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丨李兵：卖艾草的老人

卖艾草的老人

文/李兵

菜场门口，一个老人在卖艾草。

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黑红的脸堂，穿着一身蓝布褂裤，脚上穿着一双沾着泥巴的黄球鞋，旁边放着一顶草帽、一把镰刀、一根扁担。看样子应该是城郊农村的一个农民，趁着快过端午节了，砍一些艾草挑到城里来，想卖一些零用钱。

老人蹲在路边，面前摆着一把一把捆扎好的艾草。不时有人从菜场里出来，路过他的面前停下来问价，然后买上几把。

是的，端午节到了，要吃粽子、挂艾草了

“老人家，这艾草多少钱一把？”我也走过去，弯下腰问老人。

“一块钱两把。”老人抬头答道。

“这么便宜！”我脱口而出。

这是我的心里话，因为我看那艾草每一把都捆扎的大约有胳搏粗细，我心里想这样一把可能要卖三块钱左右，而他竞卖的这么便宜。

“我买两把。”我掏出一元硬币递给老人。

接过老人递地过来的艾草，不知怎么的，心里既有买到便宜东西的惊喜，又隐隐有一丝好象占了别人便宜似的歉意。

“你就卖一块钱一把！早就劝你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时老人旁边一位卖鸡蛋的中年妇女低声对老人说。

“唉，也没要什么本钱，就是出点力气，把它砍倒，捆了一下，卖那么贵干啥？多少卖点就行了。”老人解释道。

“你看这儿就你一个卖艾草的，你就是卖二块钱一把，他们也会买，况且城里人谁在乎那一块、二块的”。中年妇女依然在劝着。

“我看它只值这个价钱，卖高了，我心里不舒服。”老人看着中年妇女，诚恳地说：“她大姐，你就不要劝我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我多卖一点钱，可是我狠不下那个心，你就让我这样卖吧，啊？”

“真是的，送到眼面前的钱不赚，随便你吧。”中年妇女不满的嘟哝道 。

“唉！唉！”老人感激似的连连点头。然后转身招呼客人道“新鲜的艾草，一块钱两把。”

此时，不知从哪里飘过来一阵粽子的香味。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给读者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