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从学会说不开始
收听详解版《逃离》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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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本书
各位慈怀读书会的读者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我们的每天一本书栏目。
今天我们要介绍的书是《逃离》,这是慈怀为你读的第百八十五本书,在这里,我们将为您提供10分钟的简版内容。想要查阅每天一本书的详解版,点击文首图片,进入慈怀每天一本书小程序收听,让你更好更完整地把握书中精华。
艾丽丝·门罗有言:“事物的复杂性,即‘层层剥开的事物’,似乎本就是无止境的。没有什么是容易的,没有什么是简单的。”
每个人总会遇到什么事、什么人,让你觉得像肺里什么地方扎进去了一根致命的针,浅一些呼吸时可能不感到疼,可是每当需要深深吸一口气时,便能觉出那根针一直存在。
这根针就来自我们的生活,生活的琐碎平庸常使我们感到疲倦和难以忍耐,个人意志在其中沉浮、磨砺、丧失。
于是,为了获得独立和完整的自我,我们选择“逃离”,逃离沉闷的家庭、僵化的感情,逃离熟悉的人群、令人窒息的生活。
当代短篇小说作家——艾丽丝·门罗,就曾在《逃离》一书中刻画了一群选择“逃离”的女人。
门罗出生于加拿大一小镇,并长期生活于荒僻宁静之地, 她一生创作了11部短篇小说集。代表作《逃离》夺得过加拿大吉勒文学奖,并入选《纽约时报》年度图书。门罗也荣获布克国际文学奖,并在2013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在这部代表作中,门罗将小镇平民的生老病死相关的严肃主题都融入其中,用灵活的叙事方式、巧妙的故事节奏、富有悬念的故事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
《逃离》可以被视为“概念小说集”,不同的故事隐隐被一个概念、一种气质统一,人物的生活背景、遭遇、情感也多有近似,故事之间并无隔离之感,混在一起组成了长卷。
展开这幅长卷,睁大眼睛,我们就能从遇到的每一个人身上看到各种可能性……
那么,就让我们一同走近它,感受它吧。
逃离
卡拉和克拉克以骑马场生意为生。
克拉克的脾气很火暴,他不单单和欠钱的人打架,他和别人相处总是在上一分钟显得挺友好,但是下一分钟则说翻脸就翻脸。
卡拉心爱的白山羊丢了,卡拉非常难过,她为小山羊的遭遇感到担心,但是克拉克对要寻找它这件事感到很不耐烦。
卡拉为了生计,一直在邻居家给卧病在床的贾米森先生做护工。卡拉为了讨克拉克喜欢、为他们的性爱增色,曾撒谎说贾米森先生性骚扰过她。
在贾米森先生病逝后,克拉克企图以贾米森先生曾“性骚扰”卡拉的这件事威胁贾米森太太,让贾米森太太给他们钱,卡拉当然非常不情愿。
当贾米森太太希腊之旅结束后回到家时,克拉克强逼卡拉去做这件事。于是,他们吵架了。
于是,卡拉难过地一个人出门去了。大概是因为她自己的汗、从脸上流下的泪水、还有正在下着的毛毛雨,她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贾米森太太问卡拉发生了什么。卡拉崩溃似的大哭,贾米森太太慌张地递给她纸巾。卡拉于是将自己对克拉克的不满一一告诉给了贾米森太太。
卡拉下定决心要出走,但是她没有钱,也无处可去。于是贾米森太太帮助了她。
出走前,卡拉回忆起上一次出走的经历——从原生家庭逃离。卡拉给父母留下了一张字条:我一直感到需要过一种更为真实的生活。
卡拉乘车离开了小镇。在车上,她看到沿路的风景,回忆着和克拉克一起生活的点滴过往,睹物思人。
她在车上哭泣起来,她现在感到难以想象每天都生活在不是克拉克的人群之中。她中途下车了,并且拜托克拉克来接她,克拉克很快赶到了。
卡拉的逃离计划失败了,她并不是真的想逃离,或者说,生活中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逃离开的,而每一次的逃离,都是为了下一次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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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莫里爱上了旅馆接待员格雷斯。
交往半年多以后,莫里和格雷斯多次提起结婚一事。虽然格雷斯从未反驳过莫里,但其实她内心不认为她和莫里结婚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莫里,她感到彷徨却又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前进。
感恩节那天,莫里一家在一起聚餐,格雷斯也在。
格雷斯陪着几个小朋友玩耍时把脚划破了,鲜血直流。此时,莫里的哥哥尼尔到了,他是一位大夫。尼尔为格雷斯紧急包扎以后,驱车送格雷斯去打破伤风针。
在格雷斯打了破伤风针之后,莫里来接格雷斯。
尼尔让护士对莫里说他们已经走了,尼尔知道如果莫里将格雷斯带走,他就没有借口逃离家庭聚餐了。
尼尔需要以照顾格雷斯为借口——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去酒吧喝酒。
