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初冬
写在冬季
2020-11-16
能够守住光阴里的纯粹
才有绽放时的恰到好处
初冬
文/香袭书卷
天亮得越来越晚,初冬的薄雾在清晨里散得很慢。朦胧着,初冬的睡眠深了。慢慢地,与冬轻拥,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又似与人初见时的踌躇。
徘徊在冬天的门口,初冬是第一道门。立冬后的日子,古老的院落里,安静了一些。有暖阳的时日,会有人坐在阳光下,眯着眼,晒太阳。
村子路口的树下,坐着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初冬的阳光,在午后是最惬意的。老人们的脚边都放着一个筐子,有竹编的,有藤编的,筐子里放满了针头线脑的杂件。
树上的落叶,所剩不多。老人们在缝制着鞋垫,用针线纳着鞋垫。悠闲的日光,散漫且美。鞋垫上的图案是富贵花开,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蓝色的,鞋垫的花型,都在中腰,上下是对得工整的针脚。老人的双手,把光阴一针一线缝制在鞋垫上。
初冬的轻寒,把人们从秋天的忙碌中,拉进了一段安静闲适的时光。日子静了,取悦自己的时间变多了。
与冬初遇,只是远远地问候一声:“冬天,你好!”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真正的与之相处。一个初见,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看法。冬之初,带着期待。以后的日子,该是冬天里要做的事情了。我们会做很多事情,也别忘了好好爱自己。初冬的爱意,在那些温暖的事物中。
我用笔墨隆重而盛大地描写着每一个季节,是想要让自己活在这个当下的时节。文字在风中奔跑,告知着遇见的人:“冬天来了,冬天来了。”
刚入冬,就闻到了它的气息。窗外的树叶,毫无生机,满眼都是萧瑟之意。没有寒风凛冽,却还是能够感知到它的内力深厚。
小时候,一到过年母亲就会蒸肉。每一块肉都肥厚而诱人,母亲就会说起,俗话说:“蒸肉埋在碗里吃。”我在那时,是听不懂它的含义的,只是跟着母亲的话语傻笑着。
经过时间的淬炼,生命从幼稚走向成熟,仔细琢磨母亲的话,是有着深意的。母亲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人有了小小的成绩,不要到处炫耀,要明白低调与内敛。
这句俗语,总让我想起冬天的深藏。它把种子埋在自己的季节里,为春天送去最好的结局。冬天,便是那个“肉埋碗里”的人吧。
明知道自己有着丰富的内涵,却低调而沉稳。树下的老人,到了人生之冬,明白了日月里最朴实的东西,最养人。养一方清净心,在日月里浅慢地行走。
不再急着赶路,短暂的停留是为了积蓄能量。冬的深藏,是为了来年春的绽放。初冬的天空,薄雾在缓慢地散去。到了七八点的光景,整个天空明亮了起来。
一个人,要学会收放自如。收是守候,放是绽放。能够守住光阴里的纯粹,才有绽放时的恰到好处。没有经过世事的沉淀,所谓的成熟也只是附着于表象。
初冬,是一扇入冬的大门。推门而入,便会与许多人和许多事物撞个满怀。用纯粹的态度,去面对已经到来的冬天。对热爱的事物,不掺杂任何杂质,真诚而有深度。
做母亲口中那个“蒸肉埋在碗里吃”的人,谦逊,低调,内敛,如冬天般具有深意。虽是初冬,我已经看见了漫天飞雪覆盖下的麦苗,正在茁壮生长。
村口的大树下,老人们慢慢地纳着鞋底。城市的室内步行街里,一派热闹的景象。各自的生活中,人们适应着冬的到来。
在初冬与一本好书相遇,内心愉悦而满足。天亮得晚点,它终究还是亮了。城市的高楼,沐浴在一束暖阳里。一起出差的同事发来信息:“记得穿厚点,后天就有雨,山里估计要下雪。”
寒意,在逐渐加深。明事理的人,懂得收放自如。
写在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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