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③ 最适合漂亮女大学生做的兼职
本文为长篇连载小说,剧情梗概请戳:
《你是我的莲华色女》
回去的路上,手机亮了,“其其格来电。”
我接起来,“师父,今天没来活动中心给我捧场呢?”
话筒对面是慵懒的声音,可以想象主人此刻还躺在床上一副性感的模样,“哎呀,真心想给你捧场的,昨晚上生意好,半夜差不多三点多才回的家,早上实在起不来啊。”
“三点多才回家啊?”我哼一声,“那挣的不少啊,昨天我请假,你是不是把我那份也挣了?”
其其格在对面嘿嘿嘿地笑,“没错!Double!”
“来食堂吃午饭吗?”我问,“老规矩,全部肉归你吃。”
“等我!”
时近中午,食堂里人来人往,我排了好久的队才轮到,打了粉蒸肉,清炒秋葵,清水白菜,海带汤,二两米饭。再给其其格买了豆腐平菇汤,山药炒肉片。
正当我慢条斯理地和海带、白菜、山药作战的时候,有人大马金刀地在我对面坐下,拿起筷子敲敲我放在位置上的卷筒礼盒,盒子发出闷闷的鼓声。
“好奢华!什么东西?”
来人是其其格。
这才不到20分钟,她就完成了起床梳洗加跑步到食堂的全套流程,要知道,她可是住在校外啊!真是风一般的女汉子。
我答:“上午主持穿的礼服。”
“塑料袋装的,手提袋装的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卷筒盒子装的。“她拿起卷筒,”我可是第一次见衣服用卷筒盒子装的。”
“盒子装可以防止面料变皱,很多高品质的礼服都用盒子装的。”我淡淡解释。
“圆盒子也太夸张了吧?滚筒造型啊!”
“因为塔夫绸对褶皱更加敏感,方盒子都不足以不让它出现折痕,只有卷筒的盒子才办得到。”
“你懂的还真多,”其其格目光落到饭碟里,十分喜悦,“粉蒸肉唉!我喜欢!你不吃肉打这个菜干嘛?”她心满意足地把我盘子里所有的肉挑进她的碗里。
“我吃荷叶不行吗?”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其格全名乌云其其格,看名字也知道,来自异域。
她也是国际交换生,蒙古国来的,是高个子的单眼皮美女。丹凤眼细而媚,东亚女人特有的长相,你看迪斯尼动画片花木兰长什么样,她就长什么样。在西方男人眼中,这就是最美丽的东方女性,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语,叫“高级脸”。
这座城市叫云都,出了名的高消费。
其其格从穷乡僻壤的蒙古国某某旗考入光华大学,父母大草原里游牧挣来的图格里克,虽然动辄一万一万的,但根本不足以支撑学业。她的成绩一般般,甚至可以说比较差,没有赚奖学金的天赋,就在兼职领域摸爬滚打了三年,才总结出性价比最高的“SIE俱乐部盥洗室门童”这一适合女大学生兼职的岗位。
彼时我刚入校不久,在学校BBS跳蚤市场和兼职招聘版块逛来逛去,啊,是缘分,把我们两个身在异国同样需要金钱的女人串在了一起。从此以后,她就成了我的师父,带领着我在兼职届摸爬滚打,卖笑不卖身。
其其格吃饭的速度风卷残云,我是慢条斯理,她很快就追上了我的进度。
“我说羽子,你早就不胖了,现在正正好,胸是胸腰是腰的,可以吃肉了。”
“我怕反弹。”
“可是长期吃素,以后会大姨妈灭绝的。”
我被其其格噎了一下,“您口味真重。”
“我说真的,你忘记我学的专业了?”
哦,她学的是食品营养工程,以后回蒙古国为奶制品事业燃烧自己,奉献生命。
闲聊间,粉蒸肉已经被其其格干光了,她舔舔嘴,“不吃肉,以后胸都没了,你还想不想钓有钱人啊?”
“等我从C缩到B,我就恢复吃肉。”
“那我这种只有一对A的,是不是可以尽情吃肉到死?”
我和其其格正打趣间,旁边女神习明翊居然也端着餐盘坐下来了。我赶紧和她打招呼。“学姐你也来食堂吃饭呢?一个人?”
“好巧,学校里7个食堂,咱们居然又见面了?”
“因为这个食堂的油放得最少呀。”我呵呵笑,慢慢把秋葵、白菜、海带、平菇都塞进嘴巴,对其其格介绍:“这位是习明翊学姐,是我们数科院的女神哦。”
“刚才你们在说吃素的事?”女神问。
“是啊。”其其格控诉正在吃饭的我,“就是这个家伙,吃草的。我告诉她,长期吃草会大姨妈灭绝的,她还不信!哼哼,居然质疑我们食品工程的专业性!”
