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 · 散文】贺万春：医生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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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水美文》

︱第432期︱

审稿|谭长征

中国 ● 西部文学微刊

Chinese Western literary journal

「医生文人——荣军海」

文／贺万春

第一次听说荣军海这个名字，是二十年前源于我女婿一次让荣大夫给他母亲治病。我的亲家母由于风湿心脏病的困扰，慕名荣大夫，几剂中药吃得大见成效，竟体现出荣大夫治病之神。

对于中医大夫，我是十二分地顶礼膜拜，终生治病以吃中药为主，因而，也就和荣大夫交往上了，第一次看到的荣大夫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雅士。我用雅士形容普通人还是第一次，荣大夫的雅，一是衣着朴素，一个赫赫有名的蓝田县医院院长，没有西装革履，没有英气逼人，没有傲岸不群的气质；二是他清癯的颜面给人的感受是温和慈祥和淳朴。虽然他的办公室也是那样宽敞明亮，但却并没有什么特别奢侈的设施，要说一切应有的摆设，无非都是出自工作的需要。这是荣大夫在退休之前，我对他最初的印象。

十多年前，蓝田县政协组织人马编写蓝田名村，大约在《蓝田政协资料第十七期》吧，我竟然看到荣大夫为荣家沟村写的一篇文章，就认真地读了下去，这是一篇很有文采的传记，我就感到他文笔的不凡。终于在他退休之后，因看病的需要我找到他家去，在一条小巷的尽头，一个两间宽两层楼的向阳院，显得有些拘谨但很秀气。有一个不足三米高的小门楼，方砖砌就却还用白灰线条勾勒，呈现着蓝白相间的色彩，大方且雅致，这足见主人是个爱美的细法人。还在两边墙壁上书写着永远固定的对联：身屋皆润堪稱寶地，德仁兼濡可谓蘭室。横额：樂哉吾居。这样一个小独院无疑被主人看成钟灵毓秀之地，这样的宅院我终生少见，这样文雅的医生我第一次遇到。

不足五平米的小院，右手一侧是一间二层厢房，迎面正堂为两间二层，这上房大门两边依然镶嵌着楹联：衣不图华行图稳，食无求饱居求安。横额：唯泰是福。再看看厢房门外那楹联：允德允能弘國粹，致诚致懇解民懸。横额：仁心仁术。对了，三付楹联足以说明荣大夫的三观理念和他的人生追求及处世哲学，对于这样的家园，虽没有高屋建瓴的豪华，虽没有广院深庭的堂皇，这主人的人品已给了我三分的温馨和一丝的高尚。让人不由想起”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何陋之有“的佳句。

第一次踏进荣大夫的诊断室，迎面墙壁上挂着一巨幅横匾，草书”精诚濟世，德藝雙馨“上下八个大字，上方匾眉为”荣军海先生杏林三十余载道业誉满蓝田“，下方竖写二十多人名讳，落款是：乙未年孟月。再看左边北墙上，是蓝田现代书法家鼻祖王安国老先生墨宝”悬壶济世“四个大字，扭转身子，南面墙壁上又张贴着蓝田当代书法神笔张惠民的楷书题诗。荣大夫退休后就在这样五平米的陋室里安顿了自己一张诊病办公桌子，上放一台电脑和打印机，只给我一个”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的感觉。如此看来，他所自诩”仁心仁术“是名副其实，不为自夸。他的人生追求有目标，也实践着他的诺言。他是个知行合一者，这是我对他最初的认识。

这二年来，因看病经常光顾荣大夫，一来二去，竟然熟络起来。一次，我发现他竟然在自己身旁放着一架电子琴，就知晓他也爱音乐，又暗暗思忖，他竟是个思想境界很高的人。自己似乎找到知音，我们便拉起闲话，他得知我昔日在教学中担任过音乐课，还能用风琴给学生做简单伴奏，就要让我给他表演一番。他这一着把我将懵了，岂不知自己也是弹风琴的南郭先生，况且，老年不该说少年话，我赶紧实话实说，婉言谢绝了他的要求。

他对我也似乎了解一些，一次，他想要看我的书，我答应送他一本。二次再去，他说一夜竟看完了30万字的文集，让我惊讶他那超强的阅读能力，不久又给他拿去一本小册子再满足一下他。看来他似乎对我产生一定的信任感，后来竟把他打印出的一本样书让我看看，当然提出修改要求，我却不加思索地接受了，竟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不能看书的人（当时还没想到能力是否胜任）。

