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九章 这是哪来的美人儿?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九章:这是哪来的美人儿?

南栀倚着亭子,抬眸望了一眼远处,转而又长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又叹气了?”小翠手中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几乎没什么风。

西域的天,若是有风那是一阵狂风,若是无风就像是被烘烤了似的,日头也毒辣的很。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湖泊是个死湖,湖里连个小鱼小虾都没有,就连西域的人也很少来这儿?”

南栀闻言一愣,“这是为何?”

小翠沉思了下,然后开口道:“据传,这湖底有一种奇怪的石头,它叫做'陨星石',百年前掉入湖泊中,以前的湖泊还不至于是一片死寂,自从这块石头坠入湖泊后,湖中的鱼逐渐稀少不说,就连过往的船只,十有八九都会船翻人亡,后来城主下令不许有船只在这片湖泊行驶,这才变成了这样,只是有的中原来的人,听了这里的传闻,有的人趋于好奇,便来了这里,但城主大人严令禁止不许船只行驶,最后大家只得在湖的两岸围观。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一个死湖,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湖里藏了多少白骨都未可知。”

南栀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惊。

白骨?

她不敢想象那湖里埋葬了多少生命。

"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了?"

南栀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这湖中究竟存在了一件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么多人死于非命。"

小翠笑了起来,"这个湖啊,小翠也只是听说,毕竟已经近百年的事情了;他们都说是一块石头从天而降,坠入了湖中,至此就变得十分古怪。"

南栀眉梢轻挑,嘴角微扬,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破好,招呼着小翠回了府。

还是如以往相同,回了府宴池拦住了她们,询问了小翠她们去了哪儿。

“回城主大人的话,今日南栀小姐去了镜湖,在镜湖的亭子里小坐片刻便回来了。”小翠拂了拂身子道。

南栀站在院子里手中摩挲着玉佩,就连身后有人来了都没有发觉到。

来人走到南栀面前,低头俯视着南栀,"姑娘这几日似乎一直魂不守舍的,莫非心里藏着事?”

南栀闻声缓过神来,抬眸看了过去。

宴池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质通透,雕工细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长得俊美不凡,眉目清隽,五官如画,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与贵气。

“城主大人?”

宴池淡笑道:"三天后,我要去中原一趟,你可愿意随本城主一同前去?"

南栀心中一凛,她没有料到城主竟然会提出邀请她一同前去,不过既然能离开西域,她就能大展身手了??

南栀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他。

这两天南栀简单收拾了下。

小翠为她倒着茶水,南栀坐在一旁双眸紧闭,耳边满是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

宴池靠在榻上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看向南栀。

一路无言,宴池也没有问她路。

他似乎对中原的路十分熟悉,问路应该只是让她跟在他的身边的借口。

南栀闭着眼睛假寐,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

马车停了下来。

"城主大人,南栀姑娘,到了!"小翠掀起窗帘,朝外看了看。

南栀立即起身,撩起帘子探出头。

外面的街道上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条街道两边挂着红灯笼,一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让人眼花缭乱。

这条街道并不宽阔,但却很热闹。南栀跟在宴池的身边,朝着前方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家酒楼。

"城主大人,我们就进酒楼里吃饭吧。"南栀道。

宴池点了点头,带着她一同进了酒楼。

南栀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这是一个视野极佳的好位置,不管是看向街上,还是从这个酒楼里看向街上的景色都十分清楚。

这座酒楼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酒楼,虽然算不得高档酒楼,但也是中上层次,不愧是中原中最繁华富裕的地方。

"这位公子,请先点餐吧。"

"好!" 宴池点好了餐,然后坐在南栀的对面,静默的喝着茶。

南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都沉默着。

南栀低垂下眸子,眼睫毛颤抖着,掩盖住了眸中闪烁的神采。

这顿午膳,南栀吃的很慢,她总觉得有一束炙热的光芒正盯着自己,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饭后,南栀漫无目的穿梭在街市。

宴池跟在她的身后,南栀快步走着,他则是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慢而稳健。

忽然,南栀脚下一滑,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去,宴池反应及时,伸手抓住了南栀的手腕。

