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饱思种花【王映婵 | 文学看台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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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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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饱思种花
○王映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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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微信同学群上一片热闹腾腾,人到中年的同学又在讨论种花各种事宜,随着一个个句子快速闪烁,一张张色彩鲜艳的图片也在屏幕上滑滑梯。其中一个女同学上的图片特别吸睛,那是她种的多肉绿植,胖乎乎粉嘟嘟的,特别讨人喜爱,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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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南向的阳台,前面是品清湖,大海虽然被细格子般叠起来的高楼挡住了,但穿过楼与楼之间的间隔,还是看得到粼粼的海水。海风不停地从海面上吹过来,站在阳台上便也有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
在多肉图片的吸引下,在海风的吹拂下,我突发奇想,如果在这个阳台上栽上带有香气的鲜花,种上惹眼可人的多肉,那会是多么惬意的事情。于是我跟先生说,我要让阳台有香有色,初夏的夜晚,海风阵阵,花儿摇曳,香气袭人,萌萌的多肉诱人,那是多么祥和醉人的夏日时光……
我立即着手去做,很快,我的阳台便春色满园了。金黄的桂花米粒大小, 在夏风中悠悠送香;茉莉花叶子翠绿肥硕,花苞鼓鼓地诱人,一阵风过,沁人而熟悉的花香挑动敏感的神经,我忍不住在朋友圈上发图:花开只在一分钟之间;我挑选的红、黄、粉三个品种的玫瑰花也相继盛开,粉嫩鲜活醉人……
就是多肉不好养。其实,群上同学早就提醒我多肉不易养,但我不相信,我总记得以前老家养的石莲落地生根,长成绵绵密密的一大片。那时候还没有“多肉”这个名称,天台上那棵绿植的叶子虽然没有一般花瓣轻薄柔弱的质地,但形状像花,特别像莲花,花瓣团团成圆形,又相互规则错开,就像一朵朵石头雕刻的莲花,我想这便是它“石莲”名字的来历。不知母亲什么时候养的它,也许极少上天台的母亲随手一放便把它忘了,等有一天上了天台才发现它已经郁郁葱葱长成了一片。这时候母亲开始让我浇水。小小的我奇怪于它旺盛的生命力,一片叶子落下来便是一朵莲花,已经蜿蜒到了好几个盆子,那几个花盆原有的绿植在阳光的暴晒下,又没有浇水,早已叶落花枯只剩得盆土,于是石莲葳蕤成了一片。我几乎对这些小精灵着迷,它们在阳光下晃着绿白绿白的微光。我常常一看就忘了时间的流逝,心里总是想,怎么有长得这么像莲花的叶子呢?然后,我就天天给它们浇水,它们还是长得很好,依然碧绿成渠。
所以,当同学告诉我多肉不好养的时候,我却不以为然。我从网上买了一批多肉苗子。我不想种已经养得造型美好的多肉,我享受那种养它们长大的过程,而且儿时的记忆让我相信我一定能养好它们,并让它们茁壮成长装饰我的阳台。刚买回来的多肉我一日看三回,看着它们萌萌的样子忍不住想给它们浇水,但不行,多肉怕水,我忍得拳头紧握。一天两天三天,数着日子,终于缓根结束,可以浇水了。第二天一看,啊,喝了水的多肉似乎长得壮了些。后来连着的是下雨天,应该不用浇水,可是我又担心在阳台里的多肉就洒那么一点雨水应该喝不够,犹豫再三,我又给它们浇水了。过了两天,好几颗多肉的叶片皱皱的泛白,似乎有汁液要流出来,啊,“化水”了。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桃蛋一棵接一棵的“化水”或者“黑腐”。因为“伤亡”严重,有一棵桃蛋歪斜欲倒病蔫蔫的样子,所以我想是不是又死了?我凑近看了又看,似是而非,忍不住拔起来一看,啊,好好的,没事啊,只是向阳性让它歪向了一边。痛心疾首的我只好又把它种回去,第二天,所有叶片散落下来,又“化水”了。慢慢的,多肉们渐渐安定了下来,只是不久又长了白色的小虫子,说是白粉病。只好杀毒,技艺不纯的我又杀掉了几棵瘦弱的苗子。看着多肉们渐渐茁壮起来,我想是不是可以施肥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向小花盆里倒入稀释后的肥水,盆底积下来的肥水有些浓,我怕多肉受不起,就随手倒入了桂花盆里。
望着随风摇曳的两棵桂花,我心里很是陶醉,它来我家不过一个多月,却已长高了一尺有余,叶子翠绿怡人,看来上次下的肥功效不错。
没几天,我发现桂花叶子从顶尖开始发黄发黑,然后掉落,不久就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不用说阵亡了。看着以前发朋友圈的图片,桂花苗那样挺拔茂盛,我心有不甘,就又买了两棵种上,谁知土质太肥了,又把这两棵肥死了。我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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