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文学】 悠然见南山

 

         悠然见南山

• 美丽的南山

我们的村庄坐落在金衢盆地的马达溪旁边，孩提时，我与同村的七、八个放牛娃天天将牛放在溪边的溪滩上任牛吃草。放牛娃们便用一个轮流轮流看顾牛的方法看牛，不使牛上田吃庄稼，其余的人就一起玩耍，或在溪中玩水，或在摔跤，或在扔石头老爷练准头等。然而，我却偏爱看那美丽的南山，常常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看望，天天看，看也看不厌。南山距我村约有20千米之遥，我小时候的眼睛特别好，尤其是在晴天的下午，南山看得非常清楚，山峦叠嶂，沟壑伸延，近山远山，广奥深邃，颜色由浓到淡，一直伸到远方，气势雄伟，景象万千，宛如一幅美丽的图画，百看不够。其次，那就是南山顶上的云彩。由于南山山脉深广、地理独特，山顶上多会产生出云彩，也会收消云彩。夏秋季节，几乎每天山顶上都会产生云彩，但多不会下雨。一旦下雨，其雨特别大，故有南山雨发、打死鸡鸭之说。各种云状，时时变化，色呈五彩，时而像狮，时而像虎，时而像人、像佛、像马，时而像人心中想象的各种物象，变化无穷，奇幻至极。到了雨过将晴时，天空中的云朵都会慢慢地进入南山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儿时感到十分怪异，心想待我长大后一定要去南山踏看一番方遂心愿。后来果然去了南山，才知南山的深广，连绵数百里，且有多处水源，如大岩源、汤溪厚大源、新畈源等。所谓之源，即是两山相隔中间小溪的水源，其水清澈见底，味甘润喉。这些源都有上百里的源头，其山竹木荫森，山上有山，迎面走去，仿佛每座山峰都脉脉含情地迎接着我的到来，由于当时事急心邃，无暇欣赏，成为我终生的一大憾事。

• 南山不见了

随着岁月的推移，年龄的增长，我患上了白内障眼病。一天，我又想那美丽的南山，一眼望去，一片茫然。南山竟然看不见了。顿觉心中伤感，痛苦万分！自忖连两对面的人都看不清，书也不能看，就连隔了一米多得灯泡看去都是白茫茫一片，还怎么能看见南山？经喝中药，吞西药，用滴眼药均无效应，数年来医眼病化了七八千元，眼睛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患上了什么眼病，总以为是患上了不治之症，心中焦急非常。试想一个爱好文化、喜欢书法的人却偏遭此眼病，书不能看，字不能写，各种物象看不清楚，内心该有多么痛苦啊！我常与家人说：我的半个生命去了！然又没有办法，只得每天去村老年茶店吃茶，消磨时日，空子嗟叹，心想：只有活一天是一天了。

• 重见南山

一天偶然在村老年茶店门口边贴着1张字样较大的公告，我便戴上400度的老花眼镜近前吃力地观看，知是一张由金华眼科医院组织医务人员来街道敬老院免费检查眼病的公告。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按公告上锁规定的日期去敬老院检查，检查结果是我患了白内障眼病，当时心中就暗自欣喜，因为知道白内障是可治的眼病，而且又是免费的，于是我就于4月22日去金华眼科医院治疗。做了开刀手术，一切进展顺利，隔了一夜，摘去了眼罩后大为惊讶，简直与以前是两个天地一般，视物非常清楚，重见了光明，视力由原来的不到0.1，一下子变为1.0，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神奇的疗效，欣喜万分。喜悦与感恩之情交织在一起，无以言喻，顿觉好像自己年轻了10岁一样。试看南山，清晰可见，美丽依旧，风光胜昔，兴奋不已，即作顺口溜一首：半瞎今复明，永记党恩情。视物如往昔，宛如清镜明。说实在话，倘若我没有赶上这样的好时代，没有遇上这样的好党好政府，那我真的是去了半个生命一样而痛苦地过度晚年，凭良心说，应该好好地感谢党和政府给了我半个生命，使我能够享受欢乐的晚年。

王永明于2016年8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