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橱窗的KPL席位,是对年轻市场的一场争夺战

KPL就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6月13日,2020KPL春季赛总决赛落下帷幕,TS与AG超玩会鏖战七局,最终,在这场黑马与豪门的较量中,TS一黑到底,13连胜捧起了银龙杯,夺得队史第一个冠军,比起“披荆斩棘、不止奇迹”的冠军宣言,更为观众所流传则是“工资到位,横扫联盟”的调侃。

其实,在夺冠之前,TS俱乐部被传要售卖席位,而同样要售卖KPL席位的YTG俱乐部,已经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交易门户明码标价,转让底价为6100万,(项目编号:TR2020SH1000057)。

令人疑惑的,一边是KPL席位一票难求,众多俱乐部挤破脑袋想要入局,如购买席位的LGD大鹅、TTG.XQ,以及被被讨论的微博电竞、李宁电竞俱乐部等,一边是KPL俱乐部不断出走,从BA黑凤梨到YTG再到TS,不禁令人想起《围城》中的一句话“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却想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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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成为个人投资者的不二考量

究其俱乐部逃离原因,关键的还是在于俱乐部赚不赚钱?而是否赚钱又和成绩、粉丝息息相关。

YTG自2017年进入KPL后,成绩并不理想,历史最佳成绩也仅为西部第三、季后赛六强,甚至经历过保级、降级等打击;TS在夺冠之前,亦多次止步于季后赛败者组。成绩的不理想则影响到粉丝数量,YTG俱乐部微博粉丝数量45.9万、TS为40万,相较于128万的AG、191万的QGhappy,处于联盟底端。

众所周知,俱乐部营收主要来源于转会收入、联盟分成收入、比赛奖金收入、赞助和其他周边收入,收入来源中无一不和成绩、粉丝挂钩。因此,俱乐部容易形成两级化现象,好成绩吸引粉丝——粉丝多、奖金多——容易变现,盈利的良性循环;反之,则容易形成恶性循环。

《国际金融报》报道称,YTG俱乐部的主要收入来自于联盟分成(450万元)、直播赞助(100万-170万元)、品牌赞助商业(100万元)等,合计700万元左右。而同期,俱乐部的主要成本则达800万元左右,其中教练组、队员、运营人员薪资(600万元),运营费用(80万元),场地租金、差旅、日常费用等(170万元),勉强实现收支平衡。

我们又以2018年三冠王Hero久竞为例:

2019年12月12日,宁波富邦作价1.28亿元收购常奥体育55%的股权,江苏常奥体育发展有限公司则占杭州竞灵文化创意有限公司的33%股份,后者是Hero久竞的母公司。

在申港证券股份有限公司的《独立财务顾问报告》中显示,2018 年杭州竞灵营业收入为 2,517万元,包括KPL 联盟分成收入691.88 万元、比赛奖金收入 959.53 万元,剩余部分则为赞助商及广告收入、转会收入以及周边收入。

在营业成本中,主要包括人员薪酬、差旅费、赛事奖金分配、席位费摊销、转会费等,成本占收入比重高达80%左右,其2020年预计成本则为2203万元。要知道,在2018年Hero久竞独揽三冠,成绩遥遥领先于其他俱乐部。

Hero久竞营业成本(来源:申港证券股份有限公司《独立财务顾问报告》)

综上,赚不到钱成为劝退俱乐部的关键因素。现在的大多数俱乐部背后的“金主爸爸”是一些上市企业或者本身实力不俗的公司,没有雄厚资本支撑的YTG、TS,甚至XQ想要赚钱,直接的途径就是售卖自己的联赛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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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多方受益

陀螺电竞了解到,KPL固定席位价值随着发展亦水涨船高,从2016年的300万元已经涨至2020年的6000万元,年复合增长率达到111.47%。其中,近3年来,每年价格都在翻倍。

俱乐部尽管并没有赚到很多钱,但也没有亏太多,最终等到了市场火热,待价而沽,大赚一笔后安稳撤退,这是一份相当划算的投资,理由如下:

其一,对于整个联盟来说,联盟需要更强劲的伙伴为联盟发声和助力,共同创造联盟更高的产业价值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大企业入局能保证俱乐部的持续运营,巩固了联盟的稳定性,可以持续推动KPL的地域化发展。

其二,落实到俱乐部,选手不用担心失业,人员轮换基本稳定。同时,随着新老板的入局,甚至薪资待遇、各方条件都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如TS破旧的空调、略显艰苦的训练环境;

其三,对于粉丝来说,听到相关俱乐部要离开KPL时,惋惜之情可能溢于言表,但回头一看,自己所喜欢的选手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队名替换了,选手说不定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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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牌”下的长远打算

相较于成熟的NBA体系,KPL仍处于发展期,俱乐部也在不断“洗牌”中确定地位。更重要的是,在讲究商业化的今天,谁能创造更大的利益和价值,谁就更受欢迎。因此,售卖席位是结果皆大欢喜的。

我们就以今年更名的TTG·XQ为例,2020年春季赛进入KPL后,不仅战队取得了季后赛四强的成绩,其主体TT语音还成为了KPL的赞助商,母公司趣丸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更是凭借广州第一家KPL职业俱乐部吸引了更多的关注和用户。

这样的现象对于电商俱乐部JDG、SNG、体育用品俱乐部LNG、社交平台微博有着足够的吸引力。尤其是在流量红利消退的情况下,存量市场的争夺核心就是在年轻、用户数量庞大的移动电竞上。

这样的投资是一笔划算的买卖,长远来看,潜力十足的KPL或将成为电竞圈的“NBA”。数据显示,2019年全年KPL内容观看量达240亿,同比2018年的170亿增长了近41%,2020年春季赛,KPL用户规模增幅达50%,总决赛当晚各平台人气累计达1.8亿,数据背后是仍待挖掘的庞大用户群。

NBA主要的盈利手段来源于粉丝,不论是门票收入还是周边商品,还有转播权,如腾讯5年15亿美元拿下转播权。

另一方面,NBA的文化是城市文化,依赖于城市主场的建成。目前KPL已有8支俱乐部设立主场城市,而剩余8支目前来看处于“洗牌”阶段,联盟将有潜力、有实力的俱乐部吸纳进来,再落地主场城市,其目的便是确保主场队伍的稳定性,有利于长远的布局,资本亦可借助电竞行业,顺应潮流,提前入局,为将来的发展打下基础。

结语:

在陀螺电竞看来,BA不是售卖席位的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在这个皆大欢喜的局面下,似乎没有人是输家,都满足了自己的需求,正如KPL联盟主席张易加所讲,“对于联盟来说,我们只要能够去通过有效的甄选机制,寻找到更加有实力的来帮助到联盟长期的发展,这样的一些交易包括资本结构的变化能对联盟发展都是更加利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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