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刘学高:【太姒故里美人家】(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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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太姒故里美人家

文/刘学高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诗经》中的第一篇,也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的第一篇《关雎》的开头四句,历来为人们所重视。
在世界诗歌中,公元前一千一百年到公元前七百年间,希腊荷马时代有《伊里雅特》、《奥德赛》两部史诗,稍后,希腊又有女诗人萨敷写下一些抒情诗。巴比伦有《吉加美什》史诗 ,大约与此同时,公元前十世纪,印度有《摩诃波罗多》、《那摩延》长篇史诗。这些早期文化发达的国家,他们都是叙事诗较早出现,宗教的色彩很浓,且多是写英雄人物,并具有神奇气氛。我国的《诗经》则是一部抒情诗,描写现实,多写人的生活,并富有人情味。所以,在我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四句诗的。宋代的朱子(朱熹)曾在他所著的《诗集传》里说,“河”指黄河,“河洲”是指黄河中的沙洲,“淑女”是洽川的美女太姒,君子,是周文王,这首诗说的是当年周文王与太姒定情的故事。
洽川,久负盛名,因古有洽水而得名。今人按《新华字典》的音读(qia),但,洽川一带的老人们仍喜欢按古音读(he),因为读洽(he)才是正本清源。“在河之洲”,说的就是我们洽(he)川。
诗中描写的“荇菜”,以及诗中所涉及的人物事件都能在这里找到相关之物。至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不在水道纵横的江南水乡,偏偏深藏在这八百里秦川关中之地。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从潘家山里流出了两股泉水,流着流着便合二为一,相互融合,袅袅娜娜东向入河。因两水相合,先民们便在“合”字的边上加了“三点水”,叫它“洽(he)水”。流泉出山,潺潺柔奔,登高俯瞰,水汽宛若一条白练,云蒸霞蔚,阳光下,波光粼粼,清风拂过,微波荡漾,粼粼似鱼,缓缓的游弋着。古人把山之南、水之北,视之为阳。后来,洽水北岸筑起了一座城,那就是“洽阳”了。
“瀵”(fen)这个字,是合阳温泉的专用字,它最早见于《尔雅》。以前,人们用瀵泉的水浇地,庄稼长得很茂盛,就以为水里有肥料,故而叫“瀵”泉。
在举世罕见的洽川瀵泉中,最迷人的要属神奇的处女泉。处女泉又名东鲤瀵,伏鱼泉,位于洽川的芦荡之中,其得名来源于当地一个古老的民俗,古代洽川的女子在出嫁前都要由姊妹陪伴到这里洗浴净身。在幽静的黄河滩涂之中,中华民族母亲河的怀抱里,漂浮着白云的蓝天下,茂密的芦苇围成一道天然屏障,用清纯的泉水洗去少女胴体的尘垢和疲劳,光彩照人地去迎接人生的幸福时刻,泉,由此而得名。
处女泉实际上是一个泉群,大小泉眼众多,难以计数。小者如蚁穴,大的似车轮,站在泉边望去,泉水冲起的金黄色细沙,汇集成了一个巨大的碟状,故有“蝴蝶泉”之美称。此泉的泉水浮力特别大,即使你一点都不识水性,也不用担心沉下去,只要保持身体平衡,便可尽情享受如绸拂身的美妙感觉。至于泉水中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经常洗浴,可以祛病健身,延年益寿的说法,对我一个远方的流浪行者而言,仅次一试而已,不过,水的浮力的确很大,一番蝶泳、仰泳、自由泳过后,慢慢的蛙泳游上岸,那放牛的老汉赶紧拉了我一把:“你这是凫的什么水?”夕阳西下的时候,老汉,我,身后脖铃叮当的牛儿,惬意的返回村子。“走紧(快)些,一会儿女人们该来了。”老汉提醒着。太阳下山的时候,劳作了一天的女人们,借着暮色的掩护,在这清澈的泉水里尽情地洗去一天的疲惫。就像坝美的“男人河”、“女人河”。不过,这里是用太阳分割的。
