”再说人生,几十年,上百年,一分一秒,天天日日,说来也漫长;但是,谁也脱不了物质的生命体毁灭的那一天。梦,不停地做梦。日复一日的昨夜之梦,很少给人留下亮丽的色彩。要么是淡忘了,要么是仅留下如傍晚的灰朦的烟霭。在人生逝去几十年之后,若不苦加回忆,让它变成白纸黑字的“定格”;那么,在人生将尽之际,能残留几许?待人百年之后,便只能是剩下“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我出生于农历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即伴着东方的阳光来到世间。“弹指一挥间”。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如今之老年已至。岁月如流,春梦云散。许多许多已永远记不起来了,但许多许多,在我沉思之际,能跃然而来。逝去了的只能徒唤奈何,“落花流水春去也。”但是,至今留作成“烟霭”的,虽然许多无宣示于人之价值,应让它们随生命体的消逝而消逝。然而,我有许多的喜怒哀乐,晴阴雨雪,却是与群体有关,与社会有关,与民族有关,与华夏有关,乃至与整个“地球村”有关。既然如此,对这样并非仅仅是我个人问题的问题,是确有“表现”的必要。人的生命体,十分伟大。我从宇宙的大爆炸中走来,我从烈火中走来,我从大海中走来,我从山川草莽中走来。有人类漫长的整体,才有我漫长而短暂的生命个体。在我的身上,凝聚着宇宙几十亿年进化的精华。山川灵气,日月精英,俱钟于我复杂的“内宇宙”。但是,个体再伟大,总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地去。自谓生于书香世家,自谓几十年来嗜书如命,自谓个体融浸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古圣教诲,(尽管如今是位卑的山野小民,“居江湖之远”。)能不给世间留下一点人的高层次社会属性么?忆往昔,有峥嵘,有平淡,有平庸。但在经历了大喜大悲、大苦大难及平平庸庸之后,我却又似乎大彻大悟。平凡也罢,伟大也罢,我的脚总踩在地面,我总呼吸地面的空气。我的文章,还是回复到鲁迅先生的基本原则:“我好像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血。”我这部五十万言之书,不是有闲文学,不是帮闲文学,尤其不是王朔之属的痞子文学。“国家、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她是恢复了文学本源的“为人生”的文学,是愤世疾俗之作,是对真、善、美的苦苦追求。我这部书,为我的父老乡亲而作,为孩提时的伙伴而作,为漫漫长夜中挑灯的同窗而作,为六十年代中期的大学生而作,为当年受尽煎熬的部队农场“老九”而作,为中国千千万万的在乡间默默播撒文化种子、为中华文明奠基的历尽千辛万苦的大陆知识分子而作,为中国的过去、现在而作,为呼唤二十一世纪的、科学、民主、法治、人权的明天中国而作!
作者简介:张长兴, 1943年生,毕业于华南师范大学全日制中文系本科。梅州市市作家协会会员、兴宁张氏文化研究室主任,原兴宁市政协委员, 原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宁中中学语文教研组长,梅州电大、兴宁市党校兼职教师。现为中华作家在线网签约作家,《博客中国. 张长兴专栏》至2019年10月获55万读者点击。编撰《往事如烟》《风雨长河》《宁江春雷》《兴宁张氏源流考》《大成文史》等文集共计200万字。许多文章在报刊和网络发表。曾出席嘉应学院客家学研讨会和广西客家文化研讨会及福建宁化石壁客家论坛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