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04秒,四川省汶川县发生8.0级地震,这场灾难导致69227人遇难,374643人受伤、17923人失踪。2008年5月15日,绵阳市,一位学生家长抱着自己孩子的遗体。
灾难是宏大而沉重的话题,经历过4380个日日夜夜后,没人再轻易提起当年惨烈痛心的场景,但也从没人敢轻易忘记。从汶川到玉树再到九寨沟,那些回忆永远都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永远都在警示着人们,警示生者珍爱生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忘不了十年前5.12的点点滴滴。活着真好这是真的,我能想象出那些逝者在废墟底下对生的渴望,但我想象出来的那种绝望可能还不及他们的十万分之一。今天学校举行了默哀仪式,有很多同学都在抱怨,抱怨学校的这个“无聊”的仪式……我听到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我经历了,我知道那种心酸那种无助。但学校的同学都不是一个地方的,应该说都不是“重灾区”的,可能对于他们的意义也没那么大。我也没有道德绑架的意思,这单单是因为我在异乡,很难找到和我有一样感受的人。《燃灯者》里有段话说,「在精神上,我们大家似乎是依赖于在生命的重要时刻,某一些人所给予的那些东西在活着。时光流逝,在度过最初痛不欲生的艰难日子后,坚强的人们重新开始生活,懵懂少年已长成真正的男子汉,步入中年的夫妇重新学习养育年幼的孩子,他们明白了只有努力向前才是对在灾难中离去的亲人最好的告慰。
2008年5月12日,廖智和婆婆以及10个月大的女儿被埋进废墟。26个小时后廖智被救出,但她永远失去了孩子、婆婆和跳舞的双腿。
地壳的碰撞,撞碎了廖智的所有生活过往。
2009年除夕当天,一纸离婚协议书摆在廖智面前,她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不比签手术协议书轻松。
“当我穿上假肢站起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坚强的人,也告诫自己要坚强,但当我坐在轮椅上,我发现自己也可以很坦然地接受志刚给予的支持与陪伴,温柔与平静才是最大的坚强,也是一种得到。”如今,她找到上天馈赠的爱人Charles,重新拥有幸福的家庭。
站起来,坐下,再站起来,对廖智而言,是一种完整的自由。也是很多灾后的人们努力生活的样子。
当年那个说“长大我当空降兵”的孩子,已经成了为人民服务的优秀战士;安源区后埠街招商工业部部长周意,十二年前曾扛着100多斤重的器材经过一天一夜才来到抗灾前线,十二年后,在抗疫之中又成为一个后埠街防控一线的战疫老兵......
他们见过普通人是如何以鲜血淋漓的双手将他们从废墟之下拉进光明,他们更懂英雄般的善意是多么难能可贵,并努力成为别人的希望。
国家总是靠一群脚踏实地的人支撑起来的,灾难无情,但我们从不被天灾人祸打倒。
03
十二年时间,曾经的废墟建起一排排崭新坚固的楼房,废墟之上已经生长出新的生活。
汶川青山绿水鲜花盛开,吸引游客观光。
某一瞬间会觉得人的生命太短暂,在宇宙演化的十几亿年长河中,似乎连一瞬间都算不上,真的就像《三体》里描述的:哪怕上百年,上千年的时间在宇宙的生命尺度中似乎就像大海里的一朵浪花,闪过一瞬也就没了,一切依旧平静如初。有人已为人母,已经与生活和解;还有的人眼泪流干,但也只能继续这样活下去。
在地震中失去手臂的女孩雍茜正在色彩名师阿旦的指导下练习绘画。
记录这些,并不是为了去追寻灾难所谓的意义,而是我们无法预期,会在哪一个寻常的午后,遭遇哪些命运的考验。在中国,洪涝、地震、凝冻等自然灾害频发,每一年近1000次,每一天平均3次,无数家园遭受毁坏。地震、洪涝等是自然灾害,我们无法准确的预知,唯有时刻做好准备,学会应对灾难,这才是对于灾难最好的纪念。大自然对渺小的人类进行摧残,我们显得是何其脆弱不堪,但是我们终将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因为我们是团结的,是群居性动物。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场灾难渐远,我们依然在纪念和祭奠,是为了无辜的逝者,更是为了幸存的生者,我们缅怀逝去的生命,更是向坚强和重生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