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起底大观堡主真实身份,清朝五品官员竟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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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藏身永州第九证——李永学题刻《朝罟大王解》摩崖石刻,新建专门揭示大观堡主人身份的祀庙——朝罟大王庙,而今已成为宁远县文物保护单位,正准备申报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大观堡主究竟是谁呢?请看清朝五品官员李永学的考证……
为起底大观堡主真实身份,清朝五品官员竟然在山顶……
平头寨,一座让人耳熟能详的北路名山;朝罟皇遗址,一处让人霞想无限的古迹;朝罟灵王,一尊让人崇祀了数百年的仙释。这里山清水秀,每一颗山石透着灵气;这里鸟语花香,每一束香气都沁人心脾;这里层峦耸翠,每一座山峰藏着一个悠远的故事,还有乡民们的期许……朝罟大王究竟是谁?他又生活在哪里?就让清道咸年间的五品官员来为我们揭开这个谜底吧!
(潇湘晨报记者薛小林与平头寨上最后一任守庙人欧阳四古在下平头寨)
1.李永学主持新建朝罟大王庙
提起平头寨的朝罟大王庙,绝对不能忘了一个人——李永学,字思轩。北路礼仕湾人,恩进士,累官至直隶州州判,加五品街。咸丰初致仕退休后,喜欢游山玩水,考证历史,乐善好捐、撰写谱序等。一生数十次去大观堡和梅木塘村、白掌塔考察旅游。整过北路人对他是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由于这样,同治十三年(1874),梅木塘续修《李氏族谱》,修谱的地点选择在大观堡内,请李永学撰写谱序,李欣然接受,并在谱序中阐述了他与梅木塘交往渊源。修谱的同时,梅木塘又对大观堡内的部分建筑进行了修复,还立了修复捐建碑,其碑现在还在大观堡内。
当时大观堡内的所有碑刻,梅木塘的族谱资料、白掌塔的碑文都完整无缺,乐善堂和永善堂的施济章程都在有序进行着。这为李永学等考证大观堡主的真实身份提供了十分便利的条件。道光二十六年(1846)到咸丰二年(1852)平头寨新建朝罟大王庙,李永学成为这次新修庙宇的核心人物,并对大观堡主人的身份予以彻底的揭示。他考证的大观堡主人朝罟大王是谁呢? 请看李永学立在庙礼门后六米左右的《云根广荫》碑和《朝罟大王解》碑吧。
2.、朝罟皇庙简介
从山脚拾级则上,躬身屈膝,蜿蜒蛇行,不至十五分钟便可到达山腰位置的礼门,过礼门向左转身,便可见到其六米开外的摩崖上镌刻着“云根广荫“四大字,凑近一看,其右刻:”大清咸丰二年(1852)壬子岁六月十二日恭献“,其左刻:”宁远思轩李永学拜题“。”云根广荫“四个大字右侧下方,有《朝罟大王解》摩崖碑,显示了李永学要恭献的对象为李永学(碑文后文附列)。稍作歇息,再拾级而上,不五分钟便到达山顶。这里土地平旷,绿树有掩,四周环顾,”一览众山小“的心境立刻浮上心头。晴日远眺,新田、嘉禾、礼仕湾、柏家坪等尽收眼底。转上笔直的石板路,霍然可见李永学在这里题写的《平头寨记》,还有“石磴”等雕饰。再往前走二分钟,则可见朝罟大王庙。当年雄伟的庙堂,早已变成残垣断壁,物是人非了。幸而有王成保等善士,每年伐杂木开道,修捡残碑,这里的面貌才有所恢复,让游者有个烧香祭拜之所。
( 走进庙堂礼门后的第一块摩崖碑)
朝罟大王庙有房三间,中为拜堂,左右两侧为厢房。拜堂人陈设神龛,立朝罟灵王神像,有精美的石香炉,亦为咸丰二年之作。文革期间,山下红坝村建牧牛场,将此精美庙堂拆掉,现遗古碑数十方。这些碑除了香田碑外,大多是当时人对朝罟大王真实身份的解读。
(不是盘古皇遗址应该是朝罟皇遗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呵!)