习明翊好像对“吃素”这件事情挺感兴趣,她问:“我有个好朋友也是吃素的,以前我纯好奇,跟着他坚持了2天,就完全受不了了,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不想深入探讨这个话题,就轻描淡写地说:“减肥的动力呀!”
六年前,我由于吃药导致激素紊乱,胖了35斤。
35斤的脂肪!什么概念?对于一个16岁的小姑娘,胖得站直了看不见自己的脚尖,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让我告诉你,是一种恨不得自己去死的体验!人生的幻灭感和挫败感聚集于此,我他妈的曾经也是一个爱臭美爱撒娇爱对着别人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啊!今朝沦落至此!
后来我就开始茹素,在不伤害生长发育的前提下控制饮食。
在日本的时候我经常吃专为茹素者制作的蛋白粉,成功地花了五年时间把35斤脂肪减了回去。这次来中国后因为蛋白粉没跟上,学校食堂里能吃的素食又很少,便常常觉得乏力,我想可能是营养跟不上了,不知道重新恢复吃肉会不会好点。这些陈年旧事,当然没必要和她们提,所以我就一言以蔽之:“减肥是女人的终身事业啊!”
饭碟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划开一看,是欧阳俊的微信,“翻译官!很棒!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我想给他回个笑脸,或者谢谢,突然发现左上角有好几条新消息提示,都是给我发祝贺消息的人。
当然,都是男人。
我输入“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么么哒!”再配个飞吻GIF,谁也不得罪,谁都有联想。然后打开群发助手,把消息群给了这批男人。
收到男人的关怀短信要批量回复,这叫规模效应,有效降低情感维护成本。一个一个回复?那多累啊,我怎么知道备胎中的哪一个以后能给我带来帮助呢?
因为我吃饭的速度比较慢,又处理了微信群发的事,等到最后一个落座的习明翊吃完的时候,我才堪堪吃完。我们三个人端起食盘走向餐具回收处。
“晚上你不请假吧?”其其格一边走一边问。
“晚上照常,一起去吗?”
“我要提前过去排班。你自己去吧。”
“好的。”
“9点到1点,连续夜班,吃得消吗?”
“没问题!”我保证。
“好的,那我就这样排班了。”
习明翊插嘴:“你们在打工吗?”
“是啊。你有兴趣吗?”其其格问她。
我扶额:其其格连她是谁都没搞清楚,居然就问一个大小姐有没有兴趣做兼职?
果然,习明翊婉拒了:“我只是觉得对一个学生来说,通过认真学习拿奖学金,比深夜打工赚钱更好一些。毕竟,光华大学的奖学金品种很多,也很丰厚。”
“切!读书成绩烂不行吗?”其其格撇撇嘴,不屑地走了。
“不好意思,她不礼貌,我替她道歉。”
“没关系。”女神温柔地说,“很高兴认识你,羽子小姐。我一见你就有一股亲切感,希望以后常联系。”
带着五分饱的胃,提着一个卷筒,夹着一个礼盒,终于回到了寝室,我准备找思密达室友开战。
思密达室友学的是国际关系,可她分明就维护不好国际关系,事情越做越出格,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小人!再不吵架我活得也太憋屈了!
大概她也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躲出门了,我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把衣柜里的面具取出来,恶狠狠地重新挂回墙上,宣告我的主权完整。
面具是用纸浆做的,狐面造型,头上长了两只犄角,尖尖的耳朵,脸色煞白,小嘴猩红,细长的丹凤眼,特别像我溺水时泡在水里的造型。
我慢慢地靠近面具,虔诚地盯着它看,其实它一点也不可怕,看多了,看久了,你会看出几分亲切来,看不见它我会睡不着觉。
可惜大概别人不是这样想的吧。
对了,我和思密达室友的第一次冲突,就是因这个面具而起。
思密达室友的名字俗气的很,叫金美丽,新生报到第一天,我叫她金小姐,金小姐矜持地对我点点头,把行李放在书桌边,转过头突然被吓了一跳,“opps!oops!”她指着我挂在墙壁上的面具说:“Vampire!”
“No,no,”我赶紧谄媚地摇摇手,“这个不是吸血鬼,这个叫般若,是我们日本的传统手工艺,呃,”我脑筋高速急转弯,“就像你们韩国的打糕一样,都是传统手工艺哈,世界遗产,世界遗产……”我干巴巴地笑两声。
“你把这只鬼挂床边,晚上会做噩梦的!”