十六开的a4纸汇集了厚厚一本，戴上眼镜是没法看的，只有求助于放大镜了，所好诗歌楹联居多，那就下点功夫，为朋友，不是有两肋插刀，在所不惜吗！就日夜兼程。然而，灯光下还是夜不观色，无耐，只有抓紧白天时间，一手举着沉重的书，一手举着放大镜，一连看了三四天。荣大夫的文笔佼好，开篇的楹联就吸引住我，我简直不是在阅读，而是在欣赏，不敢对内容有什么非分之疑，特好还用红笔打个好，当然个别的别字还得校对。我暗暗庆幸荣大夫给我提供一顿美餐。回想自己刚刚退休在家乡那些年，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常常喜欢自拟楹联，还自认为大气文雅积极，有满满的正能量。但与荣大夫比，就相形见绌，那有他的文雅深沉而又富涵哲理和大气磅礴。为让大家见识见识荣大夫的楹联，除了大小门楣上的这几付，再举几例以飨读者：

嫁娶婚庆联

喜庆婚礼，荣国府有处皆喜气

欢迎新人，农家院无时不欢声

幸逢东风化甘霖泽及偏僻山岳地

喜得春燕啄新泥飞入寻常百姓家

壮志儿女求学创业昔日共渡东瀛水

深情伉俪建功立家今朝共剪西窗烛

建房乔迁联

辟园宝地南望秦岭巍峨峥嵘根深基固

乔居乐土东眺岱水漭漫滂湃源远流长

桂馥蘭郁馨瑶庭

璎璀砡璨映宝墀

南浦绕绚烂，玉山襟裹凝百福

西原环翠障，白鹿灵蕴集千祥

居室节庆联

酷爱三乐对答句

更喜五柳归来辞

常将人病如己病

普济他生似我生

爱心医百病天使殿堂辉丽日

和气胜千方白衣岗位拂春风

除疾祛病凭圣手

救死扶伤靠仁心

丧葬悼念联

一脉同根，毕恭毕敬敬先祖

三支共系，亦耕亦读读圣贤

怨苍天，风云莫测，弗预骤发之变

叹人间，祸福难料，怎防卒婴之灾

满腔热血荐轩辕，立马中条山，鏖兵风陵渡，堪称中流砥柱，抗日丰功垂青史

一身正气傲苍穹，举义白鹿原，剿匪尧柳城。实为滋水人杰，平寇伟业盖蓝田

于村于家求发展形神俱惫

为民为子谋幸福功德兼隆

论德论能论才智诚谓村中翘楚

曰仁曰爱曰恩威确系族内先尊

在荣大夫的楹联瀚海游泳，风狂浪大，使我难于脱身。他的楹联内容方方面面，林林总总，涉及到各个领域。从数量累计，不下数百付，又是那样具有时效性文学性，却又重在思想内容的积极意义，充斥着满满的正能量，而又大气磅礴，文采斐然。我作了最大的压缩，列举10来付，真正蜻蜓点水，挂一漏万，虽不一定是其中最好，但也可窥一斑而见全貌。

他的楹联就是律诗绝句的雏形，这起码可算半个诗人，他的楹联我不敢说写得很专业，但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事，起码我有些望尘莫及。因而，读他的楹联，对我是个大学习，荣大夫在我眼中，不单单是个医生。我对他已肃然起敬。

说到诗人，我是绝对顶礼膜拜，而荣大夫又是写诗、词、歌、赋的能手，要说作楹联，那就成他终生的捎带活了，他写诗的形式多样化，虽新体自由诗不多，但炽热的激情几乎把人能融化，举例看看：

（自由诗）护士的赞歌

呵！护士

您就像一枚枚绽放的花朵

芬芳郁郁香气浓浓

把芬芳沁入到每间病房每个家庭

您又像一阵阵和煦的春风

柔情温馨暖气融融

使一个个绝望的患者获得了新生

您像一颗不落的太阳

驱散了严寒，带来了光明

为病人注入了新的生命

您又像一支支寒夜的蜡烛

用自己的身躯为别人照明

直到最后繎尽了自己

从不对任何人抱怨一声

您又像一节节强劲的音符

热烈地救治着病人的生命

从弱到强永远不停

时时刻刻体现着爱的永恒

啊！护士

您的眼睛，清澈深情

充满着慈爱，充满着坦诚

透过您这眼睛的窗户

人们看到了您那颗美好的心灵

您的双手……

您的脚步……

您的声音……

您的身躯……

您的心灵……

您的气度……

啊，护士

你们的工作虽然平凡

你们的职业却无比神圣

正因为有了你们的存在

人类生命之树才能够四季常青

在世人眼中，医生是人的保护神，然而，在作者眼中，护士工作却如此神圣高尚，尽管极其平凡琐碎，却关乎人的生命，被作者十分看好，对护士的献身精神饱含深情，予以歌颂赞扬，这首诗歌深深打动我的心。而更有写在护士节《悼念在抗击非典战斗中牺牲的白衣天使》，简直是催人泪下，痛彻心扉，且看作者的叙述缅怀和发出无奈的呐喊：

