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春秋》卷7孟秋纪4禁塞诗解2无道侥幸救守助幸

《吕氏春秋》卷7孟秋4禁塞诗解2无道侥幸救守助

题文诗:

使夏桀,殷纣无道,至于此者;使智伯瑶,

吴王夫差,侵夺至此;晋厉陈灵,宋康不善,

至于此者,皆侥心.若令桀纣,事先知必,

国亡身死,殄无后类,吾未知其,厉为无道,

至于此;吴王夫差,智伯瑶知,国为丘墟,

身为刑戮,其为不善,无道侵夺,至于此.

晋厉知死,于匠丽氏;陈灵知死,于夏征舒;

宋康,必死于温,其为不善,至于此.

七君大为,无道不义,所残杀,无罪民者,

不为万数.壮佼老幼,胎之死者,大实平原;

广堙溪谷,巨水,灰填满,沟恤险阻,

流矢白刃,为京丘,若山陵,加以冻饿,

饥寒之患,以至今世.为之愈甚,故暴骸骨,

无量.兴主仁士,深意念此,可以痛心,

亦可悲哀.察所生于,有道者废,无道恣行.

夫无道者,恣行.故世之患,不在救守,

在不肖者,心存侥幸.救守说出,不肖益幸,

贤者益疑.不论其义,疾取救守,大乱天下.

【禁塞原文繁体

使夏桀、殷纣無道至於此者,幸也;使吳夫差、智伯瑤侵奪至於此者,幸也;使晉厲、陳靈、宋康不善至於此者,幸也。若令桀、纣知必國亡身死,殄無後類,吾未知其厲爲無道之至於此也;吳王夫差、智伯瑤知必國爲丘墟,身爲刑戮,吾未知其爲不善、無道、侵奪之至於此也;晉厲知必死於匠麗氏,陳靈知必死於夏徵舒,宋康知必死於溫,吾未知其爲不善之至於此也。

此七君者,大爲無道不義,所殘殺無罪之民者,不可爲萬數。壯佼、老幼、胎賣之死者,大實平原,廣堙深溪大谷,赴巨水,積灰填溝洫險阻。犯流矢,蹈白刃,加之以凍餓饑寒之患,以至於今之世,爲之愈甚。故暴骸骨無量數,爲京丘若山陵。世有興主仁士,深意念此,亦可以痛心矣,亦可以悲哀矣。察此其所自生,生於有道者之廢,而無道者之恣行。夫無道者之恣行,幸矣。故世之患,不在救守,而在於不肖者之幸也。救守之說出,則不肖者益幸也,賢者益疑矣。故大亂天下者,在於不論其義而疾取救守。

【原文】简体

使夏桀、殷纣无道至于此者,幸也;使吴王夫差、智伯瑶侵夺至于此者,幸也;使晋厉、陈灵、宋康不善至于此者,幸也。若令桀、纣知必国亡身死,殄无后类,吾未知其厉为无道之至于此也;吴王夫差、智伯瑶知必国为丘墟,身为刑戮,吾未知其为不善无道侵夺之至于此也;晋厉知必死于匠丽氏,陈灵知必死于夏征舒,宋康知必死于温,吾未知其为不善之至于此也。

此七君者,大为无道不义,所残杀无罪之民者,不可为万数。壮佼、老幼、胎之死者,大实平原;广堙深溪大谷,赴巨水,積灰填满,沟恤险阻,犯流矢,蹈白刃,加之以冻饿饥寒之患,以至于今之世。为之愈甚,故暴骸骨无量数,为“京丘”若山陵。世有兴主仁士,深意念此,亦可以痛心矣,亦可以悲哀矣。察此其所自生,生于有道者之废,而无道者之恣行。夫无道者之恣行,幸矣。故世之患,不在救守,而在于不肖者之幸也。救守之说出,则不肖者益幸也,贤者益疑矣。故大乱天下者,在于不论其义而疾取救守。

【译文】

致使桀纣也至于暴虐无道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心存侥幸;  致使吴王夫差、智伯瑶侵夺百姓到这个地步,是心存侥幸致使晋厉公、陈灵公、宋康王也,行不善到这地步,是心存侥幸。假如让桀、纣知道一定会国亡身死、绝后无人,我不知他做无道之事是否能到这个地步。假如吴王夫差、智伯瑶知道一定会让国家成为丘墟,自己被杀害,我不知他做坏事侵夺无厌会不会到这个地步。晋厉公如果知道必定会死于匠丽氏之家,陈灵公若知道必定死于夏征舒,宋康王如果知道必定死于温,我不知道他们做坏事会不会到这个地步。

这七个人大干无道不义之事,所残杀的无罪之人不可以万计。被杀害的、强壮矫健的、老的少的、才出生的人,充塞了平原、塞满了深溪大谷、阻塞了巨水,积尸填塞了沟渠,又让百姓奔赴险阻,抵挡刀剑,加上冻饿饥寒的祸患,以至于到了今天。混乱之君就这样干得愈加厉害,所以暴露的尸骨数不胜数,将死尸用土堆筑起来做成“京丘”,像山陵一样高大。世上的中兴之主与仁义之士,深深顾念这种情况,既痛心又悲哀。考察这种情况的发生,是由于有道之人被废弃,而无道之人恣意妄行。无道之人妄行,全屏心存侥幸所以世上的祸患,不在主张救守,而在于不肖者有这种无义兵攻伐的幸运。救守的论说一出,那不肖之人就更加幸运了,贤者就更加疑惑了。所以大乱天下的,就在于不区别攻伐与救守的正义与否而盲目地极力主张救守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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