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散文】那些年，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
那些年，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文/天外飞仙
新家落成，爸妈的压力更大了，欠下的外债要偿还，日常的开支要保证，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可以外出打工，家庭的唯一收入就是靠几亩责任田。秋种小麦夏种豆的种植模式已经不能保障一家人的正常运转了，在妈妈的提议下，夏季作物种上了黄麻和棉花，这两种作物都是费神费力，大大地增添了工作强度。然而妈妈无怨无悔整日忙碌，为的就是让家过的更富裕点，打药修叉，施肥摘花，起五更贪天黑，用汗水和心血换来了丰收，换来了一家人的生活源泉。秋天的夜晚有点凉，一家人围在一起把成熟后的棉花一瓣一瓣地从棉桃里取出来，有说有笑地说着家常，这样的温馨好多人都慢慢地淡忘了，此时的回忆又感觉回到了那段时光。东家的小子要结婚了，西家的闺女在找婆家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总能述说个没完。什么样的话题不重要，关键是劳累了一天，晚上可以一家人在一起唠唠，享受亲情的缠绕，家是温馨的港湾，家是幸福的摇篮，家是妈妈心中的蓝天！妈妈出生贫穷，所以在吃穿的问题上特别的拮据，每到逢年过节也不从为自己添置一件像样的衣服，穿着很朴素，但对我们她格外的大方。好吃的留着我们吃，好喝的留着我们喝，看着我们吃着香甜，她总是微笑着说：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妈妈小的时候没有上过学不识字，但她知道很多文化人都知道的道理，为人处事上也颇受他人敬重，在我的印象里妈妈对人一直很友善，从不与人争长道短，直到现在若大的家族里也没有人会对妈妈说三道四。爸爸的脾气不好，经常为了一切小事和别人发生争执，妈妈总是以大局为重化干戈为玉帛，从不激化矛盾，这样的口碑至今仍令人称赞。“人穷志不短”，这是妈妈对我们的教诲，我们兄妹四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出息，但却乖巧懂事，从不给父母脸上抹黑。在那个缺吃少喝的年代，能够抵御干扰遵纪守法，都是妈妈言传身教的功劳。在那个知识匮乏的年代，我们背着妈妈亲手缝制的书包走进了学校，区区几元钱的学费在一个贫穷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是每当交学费的时候，妈妈总是提前帮我们把学费准备好，从不因为有困难而让我们感到自卑而抬不起头。妈妈目不识丁但却知道学习的重要，在学习上从来没有对金钱吝啬过，只要开口总是满足要求。记得初中时，看到家境好的孩子买整包的过滤嘴香烟，那叫一个羡慕啊！可苦于囊中羞涩只能望而生叹，后来在同学的教唆下回家告诉妈妈，我要钱买学习用品，妈妈听后二话不说给了我。五毛钱虽说不多，那也是爸妈用汗水换来的，现在回想起来我愧对了妈妈的信任，在这里我想对天堂的您说一声：妈妈！儿子错了，我对不起您啊！1985年秋，哥哥应征入伍参军去了。正值秋雨绵绵，地里的庄稼也到了收获的季节，望着满地的作物无人收割，妈妈着急上火，几天时间两鬓白发憔悴了很多。后来听爸爸说，妈妈因为思子心切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在爸爸的怂恿下学会了抽烟，这一抽就是几十年。因为经济拮据妈妈一直抽着廉价的香烟，而且烟瘾很厉害，我们也劝她戒过，可她总是戒不了，好在身体也无大碍，所以我们也就听之任之，不再强求她戒烟了。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妈妈女汉子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产生了，对了，妈妈的酒量也不错哟！一般的酒场她总是从容应付，在我的记忆里好像还没有看过妈妈年轻时喝醉的样子，只是后来年岁大了，酒量越来越弱醉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妈妈的一生两大爱好，抽烟喝酒都在生病的时候断送了，现在回想当初劝她戒烟时她说过的话：要我戒烟等我戒饭的时候吧！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吗？早知如此，我宁愿让妈妈继续抽烟，继续喝酒，继续她的一切喜好。妈妈！儿子的心声您能听得见吗？记忆深处的妈妈很和蔼，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从我记事以后就没有被妈妈打过。不能说我不顽皮，只能说妈妈的胸襟是多么的宽大；不能说我不犯错，只能说妈妈的仁慈是多么的伟大；不能说我不顶撞，只能说妈妈的宽容是多么的强大。妈妈给予我们总是无私的爱，她所要求的回报也是我们都能拥有幸福的将来。“子不教，父之过；子不养，母之惰”，在疼爱子女的问题上，妈妈和天下的母亲一样呕心沥血、孜孜教诲。衣食住行她挂在心上，病痛冷暖她记在心间，喜怒哀乐她存在脑中，几十年如一日对子女的关怀和溺爱，铸就了一颗博大仁慈之心！“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讴歌妈妈的赞歌不计其数，可面对妈妈去唱的时候又有几回。值得欣慰的是：我唱过！我从当着妈妈的面唱歌给她听，妈妈听的很投入，我唱的也很用情。妈妈要的不是优美的音乐，更不是动听的歌喉，妈妈要的只是儿子的一份真情，一份告白和一份孝心。1987年我离开了学校回家务农，面对儿子的不求上进妈妈没有怨言，给予更多的是关心和爱护。望子成龙是每个做父母的心愿，但面对现实后，他们又显得是那么的淡定和从容。记得当年我曾问过妈妈：我上不好学你不生气吗？妈妈婉转地说：你上不好，以后受罪的是你自己，跟着我们吃苦受累你不埋怨我们就行。这就是母亲！这就是世上最伟大的人！不仅能原谅儿子的无知无能，还为自己的无助而感到深深地歉意。父爱如山，山是那么的伟岸；母爱似海，海是那么的深沉。妈妈把对儿女所有的爱都容纳为一体，强劲有力坚不可摧，爱的强烈爱的包容，爱的豁达爱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