南栀心脏砰砰乱跳着,脸色瞬间就涨红了。

宴池的脸色也是一变,他连忙放开了手,然后扶住了南栀。

“抱歉”

南栀蹲下捡起方才绊倒她的东西,抬眸看向宴池,却发现宴池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

南栀连忙移开视线,她站起身子,将手中的东西塞回袖子里,然后道:"刚才不小心滑了一跤。"

宴池眼眸闪烁了一下,他抿唇道:"没关系。"

南栀看着宴池,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于是便率先走了起来。

走到街道中央,南栀忽然看到前方有卖糖葫芦的,便折了回去。

她买了几串糖葫芦,又走了过来,趁他不备直接塞给他的手中。

她笑道:"城主大人,这串糖葫芦就当做方才帮我的那么一下下了!”

宴池眼眸闪了闪,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再看看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孩,眸中划过一抹异色。

"多谢!"他接受了糖葫芦,然后道。“天色不早了,小翠应该已经在客栈等着我们了。”

南栀点头回应,一言不发地跟在宴池的身后。

.....

客栈的房间内。

南栀洗漱完毕,盘腿坐在床上,然后运功修炼。

"砰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南栀蹙了蹙眉,停下修炼,起身去开门。

"姑娘,您睡了吗?" 是小翠的声音。

南栀打开房门,小翠一身青衣站在门外。

"进来吧。"南栀道。

"姑娘。"小翠将手里拎着的食盒递了过去,"您的晚餐。"

南栀接过食盒,打开后,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她深吸了口气。

"哇......这味道好香啊!"南栀赞叹着,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肚子。

小翠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笑吟吟道:"这可是奴婢亲手做的哦,姑娘尝尝。"

"好!"南栀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颗放进嘴巴里,"唔!真的好甜啊!"

"甜吗?"小翠笑着道,"那姑娘就多吃点!"

"好!" 小翠看着南栀吃得欢喜,眼底掠过一丝欣喜 南栀吃饱之后,又和小翠聊了会儿天,才回到房间休息。

她闭上眼双腿盘起,打坐片刻,夜里安静极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南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她起身,走到窗户前。

推开窗户,凉风吹来,吹散了南栀头顶上的黑纱。

南栀看着窗外,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惆怅的感觉。

辗转多日,她还是回了中原,她以为她能一直在西域做一个藏头藏尾的老鼠……

现在她还不是得回中原?

中原有她的仇,还有她的族人……

自从天机阁围剿了灵山,她和族人就此分散了,有的转投了较近的门派,有的则是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还有的和她一样为了报仇伺机潜入天机阁,十个有九个被天机阁揪出来,处以极刑。

想到此,南栀眼角滑落一滴泪。

这么想着,南栀越发的恨透了天机阁。

南栀将眼角流淌的泪珠擦干净,她走回屋子里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南栀被敲门声吵醒,她缓缓地睁开双眸,然后推开门。

“宴池大人?”南栀忽然改口,惹得宴池微微一愣,随后想到自己的身份在外不好说明,便允了她的叫法。

“我们该赶路了。”

“不知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呢?”坐在马车里,南栀忍不住问道。

“洛严城”

“洛严城??为何要去哪儿?”南栀不解地问。

宴池没有说话。

"难道宴池大人是来中原见友人的?"

"不是"宴池摇了摇头。

南栀疑惑不已。

不是去见人,那是为何要去洛严城呢?

她记忆里洛严城并非一个繁华的地方,那里有着很多的商铺、客栈,也有许多的店铺。

不过这些都是宴池的事了,她也不好多问。

南栀想到这里,便不再多言。

......