“不会呀!这个……神仙在保佑我们呢!”我指指天。
“可我会做噩梦!我命令你必须把它拿下来!”
“拿下来的话,神仙会生气的哦,这下真的会半夜托梦给你的哦。”我贱兮兮地笑。
于是我和室友的第一次对话,不欢而散。
从此以后,我和金美丽就针尖对麦芒,再有国家仇恨的加持,寝室矛盾愈演愈烈,终于发展至不是我搬出去,就是她搬出去的地步。
我再一次清点了身上纸币的数量,银行卡里的余额,两者相加,得出一个令人沮丧的数字。
纸币的繁殖速度哇!你怎么就这么慢!
单人间的住宿费啊,你怎么就这么贵!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懒腰,盯着电脑里的奋斗成果,满足地笑了。
没错,我窝在寝室,查了整整一个下午季氏集团的资料。
季东来从一个澳门的叠码仔起家,捞了不少钱,回国后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带着儿子埋头苦干。
季溯也不是善茬,比他老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加心狠手辣,黑白两道通吃,主攻珠宝业和房地产业,拿了好多地皮,人送外号“季半城”——意思是半个云都市都是季家的,简直就是一个盘根错节的超级商业帝国!
也许我小时候太不了解季氏了,才会傻乎乎地非要回中国找他们的不痛快,恍然间我有一种“蚍蜉撼大树”的可笑感。
但怎么办呢?如果不能找他们的不痛快,我苟活于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意义?我八年前就该死去,化为一堆白骨了,不是吗?
我不相信什么死了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的蠢话,死了就是死了,屁用都没有了。只要苟活着,就还有希望。
所以我,忍辱负重,遭受千刀万剐之苦,也要苟活在这世上,回到中国,回到我的家乡云都。
没错,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日本人,我是如假包换的中国人!我当年是被迫远渡日本。
我的日本父母财力有限,不能支援我太多,我很理解。回到中国两个多礼拜,我已经为自己找好兼职,没办法,攒钱要读书要生活还奢望着住单人间的人就是这么拼!
第一份工,承蒙乌云其其格的介绍,在SIE俱乐部的盥洗室当门童。
“什么?你问怎么会有女门童?为什么门童非得是男的?或者我改称自己为迎宾是不是显得更尊贵一些?盥洗室门口的迎宾?哈哈,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我们比男性更柔美、更体贴,更耐心,高端俱乐部进进出出全是达官显贵,杵在盥洗室门口讨小费可全都是技术活。你就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笑意盛放,嘴巴香甜软糯地说:先生,这是您的毛巾,浸在纯水里消过毒,温度是三十七度半,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好话都说到这份上,一般上路的客人都会给点,给多给少而已,真有孙子一毛不拔,咱就用眼神鄙视他,大爷,我眼睛里赤裸裸地写着要小费,您看不见吗?您一晚上大小拉菲开一箱,俱乐部会员卡一张两万美金,忘记给我这里添点预算了吗?”
哈哈,吓着你了吧?别太惊讶,你问我怎么刚入职就对俱乐部客人心理了如指掌?非也,非也,刚才一席话是其其格传授的,她已经在SIE俱乐部兼职快一年了。
晚上九点,我在更衣室换好工作服,往走廊尽头的盥洗室奔去,其其格已经上岗了,正无比敬业地杵在那儿。
“师父好。”我双手贴牢缝线,朝她90度标准鞠躬。
“穷讲究。”她挥挥手,“已经迟到了,我帮你顶着。下次提早10分钟到岗。”
“好的,好的。对不起。”我点头哈腰。
查季氏集团的资料查得忘记了时间,金美丽思密达小姐又一直没回来,所以我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学校食堂都关了,在小吃店觅食后再奔过来就迟到了。
盥洗室门口走过一位客人,我学着师父的样子,将雪白温热的毛巾递给他,嘴巴香甜软糯地说:“先生,这是您的毛巾,浸在纯水里消过毒,温度是三十七度半,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客人随手给了我十块钱。
“不错,悟性很高。”其其格点评道:“有为师我七成的演技了。”
“都是师父教得好,倾囊而授。”
“那是因为我见你的第一眼,你眼睛里对金钱的渴望和崇拜,和我一样热切!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人!”其其格笑着摸摸我头,像抚摸小狗一样。
每次都摸我头,谁是谁的宠物?气死了!不过,谁让她比我还高呢?我只能忍受了。
是的没错,其其格非常高,目测至少178,草原上的姑娘就是这么威武雄壮!