3.朝罟大王庙的前世今生
朝罟大王庙位于平头寨山顶。道光二十六年(1846)以前,这里原本就有一尊朝罟大王塑像,由于没有文字记录,塑于何时,真实身份是什么,无从知晓。道光二十五年(1845)冬天,平头寨发生了一场山火,烧掉了既低又窄,连拜台都没有的小庙。次年,附近村民郑世礼、李骏茂、唐礼德、邓治国等倡首新建朝罟大王庙。筹得几两银子,将小庙扩展为上下两座。但是,这里山高路陡,搬运材料实在太困难,所以十分费时。为了筹集资金,他们在新建庙宇奠基时,就刻立了两碑块,对朝罟大王的身份就字解词作了简单的推想。
(李陈汤周新建庙宇碑记——道光二十六年)
郑世礼、李骏茂等认为罟(上古下皿),字典上没有此字,可能是人们把它读错了,应该是(上右或有,下为皿)的误读,但书碑者没有深究。而唐礼德、邓国治等认为“罟“是”“蛊”字的误读,还说”以蛊皿血“、”大王之威风凛凛“。这两种观点,谁也不能说服谁,所以各自刻了一块碑,安置在庙祠的基脚墙上。可以说,这是平头寨上最早的两块碑。
(认为是“以血皿蛊”的碑,碑中提及以前连州人抬猪来祭朝罟大王)
如果没有李永学的加入,新建朝罟皇庙最多也就是一个半拉子工程。作为咸道间的宁远名人,特别是北路名人,他的加入让平头寨获得了不少人的捐助。也使得大家关于朝罟大王的争论得以平息。李永学的加入,使朝罟皇庙有了围墙,有了点缀景点的石刻,有了精美的神龛香炉,有了通往山顶的青石板路,有了香田和礼神专职人员……这样,它一建成,便成了北路第一登高祀祭、求神拜佛的最好去处。李永学在平头寨上刻立了四块碑:《平头寨记》、《石磴》、《云根广荫》和《朝罟大王解》。
数十年后,大约是民国初期(因碑文上看不出时间),杨振美等又倡重修,并立《陈汤周重修庙宇厢房记》(见下图),碑文虽未对朝罟大王姓名进行考证,但明确朝罟大王确定是住在大观堡里的皇帝。
《陈汤周重修庙宇厢房记》
解放后的1966年,双井圩公社在红坝村兴建牧牛场,朝罟皇庙被拆毁,现在只余残垣断碑。还好,善士王成保等将此处清理得十分干净,每年砍草、修路,让游客及考证者感觉到十分惬意。
4.李永学等考证朝罟皇为大观堡堡主明允文
(1)云根广荫。 走进朝罟皇庙礼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李永学在摩崖石刻上题写并恭献给朝罟大王的四个字:“云根广荫”。这四个字,告诉了世人朝罟皇的住处以及他所做事。
何谓“云根”?“云根”有三种解释:1.深山云起之处;2. 山石;3. 道院僧寺。“广荫”意为庇荫广远。
(2)《朝罟大王解》。在“云根广荫”摩崖石刻右下方,有草书碑刻《朝罟大王解》,附录全文如下:
朝罟大王解
朝罟何神也,朝字无义,罟字艰为明允文。殊觉平平,无观音之灵耳。然有求辄应,无感不灵。又缺于庙封祀典,王所为则又有神凭依于其间。奚如世人杂说、道家恢诡不经之语,□□□□无稽之谈。罟教人礼祀,以求宠□也。□□出依在德。予窃为世人,故正之。壬子桂月李永学海峒氏亲笔
李永学把碑立在登朝罟皇庙的入口处的重要位置,标题也十分明显地告诉世人,朝罟大王究竟是谁。“朝罟何神也?朝字无义,罟字以为明允文”。明允文不就是建文皇帝吗?”大王“本身就是对皇帝的一种土俗称呼。也就是说,经李永学考证,朝罟大王实属明朝建文皇帝,因为建文皇帝名朱允炆。
《朝罟大王解》中的“明允文”三字,注意全碑文用的是草书)
碑文针对世人对朝罟大王的误解,作了严肃的批评,被批评为“不经之语”和“无稽之谈”。碑文最后点明了他竖立此碑的目的“予窃为世人,故正之。”意思是:我也是世俗尘凡中的一员,所以要纠正错误说法。
(3)《陈汤周重修庙宇厢房记》约立于民国初年,其碑文曰:“山名平头寨,神名朝罟王。王之姓名未详考究,王之显应实有灵通。远近咸叨厚福,新宁均感深恩。诚为斯境名山古寨之大王也……”引文最后一句点明:朝罟大王实为大观堡里的那位皇帝。“诚”——实在,的确;为——是;斯境名山古寨——这个地区名山上的古堡,即大观堡;大王——皇帝,也即大观堡“别碑”上所写的二帝、皇上。
碑文中“ 远近咸叨厚福,新宁均感深恩”,实指大观堡《乐善堂章程》及《乐善堂章程·别碑》,给宁远和新田人带来了很多福祉,赐予了远近百姓深深的恩情。要知道,大观堡乐善堂章程中所规定条款从智眉禅师建立大观堡起,一起执行到民国末年。持续数百年的慈善机构创始人的真实身份,是不可能没人知晓的.
现在我们倒回去再去解读李永学恭献给朝罟皇的献词:云根广荫。它的意思应为慈觉寺即大观堡广远荫庇。将李永学两块碑放在一起,意思十分明白,李永学主持新修朝罟皇遗址,就是为了给大观堡里智眉禅师竖碑立传,告知百姓,这就是建文帝朱允炆。
5.朝罟皇庙:为揭示大堡主真实身份并祀祭之而建
李永学所处的年代,无论大观堡还是白掌塔,又或是这些建筑所附属的碑文,都是完好的。我们可以从李永学给梅木塘村撰写的族谱序言中得知。其序言曰:“今春广文李邺园(又名李鼎春,时任宁远县教谕),谒其宗祖,问其谱系,与我坊派演一辙。余夙僻山水,便道游观,得与觥筹于其间,并伯叔昆仲等畅饮聚晤……”其中“便道”二字表明李永学对大观堡了职指掌,一个“游”字,表明其时大观堡不仅完好,还是游人云集之地;“觥筹于其间”,在这里喝酒划拳。据李邺园序知,他们还在大观堡内住宿过夜。李永学对大观堡如此熟悉,其新建大观堡所得出的结论当然也就是符合史实的。他把《朝罟大王解》和《云根广荫》碑,题刻在朝罟皇庙入口处,其建庙目的还能有争议吗?
善士王成保,县组织部副部长郑敏娟、前省文物处长谢武经在朝罟皇庙考察留影
结论:笔者的考证,举步维艰,乃是因为时过境迁。当年的名山古寨,而今废为残荒;有的碑文漫灭脱落,有的断裂废弃,不知其处。但是,李永学所处的道咸时代,一切安好,他考证大观堡堡主朝罟大王为明允文,那自然为笔者的考证加分不少。
下一证:我们列示龙池寺《万明灯》碑,其实这也是清代人对龙池寺师祖真实身份的表述碑,同时揭开阳明山郑秀峰被称七祖之迷。敬请期待。
2018年5月26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