……

啊！亲人

在你们与病魔奋战的日日夜夜

多少人为你们捏把冷汗

多少人为你们寝食不安

多少人为你们默默祝愿

多少人为你们祈祷平安

多少人盼你们脱离危险

多少人盼你们胜利回还

谁料想你们竟一去不返

给人们留下了长长的哀叹

啊！逝去的同仁

您可曾看见

多少个老人等你们伺俸

多少个亲人盼你们回还

多少个儿女盼你们哺育

多少个家庭盼你来团圆

那知道

盼来的只是终身的遗憾

啊！逝去的英烈们

你们的生命虽然短暂

你们的英魂气冲霄汉

你们的功绩千秋不朽

你们的精神万代永传

历史为你们作证

祖国为你们垂鉴

……

对了，这样的悼念难道还不真诚吗？这样的英雄难道还不伟大吗？作者的心声难道不是忆万人真诚的缅怀，无声的语言！这诗不是用文字写就，而是血和泪高度的浓缩。这就是一位人民医生的精神境界，这就是诗人的人文情怀。

而荣大夫更多的是律诗词赋，内容很宽泛，题材很广阔，有褒有贬，有激励有规劝，有咏物言志，有借景抒情，有议论说理。我对律诗词赋是外行，知其好不知其作，引用几首（阙）大家品尝：

咏蘭

幽蘭原本生山丛

常被时人供堂中

清芬素雅谁去效

多为掩饰与装烘

蝶恋花（咏柳）

我爱松柏亦爱柳，

玉体绦枝喜迎东风舞，

随插即活遍地有，

早萌堪为报春首。

自古豪杰多傲骨，

真正英雄刚直且韧柔，

俯仰伸屈任自如，

成长未必都昂头。

七律赞《荣氏支谱》修成

荣氏亘古数千年，

皇封圣誉耀且煊。

祖德洋洋辈辈荫，

裔才济济代代贤。

大江南北多梁栋，

神州内外有梓楠。

今日喜出《荣沟谱》，

三乐子孙更光前。

七律《谈官体》

世人都想求官戴，

成败全凭命安排。

时来鸡犬升天阁，

运去龙凤下泉台。

梅蘭竹菊无人理，

藤萝桃李有意栽。

玄都观里多蓬蒿，

植物园里少松柏。

限于篇幅，无须多引，荣大夫的律诗绝句歌賦气势磅礴，意境高远，立意深邃，他无疑是位很成熟的诗人，他在立足本职岗位的同时，时时不忘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关心社会发展，关注人们的生存状况，把个人的喜怒哀乐用诗的形式表达出来，发挥自己的光和热，挑起一份社会担当，这是荣大夫不同于其他医务工作者的地方，一个文人医生的思想素养让他面对现实，面对火热的社会生活不可能无动于衷，文学创作活动便成为他自觉的生命活动一部分，他不但写社会，更写自己的同仁，他的仁爱之心更好地为救死扶伤尽职尽责，他得到人们的尊重和爱戴，理所当然，也当之无愧！

特别值得提出的是，作为“賦”这一文学体裁，虽算不上诗，但却是高级而有韵律的散文，语言极其精炼含蓄，叙事简洁。对荣大夫而言，虽仅仅只有两篇《荣氏家谱》賦和《荣家沟》賦，但都在二千言，且行文老道，读来朗朗上口，充分体现出歌賦特征，试看《荣氏家谱》賦里第一段记叙：

泱泱华夏，所以源远流长，史、志、谱、蝶，为其文化脊梁。三皇时期，部落分散各地，只有氏而无姓；五帝年代，华夏收归一统，方制典而立章。因分封、因赐谥、因联姻，始有万家千姓；以制礼、以叙伦、以明宗，乃定三纲五常。修齐治平，为圣贤一贯思想；忠孝礼仪，是哲人明确主张。追溯先祖，使盛德千秋昭示；传承后代，让嘉风百世传扬。

身为医生文人，荣大夫是十分活跃的社会活动家，他常常被人请去当大型的社会庆典、新婚喜庆、喜得子孙和丧葬主持人，他的主持辞以诗歌形式出现，以七言四言古诗为主，因人因事因时因景即兴而作，随机应变，和谐押韵，幽默风趣，又文质彬彬，颇受雇主满意，颇受大众欢迎。他写了大量的这样的贺词，成为大众喜闻乐见的最实用的形式，是上档次地雅俗相宜地民俗文化，直接为人们的日常生活服务，是自编自演的文艺工作者。不由我不援引他的一段新婚主持词（看男士）：

体形标准，身材伟岸，气宇轩昂，举止不凡。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潇洒飘逸，貌似潘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尧眉舜目，福寿无边，禹背汤腰，体质壮健。典型帅哥，标准美男。女人偶像，男人典范。令人敬仰，令人垂涎。那位巾帼，独具慧眼，抢先占领，把他来攀。及时射出，丘比特神箭，牢牢把他，锁定身边。谁想夺走，都是枉然。

