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故事】婶 子
第 2000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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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给您写故事
开心快乐一天
他上初一时，有自己骄傲的爹娘。
它们在小城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人，甚至是包括自已的学校老师都对自已尽说些恭维溜须拍马的话，谁让自己爹娘那时候有权有势有地位呢。
可惜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他还在封闭寄宿制小城有名私立学校上课时，就听到其它同学们解恨的告诉他说，你的爹娘贪污被双规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让学校勒令劝退。
原来恭维夸奖围着自己等等一些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都像避瘟神躲着他，仿佛他是可以传染可怕的病毒一样…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原来宽敞气派房子已经被法院当脏物给扣押查封了，城里原来亲戚们更是见利忘义随风倒的两面派货色，现在不对自己落井下石就算烧高香。
他不知道下一步自己如何去走，还是先找容纳自己生存吃饭的地方…还是干些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她来了，是他自己的婶子，在乡下参加亲戚老人的寿宴曾见过她。
他跟着她到了小城乡下，这里虽然贫穷偏僻，但周围景色很美，人们更没有小城里的人们世俗偏见，对他很好。叔叔长的酷似爹，但没有爹的一点能力本领，只会在家里下地劳动之后，再静静地吸着烟雾悬绕呛人的旱烟。它们有一个照自己小两岁的儿子，全身上下黑不出溜让人一瞧就知道不是一个学习用功的料。
他在这里才呆上不到一个月时间就适应这里生活了。不仅每天要去上学，更要为叔叔家里生活出力，自己也要分担些它们的繁重劳动强度。他想自己娘时，就会拿她与自己娘做比较。娘长的漂亮讲卫生，可她跟叔一样邋遢埋汰，不讲卫生还抽旱烟，张嘴说话就露出满口令人恶心的大黄牙。
脸色腊黄胃肠还不好，时常吃过饭时就不停得打饱嗝、放响屁，做这事一点都不背着他…睡觉时仅穿着漏洞可以看到焉吧耷拉下垂乳房，打起呼噜来更是响天动地，翻身时候有时尽压着自己。上学这里是乡下学校，他自然是学习最好，学校里的老师对他很奇怪？为啥这样一个眉清目秀穿着与众不同，为啥城里人在这里甘受委屈上学呢？
学校放暑假，他必须要跟叔叔全家一起去下地，季节时令不等人，炎热夏天也是庄稼地里野草与麦苗、苞米争夺抢营养水份贪长的时候。
他学着叔婶样，头戴破草帽，换上婶子扔给他的不知是谁破衣服。一条条垄儿似锄不完到头天边，自己才用锄头锄过两垄就累得腿脚打颤辩别不出来东西南北方向了。
全身被地外面苍耳、荆刺、拉拉秧刮扎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印子。暑假结束时他脱胎换骨，脸上没有之前一丝一毫乳色皮肤，全身晒得黝黑发亮。原来没有多少肌肉胳膊也变得粗壮。
他用她的少半边破镜子，照着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模样，手里拿着这镜子想，我这辈子搞不好可能要在这里要当一辈子辛苦卖力农民吧。她这样还对自己现在落配到这种地步还不满意，让他随她去到集上卖地里下来的时令蔬菜。
西红柿、茄子、豆角、黄瓜，天还没亮就要自己被迫早早起来，否则她就会对自己破口大骂，仿佛她在理直气壮再斥责自己儿子一样。他想气愤反抗逃脱，可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留收养自己容身地方呢！
赶着家里青骡走了近一个钟头才到，虽然大集上热闹喧嚣，可这辛苦采摘蔬菜卖的并不尽人意。
从早到散集时，卖的钱儿，还没有自己在小城里平时吃一顿最朴素快餐小吃花销的钱多。
她中午散集时把最后一车早上辛苦摘的所有蔬菜一切处理，一元一堆才算卖的不错。看她顾不得一切沾着自己唾沫星子数钱样儿，他心里鄙视她，这是一个多么贪婪的女人呀。
在他眼里，她就喜欢钱，如果她拥有爹娘的能耐本事应该早就被法办就地枪决了吧！不久秋后，爹娘的判决下来了，爹是无期，娘是十五年。这就意味着，在自己成年之前，他只能跟她在这里忍受一切，他变得更逆来顺受沉默寡言低音下气。
好在自己学习上，她对他还算没有吝啬小气过，纵是日子艰辛难熬，他还是考上了小城最好的高中。
学校发榜时，他回家没有告诉她，还似以往剁鸡食再忙着喂她养的猪。她问他考上没有，他没有回答，害得自己还被她用脚踹了两下。最后他拗不过她反复询问，还是从书包里拿出入取通知书给她看。她不知咋的，一改往日大大咧咧样儿嗓门竟然呜呜哭泣起来。哭过之后又似精神不好朝他笑了，手里拿着他的入学通知书满村张扬，仿佛他考上高中比她自己亲儿子还高兴呢。
小城高中开学那天，她给了他是装满一个旧书包的零钱，告诉他上学省着点花，俺可没有你的进去爹娘有过钱，之后啥都没有再说，就让她的儿子送他到返城车站再回来。他上车坐下都没有想到，她会供他上高中…后来他又顺利考上了大学，每个假期自己都没有返回农村再看过她。他大学毕业刚找到工作，她就跟屁虫似的打电话过来，没有好气让他偿还供他上高中…大学的学费钱，他努力赚钱为还欠她的所有一切债。
他想起自己考上大学时，她出去好几天才风尘仆仆回来，从自己缝在裤头兜里才拿出一沓钱。说：这钱是你的爹娘朋友给凑的钱，供你上大学。他扭过头，泪水流了满脸。
在自己回小城时，遇到曾经爹风光时一个算昔日最好的朋友，他真诚动情说：谢谢你们大家为我凑的那些钱，供我上大学毕业。那人听完后一脸茫然疑惑，你什么时候上的大学呢？我怎么不知道呢？这时候，他才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这钱都是她，婶婶是从自己娘家亲戚东家西家借回来的钱，根本就不是什么爹的原来胡朋狗友所谓铁哥们借凑给他上学的钱，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呀。
他去了监狱，看到自己娘，娘也现在这监狱里显现衰老样子，满头苍苍白发。娘告诉他，你婶婶是刀子嘴豆腐心，在你上她家时，就赶来告诉我。你取得什么变化成绩，都是她及时告诉让我也知道，想当年，她想翻盖房屋找到我，我都不顾亲情楞是没有借她，她没有嫉恨过我，在咱家出事时，她会把你接回自己家里去。
不仅供你上高中还坚持咬牙供你到大学毕业，你一定要知恩图报呀，不能像我当初一样不尽人情呀…他明白了一些在告别监狱的娘时，直接买回农村的汽车票。他终于回到自己曾经呆过的这儿小山村，可是叔叔家里没有自己曾经最讨厌的婶婶。
经打听周围邻居才知道，婶婶去世已经快半个月时间了。他最终在原来承包地里找到叔叔，叔叔看见他时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纵横地说，你邮寄回来的钱没有动一分钱，都替你存在银行着呢。
你婶婶怕你将来娶不上媳妇才朝你狠心要钱，硬给你攒着，最后她患上重病，我要动用你邮寄回来钱为她做手术治疗她都不肯依，说这钱必须给你将来留着，防止你在走你爹娘的老路啊… 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我最愧疚对不起的人呀，就是为我操心患病去世的这个婶婶呀！
作者：水木 原名 杨森 曾在内蒙大草原当兵的他，在众多媒体刊登多篇小说等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