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散文】杨贤博:草滩夜话
草滩夜话
文|杨贤博
几天的秋雨过后,下午天空放晴,云朵儿褪去,傍晚时分,月儿明亮,像镶了一颗钻石在天,闪耀着光。
夜晚的景色是迷人的,草坪、树木潮湿,没有了夏日的燥热,一切在连续多日的秋雨后变得滋润。
时间就这么向前,中秋的日子临近,月亮总让人仰望的同时多一份相思,情感总是在有情的时光变得淋漓而饱满,洒满心田。
大楼高耸在夜幕中,变得安宁,灯饰迷离,寂静而孤独着。行走在它的脚下,月下影子细长,人就变得渺小。
草滩地处城北,离城市是有一定距离的,下午下班后,数十辆大巴载着从楼里走出来的男男女女的年轻人,返回城里,这里就少了喧嚷,傍晚的人更少了。马路边停放的轿车也不见了身影,扫垃圾的中年妇女一手提着簸屉,一手拖着扫帚,在树下扫落叶,叶子并不多,刚雨过天晴,落叶湿淋淋地黏在地面,扫起来不是轻易的事儿,时不时弯下身子捡起,城市的清洁离不开他们日夜的辛劳,我油然起敬。
727的公交站牌下站着三个等车的年轻人,一个女子,两个小伙,车来了,上去了两个小伙,留下了一个女子,一辆出租车驶过,女子招手,车子并没有停下。
草滩的会议中心,会议还真不少,一群一群的人,不知道从何方来的,大部分拉着个旅行箱,拥挤在酒店的吧台登记住宿,酒店的管理很潮,不但要身份证,还要扫脸,成功扫脸后才能领到房卡。
一群穿着唐装的中年妇女,亮相在二楼的会议大厅,举办“金秋.魅力西安”模特大赛,热热闹闹地吵闹着,另一个会议室是格力空调年会,还有一个会议开得保密,门紧闭,站着门卫,再一个是鲁迅文学院作家班,楼梯道不断是上上下下的人,我就觉得这个城市的魅力所在,人在制造着声音,制造着故事……
昨晚房子里来了十多个同学,聚在一起聊天,房间里就多是烟雾缭绕,开了窗户排烟,也招来了蚊子,蚊子在这季节应该少了,却还是有,待到关闭门窗入睡,却不时有蚊子骚扰,半夜时分醒来再没有睡着,听蚊子不断在耳边嘤嘤嗡嗡个不停,这一夜没有安宁。
没有睡好,白天就没了精神,脸色也不那么好看,本来就是个黑脸,就更加憔悴,诗人庞洁就笑我,山里卖炭翁。
来草滩一礼拜时间了,还要继续一礼拜,待结束时刚好过完中秋,看来,这个中秋不能和家人团圆了,想起年迈的父亲,也许这会已经入睡。月到中秋分外圆,那是一份美好的祝福和意愿,我就仰望天空,空中月儿更加明亮,有首老歌《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时代的变迁,很少听到有人在唱了,月亮依然,缺了圆了,圆了缺了,它永远在天际,永远在云端。人总是在忙碌,生命的忙碌,茫茫人生,忙忙人!
课堂上我的笔记做的很烂,如鬼画符般潦草,也只有自己能看懂。鲁院每天安排着从全国各地请来的大家,在文学领域都是有建树的教授、专家讲课,越听心里没了自信,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写了,可能是学历不够、能力不及,学识浅薄,年龄偏大,就嘲笑自己咋就占了人家一个名额,也太对不住一日三餐如猪一样被饲养着,好吃好睡,肥了挨一刀也是报应。
同宿舍的老白并不这么认为,他从第一天来就充满激情,名以《鲁院拾遗》的随笔,每天都要完成一篇,已进入拾遗之八,好家伙,真能写的,每一篇划上句号完工,都要得意地告诉我,再分享给我。
每一篇读起来都有新鲜感,他的笔下总能让干枯的文字生花结果。人精明和年龄没有关系,虽然比我长六岁,记忆力与精力却充沛,总有一些优势特超强。好在他今晚回家了,我一个人却无聊,出去遛了一圈,不想再走路了,回头窝在床上,也没心思看书,床头倒是放了十多本书籍,诗歌、散文、小说,都是学员送的,这是一份情谊,很珍惜的,大致地翻阅了,还是没有用心,不去用心的阅读,是走马观花,心思不专。
空调的灯亮着,却没有工作,电视的灯也亮着,也没有开,墙上一幅画,水墨的,我感觉水在流动,如叶子上的雨露,摇摇欲坠的美,是那样的清晰而显得遥远。这不,我睡在床上,床在大楼里,楼建在草滩中,我就睡在草滩里,听渭河水默然流淌,咬文嚼字。
夜深人静,想到一个人,一个经常勾起我回味的人和事……
作者
杨贤博,71年生于商州牧护关。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化厅文学艺术创作人才,陕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西安市评论家协会会员。打工于国家电网门下,自由撰稿人,作品散见省内外诸多报刊、杂志。出版有散文小说集《古道诗情》、散文随笔集《向上流动》、散文集《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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