作者的幽默风趣，自不必说。这样的主婚词，也太文明高雅，全赖作者肚子里有花蝴蝶，才出口成章，倾国倾城。

荣大夫所撰写的碑文祭文虽数量不多，但质量上乘，他全部以四字句行文，体现出他诗词歌赋之写作已炉火纯青。所出之作，无不情文并茂，脍炙人口（恕我不再引用）。这样的人，难道还不配作诗人吗？我在他面前已五体投地了，他这个医生文人天生之材对庶民百姓大有用，他常常走出医疗殿堂，走进文学圣殿，以如椽大笔换下”手术刀“，做人们文化生存的后盾，这是文人医生与他的同仁不同之处，也和文学殿堂中的那些”高贵“的文人略有不同，他真正走出温室，走向生活。因而，他的作品，无论诗歌主持词，还是碑文祭文或楹联，无不泥土气息浓郁，人情味十足，我看好他的作品，更看好他的人品，他的思想，他和民众打成一片的人文精神和高尚情操！

我的话只说了一半，他作为一个医生文人的一半，还有他作为一个文人医生的一半。文人医生是有些不同于一般医生，文人医生的核心思想是仁心仁术，行医施行仁道，绝对不会出现医患关系裂痕。如果在那个医疗单位出现文人医生，保准医患关系和谐，医生视人病如己病。中国医疗界的文人医生毕淑敏是典型的文人医生，由于他的全心全意为患者，因而写出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的小说《血玲珑》，这是她从事医疗事业的心声。荣大夫作为文人医生，我发现他也有自己的医疗心声，这就是他的文集里第二部分，所谓“蹩诀要录”（第一部分是”歪诗补记“）。在这部分里，所谓蹩诀，无非是自己的人生体验和做人准则的结晶，这是他智慧凝结而成的箴言。他所总结出的“荣氏家训十二则要诀”其意义不亚于《吕氏乡约》。而养生歌诀和“百病辩证要诀”却是他身为医疗工作者数十年医疗实践经验的总结和理论的升华，是奉献给人们的养生治病法宝。这便是这个文人医生在医疗上对人们作出的贡献。他以文学体裁诗歌形式展现给人们，这便是一个文人医生的人生优势，让我们既受到文学的熏陶，又掌握了治病原理，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他在”养生总诀“里这样说：

养生贵在法阴阳，

饮食有节起有常。

精神安逸不妄劳，

尊此自然寿命长。

这是养生的纲领，纲举而目张，是经典之作，是人生命的指南，是世界上最好的诗。

再看“四季起居要诀”：

春谓发陈阳气生，晚卧早起步于庭。披发缓行应春气，逆之伤肝夏寒生。夏谓番秀万物荣，晚睡早起多活动。精神愉悦勿动怒，逆之伤心病在冬。秋之三月谓容平，早卧早起与鸡兴。意志安逸求宁静，神气收敛肺气清。闭藏季节在于冬，早卧晚起与日同。避寒就暖勿发泄，逆之必然伤肾精。

这四季起居歌诀，说白了，就是要人们切实履行人天合一，不可在生活中乱来，不可脱离大自然，谁违背自然生存规律，谁就要受天理惩罚。这个要诀为什么不可称为医学上的经典文献呢！因为它可供世代人们来享用。虽则人们平日都无意识不言不语地去遵循自然规律生活，但与形诸文字后有头脑有意识自觉地践行这个法则，还是两回事。这个四季起居要诀就是人们生存的准则，它对我们的生命承担着多大的意义啊！

再引一则“养生箴言”看看：

惜气存精体方健，少思寡欲自无烦。衣不图华行图稳，食无求饱居求安。地位高下不相慕，生活贫富莫互攀。美食任服乐其俗，自会逍遥过百年。

这个养生箴言又告诉人们，对生存应抱一种正确态度，这对人长寿至关重要。

荣大夫的“百病辩证要诀”，涵盖近四十种常见病的病理和治疗方案，可算得上他对医学的一大贡献。我觉得，作为一个文人医生，他也算得上名副其实。这个百病辩证要诀，更是留给中华医学宝库的一份珍贵经典资料，它必然会成为人们的救护神。

我们常人吃药都要遵医嘱，那养生哪？吃药为治病，那养生绝对为保命。若重视治病而轻视养生，那就认真去治病吧！我想，谁也不愿意避轻就重。所以我说：荣大夫在养生和治疗上所持的见解和主张，就是他作为仁医对人民大众诚恳地嘱咐。对他的话，我们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

作为一位医生文人，荣大夫又算得上我的一位文友。从这点出发，我期待他的佳作早日问世，服务于社会，他自己在文坛也应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