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晨两点。
以此为界,两个梦境各为桥段。我深以为然这跳跃间并非抛物线形的连接,唯有此方能抵达心外无物的不二法门:老来多遗忘。
生之焦虑并未对梦有所节制。照耀或倾斜,我在梦中猛然记起大年初七要上班,即刻拿出手机订返程机票,在忙不迭的操作中记起此刻距离除夕尚有两天时间,假期才刚刚开始。饶是如此我已经被真实的热汗浸醒。
我在短促的中场休息回味梦“可以为所欲为”的混搭。我责备自己:
不是,身在成都吗?又如何处在一个陌生之域烘烤原本惬意的假期?
不是,还对一众人等说唱伊人所来之处的山歌,又如何奔赴千里,增添一个返程的焦虑?
所梦唯有一个陌生人,面目不清。但依循梦的规则,此姝亦有被洞察后的一览无遗;余着皆熟悉。我记得小辈们还是年幼时模样,且不曾见吾儿身影,我在分发零食之际不曾刻意寻找,可知那是廿一年前的自己——而你的端庄何以计算出再入大气层的精确角度?
但我庆幸梦中的笑能够溢出,是白银。是白月光。流淌成岁月里的不冻河,满目清辉,温暖再次的晨醒时光。
春风有信。
这种不分行的诗歌体裁,是想当年我“纵横诗坛”时的“绝技”。在前四部诗集中多有收录,等到《在谁一放》出版,数量有了明显减少。这可能和年纪有关吧,到了一定岁数,表达的方式也会有所变动,并且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并无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而是一份岁月的连绵掌力:平缓深厚。想前些年,和只大我几天的飞雪小姐姐在行文中总喜欢用“初老”一词,是不是颇有点辛弃疾“天凉好个秋”的意味?如今,这个初字,渐行渐远。那天赵丽华老师说到费曼,这位杰出的科学家认为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写诗作赋不像样子,赵老师说不光是大老爷们,我一小老太太也觉得别扭。所以她在半百年岁之际就不再写诗了,开始画画——我能干什么呢,还是写诗吧,不像样子就不像样子,哎。我可不是物理学家,尽管喜欢天体物理,还仅限于科幻角度。
风花雪月
有三缺一
每日一诗|挑选近期的短诗以及新创作作品为主。关于诗歌创作中的修饰性和原创性及复制性,很多年来一直是诗歌流派间争论的主题,对于我自己而言,不可复制性是诗歌的特色之一吧。尽管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写不太看得懂的诗歌?个人风格的形成也非一朝一夕。我也很喜欢那种口语化但非常有嚼头的诗,只是我自己写起来就成大白话了,少了韵味。我尽量发一些十五行左右的诗,餐是快餐,但搭配合理也就还是有营养的。关于作者|舒放,力求避免油腻的中年男子。流浪各地,但定型于高大陆青海。写诗多年,一直坚持着,哪怕诗歌从大众变成小众乃至现在的旁门,喜欢不减,且欢喜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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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多读诗