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告别(一)

去年和张爱玲告别,主要是因为看到她的信件,我读张爱玲最多的几年还是读书的时候,后来每年基本上拿出一两本读一读,直到我遇到桑塔格,就几乎彻底地把张爱玲抛在脑后。

卖掉了一些人物传记和一些当代国内女性作家的书,包括张爱玲和三毛,可能我已经过了读她们作品的年纪,读的书绝大部分都是男性作家的作品,除了桑塔格和杜拉斯,此外,还没有第三个女性作家可以并列。

张爱玲的传奇,上下册,当时是在旧书市场淘的,书是新书,当时淘书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一个搞文献学的老师去找古书,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后来我毕业没多久,听说他去世了,可惜。

在这套书里,还有些笔记,当时是上专题课的时候记下的,文本细读也是读出了境界和深度。现在读书自主性太强,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

我开始对张爱玲作品失去阅读兴趣,是从偶然买到的她和夏志清的通信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一下子对她的好感消失了。

可能这些年读了她不少作品,没有了新鲜感,失去兴趣也在所难免。杜拉特和桑塔格不同,她们还是具有世界性的,张爱玲的小说和她的世界还是相对狭窄。

她的作品,最喜欢的两部,一部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一部是《半生缘》,里面有一句经典的句子: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阅读也是如此,但感觉不好的时候,就此结束,也不是什么难舍难分的事。因为阅读也是在成长,和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对话。

直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导师的一本厚厚的册子里,收藏的张爱玲的珍贵照片,我也曾送给她我翻刻的几部张爱玲电影光碟,是她让我们读懂了那位传奇的女子,也是她让我们更了解身为女性的自己。这或许就是最好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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