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恨 · 亲人泪

那还是1984年的冬天，我回家看望母亲。她老人家说脖子下有个硬块，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发现她的左锁骨上窝处有一个金桔子大小的硬结，无压痛，推不动。不好！这很可能是某处癌症的转移病灶。儿时的记忆中，母亲曾经咳嗽咯血。那所患的老肺结核病如今早已经处于静止期，平时有点咳嗽也认为是感冒所致。这次经医院X线等检查，确定是晚期肺癌，已经开始转移。后经多方治疗，至少半年内改善了生活质量，减轻了疼痛。这首纱窗恨，即记述了当初发现这一噩耗的情形。（词林正韵 毛文钖体）

惊闻锁骨淋巴垒1。母高危。

经常咳嗽轻原委2。急燃眉。

　　

　    幼儿盼、喘息平稳3，

       医院查、涕泪双垂4。

       伺候余生，命相随5。

【注释】

1、锁骨淋巴垒：指锁骨上窝出现融合的无压痛且质地较硬的淋巴结，一般是恶性肿瘤转移的体征。2、原委：事情从头到尾的经过。轻原委：指肺癌的早期症状有咳嗽，可母亲咳嗽多年，一般认为是感冒，因此早期肺癌的症状被忽略了。3、幼儿盼：指笔者幼年曾记得母亲咳嗽喘息的病态，幼小的心灵只盼娘亲咳嗽快点好啊！4、这次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亲人垂泪。5、开了家庭会，拟定了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一直瞒着母亲，确保改善其生活质量及减轻疼痛。最后，母亲走得安祥。我们兄妹几个虽然痛苦，总算还是尽了孝心，没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