随后,当尼尔问格雷斯的意见时,格雷斯下意识地回答尼尔,她也不想回去。
后来格雷斯在回忆起这段经历时,她觉得那时自己身后有一扇门哐地关上了,只想随着尼尔离开——只想逃离。
于是,尼尔开车带着格雷斯走了,车速飞快。
在那种环境下,格雷斯与尼尔的偶然邂逅,这样的无声却强有力的信号,这样几乎是一语不发的飞行,在这里,她或多或少把自己设想称一名女俘、一名无忧无虑的降臣,体内除了涌流着欲念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随后,他们在一片路边田野停下了车,尼尔进了一条巷子,巷子尽头有一座房屋。格雷斯突然明白了这处房屋是一个私酒贩子藏匿的地方。
尼尔在车上睡着了,因为天色太晚,格雷斯不得不自己开车。她艰难地摸索着终于回到了她工作的旅馆。
离别时的具体情况格雷斯也记不清了。尼尔似乎只是抱住了她,将她拥在双臂里——抱得那么紧,那么持久。
第二天早上,格雷斯听闻到了尼尔出车祸去世的消息。
当莫里寄信来挽回格雷斯时,信里写道“只需告诉我是他让你这样做的。只需说你是不想去的。”
格雷斯回信给莫里,“我自愿去的”。
从此以后,莫里一家和格雷斯断绝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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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弄
若冰每年都会去看莎翁的戏剧。
去年,戏剧散场之后,若冰走在街上,她发现自己的手包不见了,不管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非常慌张——没钱回家了。
若冰彷徨地走在路上,突然她被一只大狗撞到了。狗的主人向她道歉,看到她的表情,就关心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若冰向他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表示愿意借她钱买火车票回家。于是若冰跟着他去他的店里取钱。
在他的家中,若冰观察着他的房间,了解了他的生活习惯;她和他聊了很多,知道了他的过往和家乡,也更了解了他。
他们之间萌生了爱情。在火车站,他们吻别,并且约定:第二年的同个月,要穿着同样的衣服来见对方。
若冰回到家后,下了很多功夫去查和他相关的资料。他似乎总是如影随形地依附着她,她睡觉醒来时就想到有他这么个人,工作间歇也会想到他。
终于,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将去年穿的那件绿裙子送去洗衣店,其实去年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穿过,可是她要它一尘不染,完全跟新的一样。
她没能坚持到剧终就离开了剧院。对自己的容貌一番整理以后,她紧张地前往他的钟表店。但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却摇了摇头把门关上了。
她很失落,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大哭一场以后,她直面了这个打击,重新生活了下去。
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一天,若冰照常去精神科医院上班。今天不同于往常,她注意到病房内多了几张床。
她看到了他——他蜷缩在床头。
她看了这位病人的档案,发现了多年以前事情的真相——他有一个聋哑人弟弟。
她醒悟了:原来那天她遇见的是他的弟弟。
多么荒谬可笑。
莎翁戏剧使她的思想上得到了准备。不过真等到命运落在自己头上,若冰绝不会给命运的播弄空出半点感激的位置。
显然,他们当时进入的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一如任何一个舞台上虚构的世界。
他们脆弱的安排,他们仪式般的吻别,由鲁莽的信心主宰着,他们竟会一门心思地相信一切都会按照设想向前发展。
在这样危险的布局下,任何的举动只要偏移一分,事情便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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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门罗小说的主人公,我们一次次地逃离,自觉地,不自觉的,其实不是为了寻找,为的都是回归。
我们渴望逃离家庭,逃离两性。妻子从从丈夫身边逃走,女儿从母亲身边逃走,未婚妻从未婚夫身边逃走。
然而,当我们真的怀着对更美好生活的向往选择逃离时,迎接我们的并非是更加美好的生活,不管我们如何逃逸,终究是逃不过无穷无尽的,琐琐碎碎的现实生活。
我们逃离而不得,进而我们都沉寂了,屈服于世俗生活之下。
现实生活不仅是平淡的,还夹杂着不宜察觉的扭曲,或者说,处于平淡中的人们不愿意正视扭曲。毋庸置疑,现实远比小说精彩,更比小说惊悚。
我们,究竟在逃离什么?又该逃向何处呢?
我们无处可逃,但生活就是得不断逃离,去向新处。
*注:配图来自Pexels
*文:自深深处,慈怀每天一本书签约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