一天的行程,两人走了三天,终于到了洛严城的东城门。

洛严城是中原一座比较大的城市,繁华程度和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一座很容易迷失的城池。

两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切看上去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这一日,他们刚刚走进洛严城的东城门,就有一队巡逻兵走过。

没想到洛严城竟然这么严。

南栀和宴池进了一家茶馆,小酌几口茶水,耳边听着茶楼里说书先生讲说。

“想要知道中原这几日发生的大事,莫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知道的最清楚了!”宴池抿了一口茶水,缓缓道来。

南栀也赞同他的说法,想要知道中原的消息,说书先生知道的比谁都多。

两人在茶楼里听了一下午,天色逐渐昏暗,转眼黄昏。

宴池突然站起身有事要办,并约定客栈见。

南栀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下。

宴池走后,南栀就一直在茶楼听着说书先生讲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茶楼打烊她才离开,南栀手中拿着笛子,慢慢悠悠地走在无人的街头。

走至繁华处,不知为何今夜圆月将至,这么美的夜色竟然没有人出来欣赏。

难道洛严城还有了宵禁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南栀起初并不在意,直到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南栀!”

一道湛蓝的衣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这人……

她简直太熟悉了。

“你怎么在这儿?”蓝叻问道。

南栀笑而不答,"你不也是吗?"

蓝叻看了看四周,"你不用找别的地方躲藏了,这是洛严城,你根本逃不掉。"

"呵!"南栀冷哼一声,"蓝叻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

蓝叻轻蔑地笑着,“你有胆子从天机阁偷东西,敢不敢同我去天机阁?”

“你让我去天机阁我就去天机阁,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南栀冷笑。

蓝叻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你有什么面子?你只不过是天机阁的一个奴隶而已,什么弟子,你以为天机阁真的把你当成笛子吗?"

"哈哈哈......"南栀笑了三声,"真是好笑,我现在可已经不算是天机阁的弟子了,现在正在受摧残的可是你们。”

“如果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回天机阁,你最好还是死了那条心!”

蓝叻嘴角上扬一抹弧度,“早就听闻南栀姑娘的大名,没想到这次竟然让我来抓你会天机阁,倒也不错?”

“你想抓我?做梦!”

蓝叻冷笑着,"南栀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待会吃苦头!"

"那就来试试看吧。"南栀手中的笛子被她放入怀里。

话音刚落,南栀转身就跑了没影。

蓝叻还追着她跑了几个街巷。

想抓她?笑话!

天机阁,天机殿

"禀告阁主,那丫头又失踪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单膝跪地,低头恭敬道。"又是一次失踪,你确定?"一袭紫衣的男子负手而立,神情冷峻。

"是的阁主,那丫头已经不止一次失踪了。"

"你先退下吧。"男子挥了挥手。

"是。"黑衣男子退了下去。

男子负手站在窗边,望向外面,眸光深邃。

南栀跌跌撞撞回了客栈,蓝叻虽然没有下狠手,但她身上的衣衫却破了,脸上也挂了彩,头发也散乱,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些都不重要。

蓝叻追了她一路,她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若是被她逮住蓝叻定要他好看!

天蒙蒙亮,南栀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外头,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昨晚她没有睡好,早上又被蓝叻追了一整晚,此刻已是困倦之极。

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进屋。

房间里,一袭白衣飘飘的宴池坐在桌子前,一边品茗一边看着书籍。

他抬头便看到南栀走了进来,"回来了?

南栀点了点头,“你怎么在这儿?”

宴池缓慢地放下书,“都说好等你了,结果你放了我一晚的鸽子?”

南栀含含糊糊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哪儿敢呢!”

南栀讪讪道。

宴池摇了摇头。

南栀看着他那张精致绝伦的容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行打住想法!

宴池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看向她,嘴角噙着淡淡地笑。

"你看什么看?"南栀急忙移开自己的目光,假装看着别处。

宴池挑眉,似乎并不介意她这般反应,只是道:"你的身上……你受伤了!?”

南栀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话说回来,城主大人,昨夜还真不是本姑娘要耍你的,只是我被天机阁的人追杀了一路,身上带着伤回来。”

宴池皱紧了眉,"你说被天机阁的人追杀了一路?"

"对呀!"南栀点头,"他们要抓我去天机阁呢,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我已经成为他们手中的亡魂了!"

"天机阁的人?"宴池喃喃,"他们怎么会找到你的?"

