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贾珍不伦,教宝玉云雨,曹雪芹如此刻画秦可卿,到底有何深意?

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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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是《红楼梦》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秦可卿在贾家的身份是宁府贾蓉之妻,被贾母赞为重孙媳中第一得意之人,曹雪芹说她“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林黛玉”,秦可卿官名兼美,正是取“兼钗黛二人之美”之意。总之,她是曹雪芹笔下最美丽妖艳、最风流妩媚的女子。
(秦可卿剧照)
但是,完美人设和绝世容颜之下,秦可卿却也是《红楼梦》金陵十二钗中最具争议性的女子。说起秦可卿,人们首先想到的会是她与公公贾珍的不伦恋,亦或是与叔叔宝玉在太虚幻境中的云雨情,当然,还有焦大那经典一骂:“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第一次知道“爬灰”这个词,正是源于此处?
浅读红楼的人往往不明所以:秦可卿与贾珍不伦?我怎么没看出来?秦可卿与宝玉暧昧?我怎么没看出来?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不是病死的吗?难道我看了一本假的《红楼梦》?
(贾珍与儿媳秦可卿)
有的读者会有以上疑问,那是因为Ta只读了通行本《红楼梦》,却对曹雪芹原笔下真实的秦可卿一无所知。
我们现在读到的《红楼梦》中,秦可卿在第五回出场,在第十三回就死了,戏份很少,甚至从未作为主角出现过。那是因为,所有对秦可卿进行正面描写的重头戏,都被曹雪芹删掉了,比如与公公贾珍的私情,以及真正的死因“淫丧天香楼”。(删除原因和所删具体内容,笔者在之前的文章里有专门论述,欢迎查找阅读。)
总之,在曹雪芹原稿中,秦可卿是一个私德有瑕、备受争议的女子,与其他“金陵十一钗”完全不同。那么,曹雪芹这么写,到底用意何在呢?对此,笔者简要分析如下,如有不足或不当,欢迎批评指正。
(贾宝玉与侄媳妇秦可卿)
首先,作为太虚幻境之主警幻仙子的妹妹,秦可卿原本是钟情首座,专管风情月债,后奉警幻之命降临尘世,为人间第一情人,负责引导金陵十二钗早早归入太虚幻境(秦可卿是金陵十二钗中第一个魂归仙界的)。
在仙界时,她是专管风情月债的钟情首座,到尘世后,她是身负重责的第一情人,身份决定作风,这是秦可卿的使命。
《红楼梦》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警幻仙子为了教化宝玉,便把妹妹可卿许配给了他。秦可卿才是贾宝玉的真正启蒙者,至于袭人,只不过“担了虚名”。
(秦可卿画像)
在仙界如此,在人间亦然。金陵十二钗中,除了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姐妹以及王熙凤、李纨和巧姐三人,原本就是贾家根正苗红的小姐和奶奶,剩下的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妙玉和秦可卿,无一例外都与宝玉有情感纠葛。用《红楼梦》中的原话说,她们都是在宝玉处“挂了号的”,是陪宝玉了结此案的“风流冤家”。
相爱也好,单恋也罢,诸位“风流冤家”各司其职,而秦可卿的职责无疑就是“情”和“淫”,正如她的判词所言: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秦可卿,谐音“情可轻”,一句“情既相逢必主淫”便给她定了性,她屋内的香艳装饰也好,她与宝玉以及贾珍的暧昧关系也罢,都是塑造她轻浮人设的需要。当然,曹雪芹的本意并非是要指责她,恰恰相反,这是秦可卿来到人间的职责所在——浅层次看是教化宝玉通人事和引导金陵十二钗早早归入太虚幻境,深层次看则是诠释“情”和“淫”的内在关系。(本文完~)
参考资料:《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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