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母亲节忆母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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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母亲节到了,母亲虽然已经故去近八年了,但母亲的生活片断依然清晰鲜活。
母亲出生在胶东地区一个大户人家,是家里排行最小的。在那个女孩子几乎没有上学机会的年代,母亲却正而八经地上过学、读过书,四书五经也都略知一二。1947年胶东地区大征兵,母亲在家里服侍长辈,长辈过世后,她毅然决然地报名参军,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
那年在部队医院工作的母亲,通过文化课考试顺利地被军医学校录取,而后从医近四十年,一直到离休。
记记中的母亲性格开朗,对人热心,快言快语,不谄媚他人。她极爱洁净,模样也好看。母亲一生没有烫过发,但一头天然的卷发总是打理得一丝不乱,大大的眼睛,戴着军帽,一身合体的军装……在众多的女兵中也算是佼佼者。
战争年代,母亲曾N次献血,原因是母亲是“O”型血,“O”型血被称为万能血型。从前线抬下来的重伤员,失血休克,命悬一线,宝贵的血液就是起死复生的灵丹妙药。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储备的血液供不应求的情况时有发生。时间就是生命,每逢遇上这种紧急情况,母亲总是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献血,当热血把勇士们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时,母亲是打心眼里高兴。她通常是喝点生理盐水后照样值班。更值得一提的是母亲曾经不止一次地献过骨髓,好像是从胸骨里抽的。据母亲说过,那是挺疼的。当母亲给我们讲这些事时,总是如拉家常一样淡定,没有任何豪言壮语。
解放后,母亲也把生活打理得很有情趣。在婚姻的选择上,她独具慧眼。经组织介绍,母亲和自学成才的父亲组成了家庭。父亲曾在抗美援朝繁忙的战事中,近两年杳无音信。但母亲始终不渝,和父亲和和睦睦一辈子。
我的同事口对母亲是称赞有加,赞叹她穿着得体。记得母亲夏天喜欢穿有着素雅图案的自制布旗袍,从不大红大绿。冬天通常围着一条白色毛围巾,常年穿一双擦得很干净的黑皮鞋,虽旧如新。裤子总是用老式火加热的熨斗熨得裤线笔直,还经常帮助其她阿姨整烫衣裳。我小时候总爱在母亲身边蹭来窜去,爱闻那带点来苏水儿味的清香。
后来,我们姐妹俩大一些,母亲又重拾业余爱好,给我们织着每年都不重样的时尚新颖毛衣。她还爱好绣花,先是自己构思把花样画在布上,然后再用不同丝线搭配着色彩,有时一个花瓣竟然是由浅到深,清丽雅致,栩栩如生,很有品味。她尤其喜绣梅花和菊花……
这些已经潜移默化影响着我。每逢母亲节来临,心中的思念倍增,母亲是我一生所挚爱敬佩的,愿天堂的母亲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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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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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