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武：【国学智慧•论语】孔子反对色厉内荏和道听途说

启人才教育的新视野

孔子非常重视对弟子的做人教育。他鄙视那些色厉内荏、干了坏事却似乎一本正经、显得若无其事而又内心虚弱的伪君子，也坚决反对那些道听途说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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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7.12 子曰：“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译文】

孔子说：“外表严厉而内心虚弱，以小人做比喻，就像是挖墙洞的小偷吧？”

【评析】

色厉内荏：厉，威严，荏，虚弱。外表严厉而内心虚弱。孔子鄙视那些色厉内荏、干了坏事却似乎一本正经、显得若无其事而又内心虚弱的伪君子。孔子把这类人比作行窃的盗贼、社会的蛀虫，警示弟子们要善于识别这类人的真面目，不被其假象所迷惑，做仁德诚信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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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7.13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

【译文】

孔子说：“伪信饰善的好好先生是道德的贼。”

【评析】

孔子所说的“乡愿”，就是指那些表里不一、言行不一的伪君子，这些人欺世盗名，却可以堂而皇之地自我炫耀。孔子反对“乡愿”，就是主张以仁、礼为原则，只有仁、礼可以使人成为真正的君子。

《孟子·尽心下》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朱也；恶乡原，恐其乱德也。君子反经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孟子这里对什么是“乡愿”和“德之贼”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否定“乡愿”，才是回归正道，才能“经正”“民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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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7.14 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

【译文】

孔子说：“在路上听到传言就到处去传播，这是道德所唾弃的。”

【评析】

道听途说是一种背离道德准则的行为，而这种行为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从信息传播的角度来看，道听途说的内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没有核实信息以前，任何人对于道听途说的内容都要存疑，既不能盲目相信，更不能随意四处传播。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不仅是道听途说，而且四处打听别人的小道消息，然后到处传说，以此作为生活的乐趣，实乃卑鄙之小人。

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看，作者为了搜集素材，对于道听途说的内容可以作为文学创作的原始素材，对其进行艺术虚构和典型化。对于文学想象而言，道听途说的内容不一定是生活真实，但可以上升为艺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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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7.15 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译文】

孔子说：“可以和一个鄙夫一起事奉君主吗？他在没有得到官位时，总担心得不到。已经得到了，又怕失去它。如果他担心失掉官职，那他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

【评析】

孔子在本章中对那些一心想当官的人斥为鄙夫，这种人在没有得到官位时总担心得不到，一旦得到又怕失去。为了不失去官位，他就会不择手段去做任何事情，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成语“患得患失”即由此提炼出来。

责任编辑：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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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永武教授新著《论语译评》列入博士生导师学术文库，由中国书籍出版社2019年出版。作者在集思广益的基础上，把《论语》纳入中国传统文化视域下进行现代阐释，通过对《论语》的丰富思想进行全方位的深度解读，力求对《论语》思想做出新的阐释，揭示其多维的现代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