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义 ||订亲的遭遇（ 婚恋4）

后来，人们很惋惜水秀姑娘倒霉。同情她人生坎坷，多次受辱，被坏人恶意践踏蹂躏，命运多舛！又说她太老实，太善良，那样的苦瓜、苦水竟能吃得下去，咽得下去！

……

那年夏天，水秀姑娘顺小路向前走到玉米地边时，猛然一个大个小伙子对着她小便，头脸却偏向右边，装作没看见她，好像说他不是故意的。她本能地将头扭向左边，径直走过，也装作没看见他。

后来，村上人提亲，说的对象正是他。她想了好久，不知如何是好，听天主教会的人说：“人的命，天主定”，可能就是天定的缘分吧！

给彩礼时，第一笔钱，男方父母晚上交给了媒人，过了一段时间，媒人说没给。两家闹翻了，打了一场，谁也说不清。反正女方水秀家没见到分文彩礼，是不争的事实。如果男方家重新再给彩礼，等于讹诈媒人，会被人耻笑。不再重给，婚姻只好作罢。

彩礼给了婚事不成！人都知道媒人是个无赖，男方家惹不起，满腹委屈，窝一肚子火！

人们都说水秀姑娘生的标致，长的漂亮——

面如傅粉体如酥，

目似明星眉似柳。

亭亭玉立初长成，

苗条高挑含俊秀。

腼腆羞涩遮不住，

嫣然一笑藏温柔。

考虑问题心思细，

满腹学识不外露。

品行端正城府深，

知耻明礼有风度。

不少人来提亲，也正是——

“房在盘中需摇号，

车属名牌等贵宾”。

很遗憾的是他父亲潘山报，在乡村当干部，思想偏激，说话伤人，一事当前不假思索，雷厉风行，撞到墙连土担。只知工作向前，全然不计后果，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尤其在计划生育工作中，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的事儿，他就是寸步不让，得理不饶人，坚持领导说的“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给别人不留一点情面，给自己不留一步退路。事情闹大了，捅下娄子，导致几家人倾家荡产，日子没法过，还搭上人命。干部当不成了，和好多人结下的冤仇，却平息不了。人家发愤要把他到一定时候弄死，铲除恶霸，为民除害。甚至有人恶意中伤，还说他以换电杆、建学校、修公路、挖水渠、批庄基、订门牌、报户口、盖公章、开证明，巧立各种名目，对群众变着法子乱摊派、乱收费、乱罚款，尤其对做生意的人公开吃、拿、卡、要。

更有对立面骂他是——

黑瓷脸横生怪肉，

铁环眼突出双睛。

乡村人称大坏种，

奸诈阴险可憎！

做事坑蒙拐骗，

做人霸道蛮横。

手段毒辣又凶残，

没有半点人性！

短时间里，那些死对头迟迟没有机会下手。其中一个硬对头的儿子，两眼一睁，牙齿一咬，横下心要先警告他一下。

有一天，他俩口出了远门，家里只剩下他家水秀姑娘一个。

快半夜了，人们都进入了梦乡。村头配电房，一个黑影把大闸刀拉下来，全村陷入黑暗之中。电工不在村上，不想睡觉的人也随着灯灭躺下身子，闭上眼睛。

水秀姑娘熟睡中正作恶梦，突然间院子里狼狗拼命狂叫，原来这时，黑影大子很轻松地骑在她家院墙稍。她家大狼狗前腿搭在墙上，后腿蹬在地上，只能昂头狂吠，却爬不上墙去。大个子撬开墙顶上的大砖，两手端起，狠狠地向下砸去，不偏不斜，十分准确地砸在狼狗头上，砸得狼狗打了个滚，翻过身来继续狂吠。第二砖下去，又是更准更稳更狠的砸在狼狗头上，接连三四五砖，狼狗再也不叫了！

水秀姑娘趴在门口，两眼瞪圆，浑身哆嗦，大个子非但没走，反倒“刷”一下，溜下墙来。姑娘吓得大喊一声，赶紧关门，还没关上，他已进来，一把抓住她领口，向起一提，猛力向后一推，她稳稳地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给她留下一张纸条：

“告诉你爸，我要了他的狗命”。

黑影大个子回去后才清醒过来，彩礼钱给了一大半，婚事不成，把姑娘抓在手里提起来只说怨恨，忘了恋情，自己太傻了！那么珍贵的时机白白放弃，怎样都不甘心！

十八九岁黄花闺女，夜间遭此惊吓，连人脸都没看清，在家里哭了几天水米不粘牙，只能忍气吞声，眼泪向肚子里流，也不敢对外人说起！

更倒霉的是几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水秀姑娘和邻居一个姐妹从邻村回来，刚下过雨，路上泥泞，只能步行，快到村头，前面一束手电筒的强光照在脸上，格外刺眼！她左手遮右手挡，顿感不妙，果然有人拦路！那人另一只手亮出凶器，大吼一声，胁迫她俩脱下衣裤。两个弱女子，胆小害怕，生来没经过如此恐怖场景，面对大汉穷凶极恶厉声呵斥，她俩心里清楚，逃跑不脱，只能乖乖就范。邻居姐妹例假亮出红灯，大个子不愿闯入，令其后退。可怜水秀姑娘被歹徒当着她人面实施强暴！

接二连三受辱，再也无法忍耐，邻居姐妹家人报了案，时间不长，案件告破，那个黑影大个子欧阳河接受审查。

下期预告：互相包容

作者简介：高宗义，男，1957年生，原籍陕西省白水县，系韩城市矿务局中学高级语文教师，《校园快报》总编辑，鲁迅文学院一期学员，《人民文学》创作培训班学员，现退居杭州市萧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