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永丨碧草无华自春色
碧草无华自春色
一一六五一办公室剪影
总想为我们办公室写篇文字,可又无从下笔。环境虽清幽淡雅,却没有奢靡的氛围可资炫耀;纵目观看,红案粉墙,确也单调。南案头几盆绿植,含绿凝翠,不甘寂寞地依偎着,虽无魅人的花姿,总算给陋室涂上了一抹春色。
室虽简陋,终须有名。名不正,则诸事不遂。
思忖再三,笑将办公室正门拟一门牌号:六五一。又在门后贴一小号:三二一!眯眼凝视,顿时双颊粲然。
所谓“六五一”者,是指我们办公室的方位:六号楼。第五层。一号办公室。所谓“三二一”者,是指我们办公室的人员组成:三片绿叶,两朵红花,一棵老树。
先欣赏两朵红花吧一一今年刚入职的英语老师朱小艳和贾艳芳!
朱小艳,热情而谦逊,严谨而干练。是个“风”一样的女子!
说她“疯”一一临产时参加“师考”,产后两周参加面试,诞下女儿两月就入职代课,带两班英语且一节不旷,栽伤胳膊仍在群里遥控教学,博得学生家长的赞誉爆屏……
说她“风”一一无论上课下课开会就餐,总如清风一般,来去匆匆,风风火火。总在劝她:路是走的,不是跑的,人生漫漫几十秋,穿领骑衫的,不一定能跑完全程。她却云淡风轻地一笑,比别人入职晚了点,力争跑着追回来。
相比于朱小艳的“风”,贾艳芳倒文静的多。
贾艳芳,斯文倒不失大方,矜持中溢满知性。轻盈的身姿和爆表的颜值,在学生中人气极高。有一次,亚杰班的学生竟当面追星:美女老师,要是你教我们班的外语,我肯定学的很好!呵呵,艳如群芳的小贾老师,美美哒。
有人云过,花红还须绿叶衬!我们办公室的三片绿叶,那可是生机盎然。以至于室内的空气,都洇出了淡淡的绿意。
初识亚杰,还是去年。
那天亚杰不在办公室。有一学生轻轻敲门,躬身而进,怯怯地问“郝老师在吗?”士房笑道,哪个“好”老师?我们也不坏,都是好老师呀!那学生弱弱地嗫嚅道,就是,就是郝亚杰老师呀。
于是我记住了亚杰。面白,无须,一副斯文的书生模样。继而又听他说起,对儿子的溺爱,带孩子的疏忽,家庭琐事的打理;亲见他,办公室的每日清理,打水的上下奔波,与学生的亲密无间,对青年教师的无私指点。当然,更让人铭记的还是那场大雪,以及积雪中为学生分送试卷时,那疲惫而艰难的背影。大雪迷茫,又怎能会模糊我们心中的清晰记忆一一依稀间,总感觉亚杰不像个老师,倒更像暖男一枚!
结识张杰,则缘于一次偶然。
那天去卫生间打水,从五班门前经过,偌大一班级,竟鸦雀无声。门窗紧闭,电灯也未亮,以至于认为,班内绝无师生活动。接水出门,忽闻室内有慷慨激昂之声传来,隔窗视之,隐见一老师站台前板书。贴窗细视,大吃一惊:满班学生端坐桌前,一片寂然。或默写或作业,井然有序,绝无丝毫絮语!课后探问学生,众学生皆凛然答曰:“我师乃太极大师,气场强大。我辈慑于师威森严,甘愿躬身受教!”众生所言非虚,我就曾亲见,在办公室,在悠扬音乐的伴奏下,张杰如行云流水般,师法自然而意接太极。心想,有如此执著的班主任,弟子们的功力自然不会差的。那是一定的!
最后一片绿叶,当属刘其洋。
其洋憨厚而质朴,平凡的像极一片树叶。他为人勤勉,为师严谨,讷于言而敏于行。和人说话,声音不高,而语速稍快。隐隐有咄咄逼人的追问,更多的时候,则是充满真情的恳求。有一次,班级数学考的不太如意,他竟一遍遍地恳请数学老师,再给我们班加一节午自习,行不?行不?……其情确乎感人,其行似显卑微。可你能不觉得,他并不高大的身躯里,如海洋般澎湃汹涌的,正是对班级,对学生,对职业,无尽的挚爱!
佛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红尘万丈,芸芸众生。每片叶,都是一个传奇;每朵花都是一个故事。而我呢,三千繁华度尽,如今仅是老朽的枯树一棵!
我就是那棵枯树。欣慰的是,我的周围,红花灿然,绿叶凝翠!
作 者 简 介
张记永,男,1985年毕业于六安师专中文系,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新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半生痴情于和学生一道,蜗行于文学之苑。余生唯愿,用心底的暖色,璀璨孩子们美丽的人生。和孩子们一路蜗行的痕迹有《三别子》,《今又生日),《温软的冬日》,《快乐春节禁忌多》,《忆祥光》,《老S小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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