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城文学】马济‖ 1996年,我家杀的年猪特别肥

1996年,我家杀的年猪特别肥

文/阿马劳次

近一段时间,一打开微信朋友圈,你就会发现,好多朋友都在“圈里”晒杀年猪的动态心情了。不是吃“泡汤肉”,就是整得几个“八大碗”,那些五花八门的美味佳肴看起来也着实令人直流口水。
其实,杀年猪是汉族和少数民族的传统年俗。平时杀猪家里人一时半会吃不完,一般都是卖了换钱花。惟独过年是个例外,进了腊月,大部分人家都要杀猪,为过年包饺子、灌香肠做菜准备肉料,民间谓之“杀年猪”。
在我的印象中,杀年猪的意义并非仅仅如此。那时候我所住的农村,大多数青壮年男子都外出打工,留在家里的老人或者妇女就是带小孩,种庄稼,当然喂猪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喂几头肥猪不仅可以补贴家里很大一笔开支,还可以让在外挣钱的男人回家有肉吃。吃了肉,才有力气干活。
小时候生活的农村比较落后,只要一进腊月,我们小孩子就掰手指天天盘算着还有好久过年。因为一过年,就能吃上平时很少吃到的腊排骨、香肠、炖猪蹄这些美味了。不是有一句俗语嘛——“大人望耕田,小孩盼过年。”这就诠释了那个年代我们的内心世界。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1996年我家杀年猪的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那一年,我姐姐读六年级,我读一年级。我经常生病,母亲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种庄稼,成天把我带到这里那里去看病。家里种的苞谷,村里人有些看笑话,说是“苞谷打起螺丝骨”。母亲不管人家怎么说,却一心只管带好我们两姊妹,直到我们大学毕业参加工作。
母亲从容淡定,父亲倒是着急得不得了,钱也没得用的,庄稼又没得什么收成,眼看就要过年了,不说跟孩子们过年买点新衣服什么的,连简单的年货也买不起。母亲看到父亲一天着急,安慰道:“你别着急,没得钱咱就少买点其他的,过年咱们有'猪脚杆’炖萝卜,那也不错啊。”果不其然,那一年我们没有穿上新衣服,没有购买什么像样的过年货,但是那一年杀的年猪却特别大、特别肥,肉吃起来也特别香,特别有味道。
这些年脱贫攻坚我们万众一心加油干,越是艰险越向前,如今完美收官,乡村振兴又即将开启,农村的发展可谓是翻天覆地。所以,我觉得朋友圈那些晒杀年猪的动态,与其说是晒杀年猪吃肉时的一种过山车式的体验,倒不如说是一种对返璞归真曾经农村生活的一种情怀,一种回味,一种向往。
年末岁尾,新年将至。一年又一年,从指尖悄然流逝,溜走的是时间,增长的是年龄,但不论“年味”它如何改变,过年依旧是我内心深处的一种期待、一种痕迹、一种回味、一种感悟。

作者简介

阿马劳次,本名马济,90后,土家族,四川宣汉人,鲁院四川班学员,作品曾在《中国纪检监察报》《星星》《四川文学》《散文诗》《延河》等发表,有作品在国家、省、市征文比赛中获奖,出版诗集《在大巴山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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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 | 阿马

编辑 | 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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