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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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绍金 一 立冬时，北风徐徐吹拂着薄冰路的脸面，红色休闲上衣把风语缀在胸前。 那首因寒冷而寂寞的歌声与正暖的冬阳步步高升。 妈妈，那河面上怎么还没结冰？ 循着梦的方向，妈妈凝视着扑面而来的节日的心跳，还未行走，心已在归途…… 孤独寂寞是一种无声的自我沦陷。孤独是远行的背景，寂寞是繁星点点后将明的冬晨。 你不是只身前往，你的周围充溢出故土的味道，那一声鸟鸣就是唤归的清唱。 认识你，是从一首隔空如邻的歌开始。初冬的阳光温暖如雪，洁白洁白的温暖。 未见其人，先闻其歌，甜美的是一阵迎面扑来的刚打扫完秋实的微风…… 爱是一种死心塌地遭遇，无怨无悔，听者的感慨比唱歌人还多。 二 车轮滚滚向东，那一份希望一直跑在车轮的前面。 山村那条时而秀灵时而粗野叫灌河的小河也是一直向东，汇入淮河，以更大的洪流浩荡而去。 那份情是碧水青山般清澈明亮，那份爱是山一般峻拔水一样曲悠。 那座城，是为谁而建造？那是一个纵横驰骋的马场。 突兀间来到，这座城还没做好准备，不知道怎么来接纳你，缤纷的色彩是为你绣出的精彩。 三 鹊鸟南飞的声音是唯一让冬日温暖的声音，是一种告别远离的仪式，抑或是出征前高举的手势。 注定，这个冬日是温暖的，恰如一山一山隆起的枫叶。 渐近的声音依然悦心润肺，渐远的阳光不再那么干燥，依旧那么青绿，那是冬油画般的外衣。 三十年前村口石拱桥上的那把花色的油纸伞，已长成岸畔的柳林，林子中流水咚咚。 沿河而弯曲的风声是季节深处倾诉的歌唱。 牛羊相间的蹄印是季节发自内心深处的浅吟低唱，赶趟儿的鸭群陪蓝天白云乘河流的方向东游。 当一段时光失去了疼痛知觉，接踵而至的愈久愈脆响的冰裂声，红红的，且泛透出青绿色的呼唤。 四 时光喜欢忆旧。忆旧把时光煮成一锅心灵鸡汤。 三十年来，家门前那条小河日夜哗哗歌唱着的总是以前的时光的痕迹。 与之形影相随的那个涉世未深、那个充满幻想的青葱笑容，把少女的梦想装扮得五彩缤纷。 春华，把河畔与倩影摄入清澈的水底；夏荫，乌亮的长发吹拂出一阵阵清凉的谷风。 秋茧专情于谷黄，汗水拧出果香并鼓动虫唱。 不善言谈的冬，用一袭白裙，把十七岁嵌进陡峭的冰峰。 五 唯一钟情的美丽，之于我而言，只能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岁月已从牙齿上开始脱落，斑驳的记忆愈老愈清晰。 叶子上的阳光为什么喜欢享受被鸟儿衔来衔去？ 岩缝中躲藏着的是一些并不隐私的物事。山谷里的富裕其实就是寂静空辽的鸟鸣。 我来了，就是以物事本身的倔强与岩石为亲，才避开阳光的不清不白，与红枫叶一起占领了山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