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成帝皇后杜陵阳的神异之事

《晋书》上记载了很多神异之事，帝王们自不例外，弄得神乎其神。有时后妃们也要罩上神秘光环，实际上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读到这些自己心里有数也就罢了。

本文的女主角杜陵阳是名门之后，曾祖父杜预自不必说，她的父亲杜乂“性纯合，没姿容，有盛名于江左。王羲之见而目之曰：'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晋书》卷93）父亲如此俊美和富有才气，估计女儿也差不了，周围人对杜陵阳自然也是十分看好。杜陵阳十四岁那年，上门求婚者便纷至沓来，但一睹芳容后却纷纷叹息而归!难道杜陵阳长相不让他们满意么?当然不是。原来，杜陵阳“少有姿色，然长犹无齿”（《晋书》卷32）。豆蔻年华的美少女满口无牙，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就在杜家上下苦恼不已之时，一个惊喜从天而降，晋成帝司马衍选中了杜陵阳，要将她娶入宫中。无牙之女，凤冠加冕，这难道又是一场政治婚姻？正当吃瓜群众要看皇室笑话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及帝纳采之日，一夜齿尽生。”（同上）这也是成语“杜后生齿”的由来。在咸康二年(336)，15岁的陵阳被立为皇后。

婚后的帝后两人很是恩爱，但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杜陵阳始终没有怀上孩子。婚后的杜陵阳，身体并不是很好，时不时地就需要看太医吃药调理身子。对于自己无子这件事，杜陵阳内心也很是焦急。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杜陵阳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她甚至为此安排了一批秀女，希望让皇上能够多宠幸别的女子。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位周姓秀女怀上了龙种。杜陵阳得知后，不仅不吃醋反倒给了这位周姓秀女大量赏赐。之后，周姓秀女便成了晋成帝的嫔妃。太后得知这件事，也开心得不得了，甚至称赞杜陵阳识大体。

杜陵容在位六年，便因病去世，年仅21岁。杜陵容的辞世又与一桩神异事件有关。“三吴女子相与簪白花，望之如素柰，传言天公织女死，为之著服，至是而后崩。”（同上）

我们把在这件事叙述得文艺一些：那一年春天，建康城的春色一如既往，踏青的人络绎不绝，踏青女子们的头上还佩戴着沙果花。坊间有传言，人间的女子头戴沙果花，意味着下凡的织女将要回到天上。此时女子们的这番举动，是为了纪念织女。当传言传到了司马衍耳边的时候，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地上织女要回天上，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安和恐惧不断在司马衍心中蔓延，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但随着杜陵阳的身体越来越差，病情也越发严重后，司马衍开始慌张了。自己的皇后该不会是那个织女吧？没过多久，司马衍的想法得到了应验，杜陵阳因病离世。

杜陵阳没嫁给司马衍之前，牙齿没能长出来。在纳采礼成后，却一夜长满。坊间传闻织女回天，皇后也恰巧因病离世。杜陵阳这样奇幻的事情，世间绝无仅有，但它却实实在在地记录在了史书上。既然我们的这个系列冠名为红颜故事，那我们就把它当作故事来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