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丨麦玲 华煤马矿我娘家
图文/麦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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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属楼去二队沟,需要经过锅楼房,俱乐部,单身楼,马矿机关大楼。矿机关大楼建在灯光球场和鸳鸯楼的原址。鸳鸯楼是老医院,医院撤掉以后住进职工。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有两名青年谈恋爱,家长反对,两青年在楼里引爆雷管殉情而得名“鸳鸯楼”。青年殉情后,楼房有些破裂,我们几家搬迁到家属楼,一住就是几十年。
矿面貌今非昔比。想起80年代末,我随着父母亲以矿子弟的身份,背井离乡来到这座矿山,心里的悲伤,几乎淹没了我的理想。那时候,从街道到马矿没有交通工具。当我们下车,踏上通往矿山脏乱的土地时,正适逢春雪融化时节,黑水就那样肆无忌惮地钻入我的布鞋,鞋子和脚被雪水浸湿,每走一步,脚下便噗嗤噗嗤作响,进入矿区,看着陌生的面孔,想着家乡的爷爷奶奶,一种悲壮凄凉孕满心田。我在心里呐喊:不,我不要这样的矿山!
我在成长,矿山在改变。矿山,在我的心里一天天美丽、温暖起来。我的心里,慢慢充满了对矿山的柔情与感恩之情。看花妩媚,看水婆娑,看山巍峨,见人友爱。
路面,早已由碎石组成的凹凸不平的小路变为如今宽阔平滑的大道,公交、私家车在路面奔驰。职工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这些,都得益与企业的良性发展和几代矿山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为勇敢的矿山英雄致敬。顺着二队沟上去,一路花香鸟语,鸡犬相闻,牛铃阵阵,偶尔有老人出来相送归家的女儿外孙,看见我们,也会问问我们是从哪里来,老人精瘦清郎,一脸慈祥安静,让人想起自己的亲人。
对面山腰,是废弃的东一矿矿井。昔日辉煌的东一矿,如今湮没在绿树碧山间,毫无生机。唯有那露出草木的高大的石碑,向我们诉说着她曾经辉煌的历史。
时间,会毁灭一切,唯独不会毁灭人类战斗、创造的历史。相反,还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弥久恒新。有时候上山,俯瞰矿区全景。一栋栋白楼静立在莽莽林海里,阳光,在楼房、山林上涂抹出参差色彩,使绿树显现出或淡黄、淡绿、深绿、褐绿的颜色,云雾便轻轻垂浮在山腰,若即若离,如若仙境。
累了,坐在天然地毯上,捡几块石子,砸碎核桃、碧根果,孩子们静静地坐着剥食。一只松鼠,在墙面上滑行,鼠头鼠脑探索一番,钻进农家废弃的窗户去了。
在选煤楼工作的妹妹会乘倒班时间,回家和我们相聚。周末,弟弟弟妹回来了。一大家人说笑吃饭,晚饭后,带孩子游玩,时间,就那样悄无声息带走了我们的欢乐时光。 时间,在每个清晨与黄昏交替中,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