放牛老汉边走边和我聊着这泉,看得出,他的嘴角上挂着满足,虽然裤子膝盖上打着补丁,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家乡的眷恋和骄傲。只是他的方言,着是让我费了些听力,就像中午吃的那碗“踅面”,那份酸辣,让我体味颇深。
商代末期的时候,洽川的莘野村出了一位绝美的女子,是老姒家的大姑娘,起名太姒。乡亲们都说:“天上的神仙是什么样,咱没见过,可这太姒,长得象画上的人儿一样,真正是人间的仙女!”太姒不光长的漂亮,还心灵手巧。她纺的线又细又匀,织的布又平又展,村子里不论谁家有了事,她都乐意帮忙。见了老人态度和气,老人们都夸这姑娘心眼好,太姒的名气越传越远,远在西岐的周文王听到了,就打发使者来到洽川访查。使者无论是明查还是暗访,人人都夸太姒好。没有一个人说不字。使者回去一汇报,周文王心里非常高兴。但他担心使者的话里是不是有夸大的成分,便决定亲自到洽川走一趟。
周文王与太姒一见钟情,征得父母的同意,太姒领着文王在家乡各处走走看看。周文王看了天下罕见的洽川瀵泉,观赏了黄河滩里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在幽静的沙洲上,耳畔只有雎鸟关关的叫声,那是它们求偶的信号。黄河浩浩荡荡地向南奔流,显现出母亲河的宽宏和慈祥。太姒看着文王被陶醉的样子,问他:“你看洽川这地方好吗?”文王深情地说:“好地方,人更好,我要把你带到西岐,娶你做妃子。”太姒问:“西岐也好吗?”文王答:“那里也是一块宝地。先人们几经选择,才在那里扎下根来。我觉得,只有你,才是我的好配偶。”当下两人在沙滩上对天盟誓,要做一辈子好夫妻。
意想不到的是:西周万众敬仰的周文王,向一个锄地、割麦、采桑、养蚕的民间女子求爱,并在这莽莽苍苍、郁郁葱葱的芦苇荡里,留下《诗经》开篇的爱情诗篇,萦绕在这个民族每一个子孙的情感之湖里,滋润了两千多年,依然在诵着、吟着、品着、咂着,定格成了一种永恒。
少时,奔赴三线,曾在“黄河入海流”的黄河入海口的芦苇荡里踅摸着那位好逑的君子,甚至生发了17岁莫名的逆反式嫉妒,什么样的君子,竟能俘获那位窈窕淑女的芳心?后来,多少明白了一点,《关雎》作为《诗经》之首,是周公取之民间用以教化南民的乐歌,从它被定为乐歌的时候起,就已经被赋予了“风天下以正夫妇”的政治伦理意蕴。如孔子评论《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即音乐所表现的情感是一种有节制的社会性的情感,节制的标准当是“与礼相称”。
诗中所写的“君子”指的是道德与地位的结合,“窈窕淑女”则是体态美貌和品德的结合,这两种代表结合在一起,就是古人对于婚礼的美好祝福和期盼。
古人认为文王和太姒是再好不过的一对,她们的结合是天意,夸赞他们是“天作之合”。后来的人们在喜庆新婚的横批上总爱写上“天作之合”,就是从这儿来的。
太姒与文王成亲后,贤而有德,被后世尊为“圣母”。洽川出了这么一位才貌双全的好姑娘,乡亲们自然觉得脸上光彩,所以,莘野村西的砖砌门洞上端,就嵌上了四个大字:“太姒故里”。当人们一念起《关雎》这首诗,便会想到太姒与文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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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学高,笔名长风;号流浪行者。毕业于山东齐鲁石化党校经济管理大专,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边塞诗刊》驻站诗人、《胶东文艺》编委、《首都文学》编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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