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刊:同聂德亮、清川、箭庆国、浦绍猛同聚新闻会馆(补录)
箭庆国:笔名箭陵霄,汉族,生于1978年。辽宁丹东人现居云南,从事诗歌写作18年,自2013年开始投稿,作品散见《星星》《山东文学》《辽宁诗界》《参花》《朔州晚报》《曲靖日报》以及当地报刊杂志入选过合辑出版物。现为云南都市时报专栏作家。
致四友同题
箭陵霄
大师兄取经回来的路上
恰好我在人间福地
滇池水慢且静
经历过的在风中
酒里相知无需寒暄
他透过镜片的目光是清川流过
聂德亮的亮来自顶部
最像和尚的是沙僧
厚道的人多有智慧
最像诗人的人体量通常不小
有兄弟放在胸怀里
巧家出巧人,眉毛很像文曲星官
他沉默的倾听不完全来自礼貌
天马行空时他已生出飞机的羽翼
不完全是为了飞,他更喜欢接近和抵达神谕
宣威的大洋芋在昆明一样不变味
热乎,顶饱,解酒也解乡愁
蒲紹猛吃掉了大半盘洋芋心满意足了
他握我的手,老茧矬人,像他的杂文
我经常为温暖所感动,因此阳光
浦绍华:云南宣威人。作品散见《星星》《诗潮》《上海诗人》《散文诗》《边疆文学》等。
缺 席
浦绍华
新闻会馆气氛有些不对劲
聂兄,清川,箭凌霄,浦绍猛,艾文华
各人举起各人的杯子
三个小时,菜凉了,一只蝴蝶代表暮春
从窗口进入,添油加醋,掀起抒情的小高潮
一肚子的话,还没有倒出来
诗歌,生活,时光,政治,娼妓……
哪一个是中性词,哪一个可有可无
指点江山,书生意气,给玫瑰写情书
同学少年荷尔蒙教唆的小把戏
回忆,等同于自欺欺人
青春,一个梦里花落的驿站
有谁还在傻乎乎地喊戈多的名字
爱情是啥玩意
卡夫卡说,工作或者人性,很久以前就已经变异
一只甲虫用方言与国际接轨
表示要把小人物的命运提上议事日程
不该挥霍的,已经挥霍掉
还有什么可以交付
世界的荒诞性
不可质疑
几杯酒下肚,中年的白发又冒出一茬
春城的阳光,春城的风,无关痛痒
几个拿诗歌出气的人,被诗歌逼上梁山
兄弟,干杯
干杯,兄弟
一声接一声,喊得那么响
一只蝴蝶没有道破似醉非醉的尴尬
几个内心不痛快的人
花钱买了更多的不痛快
块垒结成块垒
吐不出来
胸脯或者肩膀,拍了一次,又拍了一次
酒还是酒,尿还是尿
客舍青青,阳关三叠,新的柳色
复制唐代诗人的情绪,兄弟
人生这场宴席,只适合一个人醉生梦死
几句酒话,刹不住满嘴的火车
漂泊的继续漂泊,孤独的仍然孤独
一个人注定是另一个人的天涯
命运,像个酿酒师,酿好生活这杯酒
喝死了几个男人的虎胆雄心
春城的山茶花,不为谁盛开,也不为谁凋谢
一次小聚,春风翻过了几页人生的空白
岑夫子,丹丘生,李白
击掌而歌,侃侃而谈,拔剑四顾
再喝三百杯,心都是空荡的
诗歌,既不是硬件,又不是软件
兄弟,四十几岁的幼稚以及天真
面对世界的物质性,一碰就碎
新闻会馆,一个道别的地方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喊一声兄弟,各人上演各人的剧目
场里场外,台上台下,开幕闭幕
只有我,一个人缺席
201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