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称赞:许世友打了开门红!许世友摆手:功劳归聂凤智

作者:老街巷口

1948年初,山东兵团各部在取得了胶东保卫战的胜利后,进入两个月的休整期。

而远在陕北的主席却始终没有休息。他在窑洞中想了三天,最终订下一个解放山东全境的作战计划。根据主席的要求,华野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将率部从胶济线上开打,实施强有力的春季攻势,为解放山东全境打好基础。

可这一计划发到山东兵团司令部时,却让“许和尚”犯了难:说是要开打,可这仗该怎么打?先从哪里打?

这天,焦虑的许世友饮下半瓶白酒后,找到政委谭震林问:“老谭,主席说要从胶济路上开打。可胶济路分东、西两段,到底该从哪一段下手?我这一直没个思路。”谭震林认为,还是先开作战会议,征求属下众将的建议为妙。

1948年2月下旬,山东兵团召开作战会议,主要讨论如何打好解放山东全境第一仗。经过讨论后,众人认为,先从胶济线西段开刀。此地的蒋军共有4万余人(整32师及交警总队、地方民团等),且分布于周村、张店、齐东等地,看上去很容易各个击破。讨论到最后,一共定下了两个作战方案。奇怪的是,身为9纵司令员的聂凤智,在会议期间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始终闷着头抽着烟。

【聂凤智(1913-1992),湖北红安人,开国中将】

【山东兵团指挥所旧址】

谭震林见状,想问问看聂凤智有什么意见。聂凤智认为,会上讨论的两种方案都有可取之处,但应该想出个“第三方案”,以防万一:能不能采用“掏心战术”,让7纵攻打张店,而9纵负责直取周村,摧毁敌军指挥中枢后迅速扩大战果,既可出其不意,也可攻其不备。

可这个方案,毕竟是聂凤智的一人之见。他刚说出自己的想法,马上就有人跳出来反驳:“你说‘掏心’,哪有那么容易?倘若四面受敌,岂不是全盘皆输?”

可许世友的想法,和聂凤智不谋而合。他当场表示认同,决定采用聂凤智的方案,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根据作战部署,13纵在莱阳一带继续休整,同时监视青岛、烟台方向的蒋军;7、9纵负责攻打周村、张店,而渤海纵队在拿下明水、龙山、邹平等地后,与7纵一同阻击济南方向的蒋军援兵。

会后,7、9纵立刻从掖县启程,强行军一周后,秘密抵达广饶附近集结。

7纵的行军速度较快,先对张店发起了进攻。当战士们冒着大雨出现在守城的蒋军面前时,敌人竟吓得弃城逃命,结果刚一出城就中了埋伏,1000多人全部被歼。周村的守军,是蒋军32师。师长周庆祥一看大军压境,连忙向王耀武求援,同时下令141、新36旅连夜向周村靠拢。几番增兵后,周村的蒋军从3000人一下暴增至1.5万人。

然而,9纵要面临的困难却不小:因为暴雨,纵队与兵团指挥部的通讯完全中断,而且暴雨始终未停,毫无减弱的趋势。

在纵队会议上,有人认为,此时若对周村发起进攻,部队只会损失惨重,应当等天气转好后给兵团司令部发报,请求撤出战斗。

聂凤智站起身,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周村不仅要打,还要连夜打!”此话一出,质疑声立刻传了出来:守军比先前增加了5倍之多,趁夜进攻,视野不佳,只会给攻坚部队带来无数障碍,弊大于利。

集结中的华野官兵,准备对周村发起猛攻

周庆祥(1904-1948),山东夏津人,黄埔四期毕业,1947年任整编32师师长,周村一战中被9纵击败,后被蒋氏召回南京关押,同年7月被枪决

面对质疑,聂凤智又点起一根烟,深吸几口后坦然道出了自己的见解:此时不打周村,9纵自然安全。但此时的胶济路西段作战是兵团的统一行动,而周村是本次行动的关键。不打、打迟了,都会造成全局被动。虽然暴雨对9纵的行动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对蒋军来说也是一样。因为敌人从未想过,解放军竟会从雨夜发起进攻。这样一来,恶劣的天气条件反倒成了我军出奇制胜的“法宝”。

聂凤智说完,政委刘浩天又补充:周村蒋军数量虽与9纵持平,但此时尚未形成统一指挥,一片混乱。如果此时发起进攻,胜算也大。最后,聂凤智下了决定:“机会不等人,马上对周村发起进攻!”

1948年3月13日清晨4时,攻打周村的战斗开始了。一看城市陷入围攻,周庆祥慌忙率32师顶住进攻,一边召开作战会议研究对策。然而,为时已晚。25师73团7连仅用12分钟,就在北城门处炸开一道口子,随后突击队员鱼贯而入,与蒋军展开巷战。激战中,聂凤智选定的10个突破口,很快就被突破了7个。四处起火的局势,让周庆祥防不胜防。很快,周村的蒋军就陷入了分割包围的局势。

经过18个小时的奋战,城内外的守敌尽数被歼,俘虏多达1.3万人。而9纵付出的伤亡,不过298人。遗憾的是,周庆祥并未被俘。在城破前夕,他领着几名亲信化装成难民,钻入城墙下水道后逃走了。

聂凤智的“掏心”战术起了作用。周村一战后,外围的各处蒋军据点纷纷告急,让王耀武陷入焦头烂额的局面。而对我军来说,周村大捷,让鲁中、渤海两地解放区连成一片,更是让山东兵团从被动挨打转入了进攻的境地。主席在收到告捷电报后,兴奋地说:“许世友打了一场1948年的‘开门红’,可喜可贺!”“许和尚”后来说:“这一仗的功劳不在我,真要说的话,功劳应算聂凤智的!”

【战士架起云梯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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