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帝庙的围墙倒了

关帝庙的围墙倒了

文/熊曙光

关帝庙的围墙倒了。前天下午突如其来的一场狂风骤雨袭击了淮安,袭击了清晏园里的关帝庙,关帝庙里有一棵其高无匹的毛白杨倒了,殃及了关帝庙的东围墙。此时围墙倒塌处正在填补维修。填补维修,本在情理之中,我却有点愀愀然、忿忿然。

几番路过,数次回首,关帝庙围墙临水,因水赋形,宛如红色的飘带。这红色,远非轻浮的嫣红,也非老迈的褐红;这红色,隐约有关公脸的沉雄坚毅,更有着暮莲色的从容淡远。这一色飘带,让庄严的关帝庙少了一份肃杀,多了些许温情。这次填补维修后的色调会有多大的破坏?我愀然,一是因为围墙上已经有过一块修补,其色差明显,仿若一块破补丁,二是因为有前例——叶园门口的石狮子。

叶园,位于关帝庙山门外,曾是名将叶挺的将军府。普天之下,将军府大门外的石狮子,有哪个不是高大凛然?而叶园门外的石狮子却是小可爱,有几份调皮,有几分暖心。这对石狮子久已剥落于风雨,但令我愤然的是小可爱的头顶上人为的“疥疮”——狮子头顶鬃毛剥落,维修者就那么随意地用水泥一抹,这一抹无异于二次破坏。

我忿忿然,何也?关帝庙山门面南,东墙临水处有一幽僻小径,青藤攀墙,绿柳横波。小径尽头,红墙咧嘴,侧门悄立。这次树倒墙毁正是此处。今天我又路过,发现墙已经砌好,侧门竟然没留!没有侧门,你知道让人少了多少遐想?没有侧门,幽幽小径还有何价值?古建维修,增减怎能如此随心所欲?但是我一介草民,除了忿忿然还能怎样?你有没有注意到与关帝庙隔水相望的黄石山下有一石门,当门兀立铁管一根,你说难道为了安全就可以图一时方便而破坏和谐?

关帝庙的围墙倒了,倒了的不仅仅是关帝庙的围墙。多点儿责任心,多点儿对原创的尊重,就不会出现叶园石狮子头顶的“疥疮”,就不会出现黄石山石门铁管当道。关帝庙围墙维修后若有色差或许是“能力”问题,侧门的省略真的不该。

作者简介:熊曙光,常用网名海百川,实乃一介草根,卧居淮水之阴。工作之余,三两知己小聚,读诗评诗,乃平生最爱。偶尔兴之所至,信手涂鸦。其本人常常自嘲所作新诗不过是“穿新鞋走老路”,所写旧诗无非就是“借旧瓶装新酒”。敝帚自珍,所写诗文多收录于自选集《落叶秋歌》、《苔花集》、《一夜清江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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