"或许是他们在城中的眼线给他们传了消息,所以——”

宴池把她请了进来,“身上有伤,先换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去休息。"

南栀点点头,"好,你帮我把门关上吧。" 宴池把房门关上。

"小姐,帮你脱掉外面的衣裳吧,免得你受凉了!" 小翠走上前,伸手去解她衣裳的带子,南栀连忙躲闪开来。

"我自己来吧。"南栀拒绝了小翠,"你快去弄点热水洗澡换衣服,然后帮我准备点早膳。"

小翠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好,小姐你等等。" 说罢,小翠就出了南栀的房间。南栀换了一身行装,转眼就要离开客栈。

然而,当她刚要下楼,就被宴池拦了下来。

“南栀姑,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是要去哪儿?"

"这里是 中原,我熟悉的地方!”

宴池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难道姑娘想去找天机阁的人?”

不等南栀开口,宴池道,“南栀姑娘觉得,以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和他们对抗?”

南栀停下脚步,缓缓抬眸,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你知道我的事情,宴池大人不如给我出个主意?“

宴池带着她去了一家茶楼。

寻了个窗口,南栀在他面前坐下。

“宴池大人有何事,直接说了吧。”

“你想听本城主的,那本城主就和你说说,该怎么斗天机阁。”

……

一月后,南栀走在洛严城,宴池已经处理好事情离开了中原,回了他的西域。

她道:日后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南栀冷笑呲鼻,什么算有缘?

南栀坐在茶楼中,看着陈枫和陈飞两人。

从西域回来之后,她便搭上了陈枫两人,当初在西域造出的声响,都是出自他们的手笔。

“杀了天机阁的那两个人,你们就觉得高兴了?开心了?”

陈飞和陈枫相望一眼,皆是摇头。

“我们只是杀了该杀的人,怎么就说是我们开心了?”陈飞沉不住气,双手搭在桌子上,仰头喝了杯茶水,愤愤不乐地道。

“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计划?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你们和我说,我又不会去告密。”

陈枫微微笑着,双臂撑着椅子的扶手,看着南栀。

“姑娘是守信的人,当初我们给你传递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现在天机阁正为皇帝效力。”

“为皇帝效力?这是为何?天机阁不是一个江湖势力吗?朝堂之上怎么会允许江湖之人插手?”南栀不明。

陈枫摇头轻叹一声,“我们兄弟两人在天机阁也待过一段时间,天机阁为什么会转战朝堂,我曾听闻是有人给天机阁阁主出了个主意,武林盟主的位置他们不稀罕,但若是让远离他们天边的朝堂的高位者看见他们,那么他们不仅仅有了名声,也有了势力!”

“所以他们在扩张势力!?”

陈枫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便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姑娘可知,广进京中朝堂之上也曾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况且这一规矩也从未被飞出,若是姑娘能得到皇帝的赏识,封赏几分,身份地位比天机阁在朝堂之上的人高了,我们又岂会怕他们?天机阁的人还不是看见我们绕着走?”

“皆时,我们想杀了天机阁的人,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南栀摸着下颌想了想,他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

她双眸微抬,“可是,我做了女官,你们做什么?整天跟在我身后混吃等死?”

陈枫被她怼的咂舌,愣是没说出任何。

掂量一番,他道,“我们自然不会跟在姑娘身后吃白饭,姑娘征战朝堂,我们自然是想方设法在江湖中夺得一定地位,这样一来,姑娘与我们一联手,那天机阁算什么?”

南栀没有冲动的就点头同意了,“给我几天时间好好想想。”

“这是自然!”

这几日,南栀思来想去,他们说的不是不可以,于是南栀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几人商定好了,南栀辗转前往广进京。

广进京是皇帝所在的地方,她身处江湖这么久,自然不知他们口中的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也从不好奇。

走在广进京的路上,许是她的衣衫颇为怪异,来往的人皆是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她也好奇地低下头看了一眼。

这身衣衫是她在西域,宴池赠予她的。

衣衫很有西域风情。

路过的男子是不是色眯眯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个花儿似的。

南栀走进茶馆,茶楼的说书先生在台上喷撒着唾沫。

在座的客官心都飞了,盯着坐在窗边的南栀久久不能回神儿。

“哎哟我滴妈呀,这是打哪儿来的美人,竟然来我们京城了!”

在座中有一大汉说话带着口音,忍不住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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