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婷婷《记忆里抹不掉的一抹情》 指导教师:杨金强
记忆里抹不掉的一抹情
烟台机械工程学校2019级计算机1班 杨婷婷
当我翻出唯一的那张照片时,记忆里的那抹情便涌上心头。
我们共度的时光不过十三年,但我一生中最美的五年里天天都有她的影子。那时候父母做着小本生意,早出晚归,我便跟着姥姥长大。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后院(她家离我家不过十米远,我早把她家当成后院了),她已经早早地烧开了水,冲好两个了鸡蛋(放少许糖和一抹香油)等我了。喝了之后我就赶紧去上学。那时候我在中心小学上二年级,一个人上学(起初是姥姥接我放学,后来是因为她裹过脚,所以走得速度比较慢,后来我长大以后就不让她接送我了),放学回来后我又跑去她家写作业,一直到很晚,爸妈才回来。每逢大集,她都去赶。买菜很少,买的净是我最爱吃的。我中午放学回来的路上,总会碰到她,于是我就帮她把提篮捎回来。她总是要走好一会才到家。当时,我只记得从家到学校不过十五分钟,她却要走上一个多小时,可见小脚女人是真心不容易啊!我姥姥一生在与病魔(气管炎、心脏病)斗争了一辈子。她一辈子只住过两次院。第—次,好了;最后一次,没了。记得那年我上初二,姥姥刚一进医院时总喊着:"憋死我了,憋死我了……"可是还没在医院呆几天她就回家了,回到家后就一直昏迷,我只是远远地默默地注视着。当第二天中午我听到这一噩耗时,我一口气就跑到后院,看着灵堂上摆着的黑白照片我竟然哭不出声来。我一直在那里守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照片,我怎么没有那种一下子就能看到魂的本事呢?大殓那天,妈妈对我说:“什么事别憋在心上,想哭哭就行,别把自己憋坏了”。当那木头一离地,我像水泄洪一般“哇哇哇”地大哭起来了,那声音振聋发聩、撕心裂肺,想把棺中的姥姥叫醒。在奠祭的时候,我十二个头磕的很响也很稳,我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旁边观丧的人群中冒出了一句话:"她姥娘没白疼他!"。我站起来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双膝仿佛要被敲碎了一般。母亲疯了!是的,的确疯了。作为唯一的最小的女儿,从此没了娘能不疯吗?当姥姥躺在土里时我低头好像看到了她慈祥的笑容,看到了她在冲着我笑,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后来,每到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拿出姥姥的照片发呆,有一次妈妈过来跟我说:"小啊,你这是想你姥姥了,想的时候你就拿出看看。"哦"。"我很简单的回应她。我又怕让妈妈她伤心,不敢多说。再后来,每年清明和忌日,母亲都会和我去祭拜姥姥。到了现在,我一抬头看到天上的姥姥还会想她。那种想是刻骨铭心的,一辈子不会变的。
世上,割不断是亲情。即使,人走了。记忆里的情义是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