走廊外跌跌撞撞进来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冲进盥洗室。其其格朝我挑挑眉毛,示意难搞的客人来了,我要注意。
我静静地站在男人身边,等他处理好呕吐,响起水流的声音,递给他一块白毛巾,软糯地说:“先生,这是您的毛巾,浸在纯水里消过毒,温度是三十七度半,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其实我的心里很忐忑,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套路,实战经验我还很少。
男人五十来岁的样子,铁灰色的正装,古板无趣的一张脸如今正因酒醉而变得酡红,他眼神迷离地望着我手里的毛巾,想要伸手拿,却因为眼睛已经不能聚焦,偏了,手指在空气中胡乱抓了一把,坠落下来。
我从他衣袖口看见一个金色的表盘,鳄鱼皮表带,表扣上硕大的一个Ω,彰显了他的身份。
我放下毛巾,转身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上温水,“先生,请喝水。”
他歪歪扭扭地拿了,打了酒嗝,说“再……倒一杯!”
可能他以为回到酒桌了,我不与他计较,也千万不能说“先生您喝醉了”之类的话,师父说,千万不能对喝醉的人说你喝醉了。对付喝醉的人,执行他的话,让他满意就行。我转身,听话地又倒了一杯水。
他靠近我的身体,含混不清地说“小妹妹,我们喝交杯酒……呃……”
他越贴越紧,胳膊缠绕上来,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令人作呕的酒气喷我一脸,我的内心天人交战,回头看师父,她耸耸肩,摊摊手,觉得这是常事,没什么了不起。
我是颜控,喜欢美男,可惜这位不是,所以这事儿超过了我的底线。我费力扳开他的手,努力想离他远一点,结果听到“咔嚓”一声,是玻璃砸在地上的清脆声音,马上接着听到“啪——”的声音,我脸上火辣辣的。
这男人把玻璃杯掼在地上,反手就给我抽了两个耳光。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羞愧。男人覆盖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就想吻我。
我感觉很无助,心想:师父,您现在该来救我了吧?
谢天谢地,男人被拉开了。
可惜,救我的不是师父,是另一个男人,非常年轻的男人,或者称为男孩更准确,是我喜欢的类型,年纪轻轻,嘴角笑起来是歪的,看起来有一股正邪难辨的气质。
小鲜肉架着醉鬼,对其其格说:“去问一下哪个包厢的客人,领回去。”然后示意我:“新来的吧?”
我老实地点点头。
他吩咐我:“凉毛巾帮他擦个脸,冷静一下。”
很快,其其格带着包厢客人,把醉鬼领走了,一行人也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对我没有任何表示,一路走一路说,“书记醉成这样!明天还怎么述职?”
我红肿着两边脸颊,依然要毕恭毕敬地对他们90°弯腰鞠躬,目送他们远走。一直等到他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直起腰,回到工作岗位。
小鲜肉抓了两块冰,包在毛巾里,递给我,“冰敷一下,很快就好。”
我低着头,接过自制的冰敷袋,缓缓按在脸庞,热辣的痛意消退不少,心里正流淌过一阵温情的暖流,被小鲜肉下一句话冰冻:“以后就习惯了。”
所以,救美的英雄整句话是这样的:“冰敷一下,很快就好,以后就习惯了。”
习惯什么?被非礼?被强吻?还是被啪啪打脸?
我想追问,可他已经走远。
乌云其其格过来帮我把耳边的垂发拨出来,遮住了半张脸,对我说:“宝宝乖,宝宝不哭,真的是常事,我也被打过。人醉了,戾气特别大。”
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我们却要看在钱的份上在这里遭罪。
“刚才的男人是谁?”我问。
“非富即贵啊,欧米茄的定制款,金色,超薄!全身都是钻!”
我皱皱眉头,“我问的是第二个。”
“哦,小鲜肉啊,怎么?看上了?”其其格一副别来和我抢的样子,“我暗恋的对象,不错吧?嘻嘻。”
“说正经的。”
“不认识,见过几次,暑假会过来玩,应该不是客人。”
“为什么不是客人?”
“因为一直待在总经理室呀。”
“有名字吗?”
“不知道。”其其格耸耸肩,“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交集的对象,问名字干嘛?”
“哦。”我有点失落。“原来你喜欢吃嫩草啊。”
“哈哈,被你识破了。我一直都喜欢小嫩草呗!”
又有一个客人进入盥洗室,我们俩迅速站直,挺胸,噤声。
等到客人出来,其其格递过毛巾,“先生,这是您的毛巾,浸在纯水里消过毒,温度是三十七度半,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客人擦了手,留下一张一百块。是个土豪!我想,师父现在肯定心情大好,因为她收好钱,想了想,还是给我支招,“真想打听小嫩草,上市公司股东名单里查一查就知道了,SIE是习家的产业,经理叫他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