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废都》:披着《金瓶梅》的外衣,讲的是《红楼梦》的内里

其实,早在《红楼梦》没出现以前,《金瓶梅》是和《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齐名的四大奇书。后来,红楼梦》出现了,并很快在文学史上掀起了一股浪潮。

随后更是把《金瓶梅》挤了出去,和其他三本书组成了“四大名著”的组合。那么,《金瓶梅》为何会被《红楼梦》后来者居上呢?其实,原因不外乎是世人觉得《金瓶梅》的格局比后者小,而且《金瓶梅》的很多描述也过于露骨了。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著名作家贾平凹出了一本书叫《废都》。有人认为:这本《废都》,就是披着《金瓶梅》的外套,讲了一个类似《红楼梦》的故事。那么,这样的评价,是否切合实际呢?

被炒作起来的《废都》

诚恳地说,当初《废都》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名气,跟一些业内相关人士的大力炒作是分不开的。《废都》一书出自贾平凹之手,而贾平凹和路遥、陈忠实一起,被称为是陕西文坛的“三驾马车”。

贾平凹有了新作《废都》问世,而且看起来就相当高大上,那么陕西文坛的相关人士自然是会去大力宣扬这本书了。于是,他们不仅联名推荐这本书,更是在电视和电台上开启了“文艺座谈会”,目的就在于引导人们正确欣赏《废都》。

其实,假如当初陕西的这些文人没有整这些事的话,可能《废都》的名声也不会被黑得那么彻底。因为,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大张旗鼓地宣传什么,就越是会有人唱反调。果不其然,有人站出来说了:一本小黄书而已,哪里还用得上这么大的阵仗呢?

没错,《废都》和的《金瓶梅》有些类似之处。其最显著的特点便是:把男主人公和各位女性角色的房中事描述得过于仔细。这样一本书放在那个年代,便是格外引人注目。

更别说,《废都》出版没多久,就闹出了这样一个消息:有一男子称,看完《废都》以后,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表妹。这对《废都》来说,倒是起到“宣传”作用了,可这随之而来的恶性影响,那也是太大了!看完书会走向犯罪,这让普通人还咋看这本书?

那么,《废都》就真是一本会引人犯罪的“小黄书”吗?其实,这本书还真没达到那种程度。毕竟,要是真的看明白《废都》的话,那是绝对是不会走向犯罪的。

《废都》其书,有着预言的作用

《废都》的故事线,其实很好理解:男主叫庄之蝶,起初是个生活幸福的大作家。从事业上来说,他前途无量;从感情上来说,他有端庄贤惠的妻子牛月清、热情奔放的情人唐宛儿、积极上进的农村保姆柳月、貌美如花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阿灿。

可以说,庄之蝶的感情生活是过于丰富的。而贾平凹的大胆之处便在于,他把书中各色人物的情事都描写得太过于详尽了,详尽到有人会骂:你咋不直接拍成小电影呢?也正是因为贾平凹对于这些的叙述过于详尽,所以才引来了一堆人的讨伐。

这本书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描述一些情事吗?当然不是。就拿男主庄之蝶来说,他看似游走于各个女人之间,不断挑逗着这些女性的芳心,可实际上呢?谁利用谁,还真不好说。毕竟,最后的庄之蝶,也落了个人财两空的局面。

他不仅没了事业,更是丢了所有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们。从故事的发展线来说,作者用平淡却露骨的语言,描述出来的却是一个真实而又平凡的世界。从庄之蝶的身上,我们不就看到了一个不甘于平淡生活,却非要作妖、而后走向灭亡的现实例子吗?

还有那个貌美的小保姆柳月。她最初是没有反抗余地的,可从后面的描写不难发现,柳月也是个不甘于寂寞的人。她不想自己的美貌被浪费,所以半推半就从了男主人,完成了从农村打工仔到大城市名流作者情人的身份转变。

后来,更是在庄之蝶的操作下,成了一个残疾人的媳妇。可以说,柳月通过几个男人的支持和帮助,完美地实现了从社会底层到上流社会的逆袭。当初看着略显超前意识的小说,现在看着不恰如其分吗?

在如今这个功利社会的大染缸下,有多少人在诱惑中迷失了自己?又有多少人在前进的道路上,逐渐没了底线?其原因在于: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而有些人,就在欲望的操纵下,逐渐迷失了本心。他们不甘于走平路,于是就想尽办法来搞些歪门邪道。

那么,有这种做法的人最后会怎样呢?大多数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这就像盖大楼,假如根基不够稳的话,哪怕楼层起得再高,也会轻易被人推倒。

《废都》里的情事描写

当然,也有不少人说:那你讲道理就讲道理吧,何必把过程也写得那么详细呢?目的不还是为了吸引人的视线嘛?不可否认,《废都》的情事尺度,的确是比其他书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可要它的描写目的只是为了“黄”的话,那还是有些误会《废都》了。

比如,没有庄之蝶和唐宛儿的合拍,你就不会理解庄之蝶在面对妻子牛月清时的那种敷衍。而对于牛月清来说呢?她是真不知道丈夫已经对自己没多大兴趣了吗?毕竟,她是庄之蝶最亲密的人,她最能了解到庄之蝶对自己的感情。

假如庄之蝶都不愿多和牛月清多交流的话,那么他和牛月清之间的感情,又能够有多深呢?透过作者对那些情事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到是人性的动态。

而《废都》就是利用这些细节描写,把一个社会下人性的恶和毒,体现得淋漓至尽。难怪会有人说:《废都》就是在《金瓶梅》的外衣下,藏了一颗《红楼梦》的内心。

其实,贾平凹写这本书的动力,也是足够大的,他把故事线埋的那么引人深思,其实就反映出了他渴望凭借此书在文坛上再进一步的野心。

只可惜,这本书在当时就因为话题太过于敏感,一度被停止出版。后来还是在外国获奖以后,才频频又被人提起。当然,就在当初被停止出版的时候,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偷偷买了无删减的盗版。毕竟,这本书是本值得多读的好书。

起初,你可能会被书里的大尺度描写所吸引;而后,你会在这些细节之外看到人性的变化;最后,你会发现,原来书中的故事,你真的在身边见过很多。

结语

酒香不怕巷子深,对于一本好书来说也是如此。哪怕经历“消灭”、哪怕被人“嘲讽”,透过它朴实语言的背后,你还是会领悟到一个真实却又令人醍醐灌顶的事实,那就是:在诱惑面前守住自己,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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