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北高加索,驱车印古什腹地,探访神秘的“塔楼之国”

我和一位朋友去印古什是在2018年的7月的一天,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不平凡的经历总能让我记忆犹新。

我们是从车臣的首府格罗兹尼出发去印古什的一日游,是由格罗兹尼的一家旅行社安排的,导游是一位40多岁名叫“阿里”的健壮男子,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因为我们的目的是要深入印古什的腹地,看那里的古塔楼群,去这些地方需要印古什的特别通行证,所以必须有旅行社安排去获得通行证,并且,申请通行证是在10前就开始的。之前,在车臣的时候,旅行社告知我们能否取得通行证是不确定的,要碰运气,他们也是找了印古什的旅行社帮忙,才拿到了通行证。

进入印古什的通行证

出发的这一天是阴天,有时还飘着零星的小雨。

我们先在印古什的首府马加斯停留,穿过双拱门楼就进入了马加斯的市区了,那座屹立在政府广场对面的高大塔楼是印古什的标志,可登顶俯瞰马加斯。

穿过双拱门楼就进入了马加斯的市区了

高大塔楼是印古什的标志

在塔顶俯瞰马加斯

接着,我们到印古什的另一座城市纳兹兰市去拿通行证,旅行社的工作人员等着那里。纳兹兰是个美丽的小城,我们在城中的“忆与荣耀纪念广场”参观,拍照,广场用建筑、雕塑和实物的形式展示了自二战以来印古什人近几十年的历史,中心的那座高大的多角塔楼是博物馆。

忆与荣耀纪念广场

忆与荣耀纪念广场

在一个路口,导游拿到了通行证,我们直奔印古什的腹地。这是一片位于北高加索的神秘的地方。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座高大的拱门前,拱门用青石建成,两边是塔楼状的门柱,之间以石拱相连。这里就是检查站,几位身着深色军装的持枪官兵站在拱门下,他们是负责检查证件和车辆的武装警察。有通行证,顺利入关,我情不自禁哼唱了瓦格纳的“凯旋进行曲”。

进入印古什的高大的拱门

过了拱门,眼前看到的就是连绵不断的山和路边的乡村景色。这时已时近中午,车子在路边的一家农户前停下,我们要在这里用午餐,这是旅行社预先安排好的。刚到时,女主人还在厨房忙着,不一会,午餐就准备齐了,有水果蔬菜沙拉、面包、烘烤的糕点、果酱和奶酪,还有啤酒和自己做的石榴汁饮料,看上去还满丰盛的,我记得石榴汁很好喝,我喝了很多。女主人和我们一起用餐,大家都很随意,说说笑笑,气氛不错。

午餐的地方

丰盛的午餐

导游阿里

村庄的景色

午饭后我们继续向印古什的深处驶去,路不宽,但路面还不错。我们要沿路穿越印古什的大部分区域,从另一端离开印古什。路边不时可以看到几个孤零零的塔楼,没走多远,我们看到了在左侧的山坡上第一处塔楼群,这是Erzi村,这里有10几座塔楼。看来,已渐入佳境。导游说,印古什的山区150多个村庄,有2000多座塔楼,这一带战事频繁,蒙古人、土耳其人、俄罗斯人都在这里打仗,塔楼主要用于防御战争,有烽火台的作用,现在的古村基本上没有人住了。如果要看到更多的塔楼群,只能步行进山,需要有几天的时间。

路边的塔楼

路边的塔楼

Erzi村的塔楼

Erzi村的塔楼

天气不好,大雾遮住了远处的山峰,我们又经过了Egigait、Targim等几个村庄,这些村庄都没有人,其中,Egigait的塔楼群最大,成片的塔楼群从公路边一直向远处蔓延,在布满迷雾的山脚下,显得格外壮观。

山间的公路

路边的景色

Egigait的塔楼群

Egigait的塔楼群

Egigait的塔楼群

Egigait的塔楼群

塔楼的样子都差不多,高大的塔楼是用于军事防御的。很多塔楼都倒塌了,成了废墟,在草丛中,略显几分苍凉。

Targim村的塔楼

Targim的塔楼

Targim的塔楼

Targim的塔楼

我们走的是一个环形线,没有走回头路,晚上回到格罗兹尼。

关于印古什的塔楼,我把了解到的简要说一下(资料根据“维基百科”编写):

印古什塔也被称为瓦纳赫(Vainakh)或纳赫(Nakh)建筑,是印古什古代和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典型特征。其一直分布到格鲁吉亚东北部地区。

根据印古什的古老信仰,他们相信有来世,古老的俗语告诉他们 “人一生需塔,来世需金库”,体现了古印古人对生死的态度。

北高加索最古老的防御工事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3 千年。具有纳赫塔特征的最古老的建筑遗迹可以追溯到公元 1 世纪,已经可以区分为住宅和军事类型。在 12 和 13 世纪Nakh塔式建筑大大增加,在 15 至 17 世纪达到了顶峰。

据说当时是有规定的,村里的每一个富裕家庭都必须建一座塔。并且有更严格的规定——建造印古什塔它必须在 365 天内完成,而且不能失败。

塔楼从功能室分为“民用”和“军事”两种,其实是很难区分的,只是军事用塔楼更高大坚固,但多数民用塔楼也都考虑了兼顾军用。

典型的纳赫塔建在方形底座上,宽6 至 12 m,高 10 至 25 m。墙壁是用石块建造的,用石灰、粘土石灰或石灰砂 砂浆粘合。墙壁向内倾斜,其厚度在较高楼层上减少。

住宅塔楼的两个较低楼层用于饲养牲畜。牛和马通常藏在一楼,其中一部分被围起来用于储存粮食。在四层楼的塔楼中,地上一层通常用于保护羊和牲畜。它有一个单独的入口,通过一个圆木坡道到达。家人通常住在二楼(或三层楼的塔楼里)。家庭财产——地毯、盘子、厨房用具、衣服等也都放在那里。通常在主床上方的墙上放有武器。这是战争时期的迫切需要,和平时期仅仅是传统装饰。据说,建造一座家庭塔的花费是 50 到 60 头奶牛的价格。

纳赫塔的建造,无论是住宅还是军事,都要举行隆重的仪式。所有的歌曲和民间故事表演要强调“建筑大师”的角色。根据传统,“建筑大师”指挥塔楼的建造,最重要的部分——如军事塔楼阶梯金字塔形屋顶封顶,须有建筑大师完成,这是一项光荣而极其危险的任务,许多大师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成功的情况下,客户要给了給大师一头公牛作为答谢。

斯大林时代,印古什人被驱逐出境后,村庄荒芜,许多塔楼都被摧毁了,现在他们返回家园后,已有部分恢复。2008 年,印古什的塔楼进入“俄罗斯七大奇迹”大赛的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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