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巴鹰歌杯酒文化征文)杨绍碧/爱上葡萄酒
爱上葡萄酒
杨绍碧(四川南江)
一串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威廉·杨格
本人非酒徒,但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伙计。自从出生社会,就喝过很多种类的酒,比如浓重热烈的白酒,酣畅淋漓的啤酒,馥郁圆润的葡萄酒……前两者,不算喜欢,有些场合,没有理由拒绝,也可以说是一种无奈。
直到有一天遇上了葡萄酒,才改变自己对酒的固有看法。初识葡萄酒是在朋友的酒桌上,当旋转木塞渐渐剥离瓶颈,随着一声“嗖”,一股香味漫溢开来,醇红的酒液缓缓注入高脚杯,一泓醇厚的玫瑰红在杯底腾地长起。摇曳生辉,灵动生趣,淡淡的清香幽幽袭来。鼻子稍近前,一股浓香跟着扑来,周身的味觉都被调动起来。
这份特别的感受,让在场的所有朋友不再矜持,纷纷举杯,小口浅酌,慢慢品咂,微酸中带着湿润的甘甜,淡雅的香草味伴着罕有的兰香,透着大自然的清新,直袭味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欣喜和满足。
忽地,唐朝诗人王翰的凉州词在脑海中蹦了出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在这诗意诗性中,葡萄酒的味道变得特别难忘,意味悠远。于是,真的喜欢上了这“通情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葡萄酒有了更多的了解,愈发觉得它是酒中精灵。从葡萄采摘到酿造成为杯中“尤物”,每个环节都深蕴于生命之中。从葡萄果实变成琼浆玉液,实现华丽蜕变,这是集日月光华于一身的上苍的恩赐!因为它的风情万种,因为它独特的色、香、味,让无数葡萄酒爱好者心动着迷。
蛇年的春节前,老伴说有个熟人自酿的葡萄酒很好,于是拧回来一大桶,足足十五公斤。让我不理解的是,我家亲戚今年怎么都改喝葡萄酒了。回老家过年,走到幺弟、幺妹家,一上桌子,说这葡萄酒是我们自己做的,回到县城到了幺姑家,那桌上葡萄酒还是自己做的。
由白酒、啤酒而葡萄酒,多少也是一种进步。少去了白酒的刚烈,弥补了啤酒的清淡,汲取了黄酒柔和的优长,还有了她特有的滑润和浓郁,是酸、涩、醇、甜多味的交融,散发的是她体内的醇香,让人如痴如醉。轻轻地啜一口,温在嘴里,馨香、绵软、滑腻,就好像抱在怀里的新娘。口里轻轻一转,红酒的味道就淡淡地散布于舌上,舌尖是甜味,两侧是酸味,舌根是苦味,几转之后,满口的混合醇香,徐徐入喉,再入血而流遍全身。
我着实喜欢葡萄酒了。喜欢它浓重的玫瑰红,喜欢它给我淡淡的眩晕和浪漫感,喜欢它的温润婉约,喜欢它的柔媚恬淡,喜欢它的闲适娇美,喜欢它的贵气雅致,喜欢它的灵动生趣,喜欢它的特立独行,喜欢它与其它酒无法给予的一切,喜欢它富有生机、厚重壮美的超凡脱俗。
她比白酒更有内涵,比啤酒更幽雅。红酒不是由粗粮俗物制成的,而是以水果的精灵葡萄为原料,经过特殊的工艺,酿制出的琼浆玉液,红酒与生俱来的尊贵是其他酒不能相比的。
暗红色的酒体,款款倒入晶莹透亮的高脚杯,先对着亮光观赏它的颜色和清丽灵动。再轻摇酒杯,将杯中的酒摇醒,让香气缓缓释放出来,个性得到张扬,闻其散发的芳香。再抿一小口,含在嘴里,在最敏感的舌尖上打个滚,用舌尖来感觉其香、纯和酸甜度,葡萄酒的质感、味道和层次便会流淌出来。好的葡萄酒,舒服宜人,逗留在口中,有柔滑如丝感,在反复品悟中丰富、盎然起来。我才知晓,梁实秋把有余香在舌根上恋恋不舍的葡萄酒称作上品好酒的缘由。
迷人的色彩,神秘的情思,柔和醇香的葡萄酒饱含了鲜活的生命原汁。喝葡萄酒,不仅能增强食欲,提高记忆力,预防老年痴呆症,“还不会令我们丧失理智,它会带给我们满心的喜悦。”(苏格拉底的话)
杨绍碧
杨绍碧,1955年生,四川省南江县人,四川省作协会员,巴中市散文协会理事,南江县作家协会副主席。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四川日报》、《四川文学》、《西南军事文学》、《中国文学》、《内蒙古文学》、《优秀作文评选》等报刊,多篇文章入选求是杂志编辑部《生活与哲学文选》,数篇散文被列入中学试卷阅读题。著有散文随笔集《闲暇心绪》,十余篇作品获全国及省级一、二、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